笔趣阁 > 穿书后,皇叔的情话技能点满了 >第18章 明明就是为了纪二小姐吃醋
    头上又被折扇敲了一记。

    “你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早跟你说过了,璟王长年不近女色,怎么可能被你这样的给迷倒?你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地方?”

    纪冉冉愤懑地瞪他一眼,这人的毒舌病怎么又犯了?她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有必要把她说得这么一文不值吗?

    “我若是不值得,你也没资格说我,愿意跟我混在一起,说明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顾思漫嬉笑着,毫不在意她的人身攻击。

    “这你就错了,我明明知道你不怎么样,还愿意跟你做朋友,救你于水火之中,这正说明我是个天大的好人!”

    纪冉冉心中一动,忽然问:

    “到底什么才算是好人?”

    顾思漫愣住。

    纪冉冉喃喃自语,“有贤德的名声就是好人吗?可我见过声名狼藉心狠手辣的人,背地里却默默给百姓提供物资,这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到底在你们眼中,权谋重要还是百姓重要?”

    顾思漫默然,纪冉冉的问题他答不上来。

    他知道天下苍生才是国家的根本,但那些上位者在高位上惯了,往往会忘了自己在为了什么争斗。

    口口声声的造福百姓,也能变成贪赃枉法的借口,明争暗斗下,真正受苦的只有最底层的人民。

    但他也是上位者,还站了队,这些话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两人各怀心事,却又有各自的难言之隐,话语只能都放在酒里,一来二去,都醉得不省人事。

    顾家的小公子在纪府,和二小姐彻夜长谈,喝得酩酊大醉?

    沈行川听着行风的汇报,慢慢皱起眉头。

    这两日,他担心丞相府的情况,派暗卫在那边一直盯着。没想到纪博文没出什么岔子,小狐狸却有了动静。

    胸腔中有一丝怒意,却不知缘何而起,只是像夏夜的蚊子般一直在那里嗡嗡作响,挥不散也赶不走,不断纷扰他的心神。

    他们会聊些什么?小狐狸对着别人也会那样谄媚地笑么?

    行风看着自家主子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道一声完蛋,明明就是为了纪二小姐吃醋,自己却不自知,他都替主子着急!

    沈行川却慢慢冷静下来,他习惯理智地分析问题,自然也会用理性的方式去解释自己的情感——

    纪冉冉万般讨好他,自己已经在不经意间,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小宠物。

    小宠物和别人相谈甚欢,显然是忘记了他这个主人的存在,自己失去了绝对话语权,所以他才会不高兴。

    等解决完太子的事,他再好好敲打一下这只小狐狸。

    令沈行川意外的是,解决问题的机会来得这样快。

    第二日朝堂上,太子就急不可耐地对纪博文发难。

    “父皇,儿臣要检举纪相!”

    宣德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闻言抬眸道:

    “纪相有何事不妥?“

    “三日后便是科举的殿选之日,纪相作为出题的主考官,竟私下泄题,为人提供徇私舞弊之便,哪里对得起父皇对他的信任!”

    “可有证据?”

    “儿臣自然有!”

    太子说着,恭敬地将一叠书卷递上去,太监接过,又传给宣德帝。

    殿内的大臣皆是一惊,纪博文一向清正廉明,怎么会做这种糊涂事?但看太子万分笃定的样子,倒也不似有假。

    纪博文本人也很震惊,他震惊的不是太子的动作竟然这么快,而是他的手段完全被沈行川料中了!

    昨日沈行川去见他的时候就说,太子偷了他的笔迹,八成是要在即将到来的科举一事上发难,他起初还不信太子会做这种事,没想到现在看来,沈行川猜得是分毫不差。

    这个男人才二十六岁,心思竟深沉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可怕!

    纪博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庆幸自己和他并无矛盾,得罪了这种人,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宣德帝展开那些书卷,上面赫然是本次殿试的题目和答题思路,这些题目是纪博文所出,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且那字迹与纪博文的笔迹分毫不差。

    “纪相,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对宣德帝来说,纪博文翻船并不是什么坏事,他本是希望纪家能和太子绑在一起的,但事与愿违,纪家反而和沈行川走得越来越近。沈行川本就是个威胁,若是再加上丞相府的助力,他这个皇位就岌岌可危了。

    因此太子既然抓到了他的把柄,宣德帝自然乐得顺水推舟。

    纪博文跪下,脊背挺得笔直:

    “臣绝无泄题之事,还望陛下明察。”

    “那这些字迹你又怎么解释?”

    宣德帝大手一挥,将那些书卷甩到纪博文面前。

    “陛下可否让老臣看一眼?”

    陈太傅忽然站出来,他是三朝元老,如今已经八十多岁,在一众臣子中最是德高望重,宣德帝也不得不卖他这个面子。

    “这是自然,太傅请便。”

    陈太傅枯瘦的手指颤巍巍地拿起那叠纸,仔细浏览了半天才道:

    “陛下,这并不是本次殿试的题目,这只是之前纪相出了,供考生们练笔用的,帝京的考生人手一份,怎么能算是泄题呢?”

    “这题目明明是经过朕御批的,朕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错?”

    纪博文磕了个头,毕恭毕敬道:

    “这的确是臣之前出的题目,但是经过深思熟虑,觉得题目还是有问题,是以又重新出了另一套,这套用来给考生练笔,臣之前就已经递折子禀告陛下了。”

    宣德帝眉头紧锁,这两日他的心思都在云妃身上,根本没功夫看什么折子,难道真的是他疏忽了?

    一直沉默的沈行川此时忽然悠悠开口:

    “殿试的题目是最高机密,按理说只有陛下、出题人和太傅知道内情,太子又是从何而知,这些题目便是殿试的内容呢?”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太子身上,个个带着质疑。

    沈凌周脸色骤变,嗫嚅道:

    “本宫也是接到别人的举报……”

    “够了!此事到此为止。”

    宣德帝一开口,制止了大臣们的议论。他哪里还不明白,这件事完全是太子设计陷害纪博文,可惜被人家轻松躲过,若是再查下去,怕是会查出对太子更不利的信息来。

    “怎么能到此为止呢?”

    沈行川直视宣德帝的眼睛,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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