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摸手,老神婆摸的很详细。
最后,叹息一声,“年轻人,给你一张护身符,你没事就戴在身上吧。别计较太多,你会活的很轻松。若是执迷不悟,只怕”
后面的话,全变成了一声叹息。
这种故弄玄虚,搞的安欣培很是不安。
她从包里掏出一沓的钱,“你直接说我怎么处理吧我有钱,可以出钱的。”
神婆把钱推开,“你的钱,我分文不收。相反的,我还会倒给你一些东西。这是一串佛珠,这是一张护身符,还有这个,是一块护身的玉。你拿着,或许,在必要的时候,会对你有利的。若不是看在你和我曾经有所瓜葛的份上,我也不会这么帮忙。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这样的话,还有她凝重的表情,把安欣培搞到七上八下的。
感觉,这神婆,她就是在吊自己的胃口。
再一狠心,又从包包里面掏出了四沓钱,算下来,这一堆儿,就有五万块了。
她坚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就不相信,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不会动心。
“说吧,我会有什么事情,你只要帮了我,这些钱,全是你的了。”
神婆不断摇头,挥手,示意她下去。
一边那个最开始的引路人,赶紧上前请她起来。“小姐,师傅她累了,你还是离去吧。”
安欣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神婆,居然会钱也不要。她呲牙,“我出钱,你要多少钱,我们好商量的。只要给我道出我接下来的路途,我会给你满意的价格的。”
神婆还是在不断的摇头,嘴里,更是念念有词。
那个引路人一见,赶紧把桌面上神婆给她的东西全都塞进她包包里面。再轻便的一拽,便把她给拽了起来,“走吧,走吧,师傅今天也不会再见人了。”
让安欣培意外的是,这个同样看着象个普通妇女的引路人,力气,居然大到出奇。
她只是随便把自己一搀,她人就不受控制的跟着她走。
“我有钱,我有钱啊,你别这么折磨我。给我说一下,我昨天晚上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实在是不甘心,安欣培大声的嚷嚷起来。
神婆这时候难得的,再次发话了,“有些事,也应该放下了。当年的咒下在太重。消了吧,只有消了,你才能得到解脱。从什么地方来,到什么地方去,就能得到最后的解脱。你也累了”
这一番叨唠话,听的安欣培更加的惶恐。
“你这个老神经,故弄玄虚,我恨你,再也不相信你了。”
她气愤的甩开还架着自己手的妇女,回身,狠狠的往外面走。
在屋外听着里面嚷嚷声音的蒋春梅,一看见她气冲冲的出来,赶紧上前拽住她手,“培培,妈妈不是说了么,叫你在里面不要太义气用事。看看你,坏脾气又犯了吧”
安欣培心气我极其不爽利。
明明,自己好不容易有钱,可以在这些人的面前当款儿姐了。
好家伙,这老虔婆,居然不买她的单。
丫的,有钱也送不出去了。
“你给我说的这老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她说的话,神神道道的。我不相信,不相信。气死我了,走了,我们赶紧去买房子。”
她这通嚷嚷,把蒋春梅给吓的面色发白。上前紧拽住她就往外面拖,“女儿呀,不能这么乱说的。”
看她这胆小怕事的样子,安欣培更加的怒火往上窜。
“走开,走开,我讨厌你,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了。”
她推她,想把她撵走。蒋春梅虽然气,不过还能容忍这个好不容易回来的女儿。
一脸的涎笑,她等着她发完火了。
才敢走近她,女儿啊,咱不提她了,就按照你说的,我们去购买房子,以后一起生活着。
从包里掏出那一堆的护身符,不家玉器之类的。
安欣培气不打一处来,想把它们全给扔掉。
可手一举起来,还是把这些东西全给收了起来。其实,她内心,早就相信了,这个神婆,是看出了自己什么的。
只是内心恐慌的她,采取的,却是另外的方法来逃避。
“今天不再看了,改天再来吧。要接待的时候,我们会挂出通知的。”
引路人把还候在外面的人全给撵走后,这才闩门收工。
回到屋里,把一盆热水端到神婆的面前,让她净手。
把手净后,神婆接过那引路人递到手里的香,颤悠着,把它们插到了一个看着极其难看,也极恐怖的神像面前。
嘴里念叨了一会儿,这才在引路人的扶持下,回到了之前那张桌子面前。
隔了半天,神婆突然间就冒出这样的话来。
引路人一惊,抬头看她,“师傅的事情,了了”
神婆轻轻点头,“是呀,没想到,她只是一缕执念,本人,并没有出现。走吧,我们也应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了。”
引路人双手合什弯腰,脸上,只有更加的虔诚神色。
心暖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脸上露出一缕笑容。
门铃,在这时候响起。
她如期去开门,娇笑着接过他手里的包,再把一双拖鞋送到他手上,“洗手,吃饭”
看她要离去,荣皓然突然伸手,一把就拽过了她,在她脸上啧啧了一个,“有老婆的感觉,真好。”
老婆二字儿,听的心暖心儿一荡。
旋即,便是一股辛酸袭卷而来。
轻轻推开他手,“好了,我们吃饭吧。”
敛眉,看着她避免自己的亲热,一幅不想再深谈的样子。
荣皓然眼里划过一丝黯然,但,伴之的,则是一缕隐匿的怒火。
说实话,这几天,他表现的真的很不错了。
低声下气,为她吹发,为她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她,还是淡淡的。
一幅唯恐欠下太多债的样子。
替息做饭,也是因为自己对她有所好转了,她才投桃报李的下了厨房。
这样的感觉,让他感觉,并不是很爽。那感觉吧,就是他送了她一件礼物,她也必须要还给他礼物一样的。
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开怀,有的,只是不想欠债
这样的她,纯粹的,就是封锁了心灵的。
咬舌,告诫自己,有些事情,有些东西,还是要慢慢的来。要不,你永远也等不到春天的到来。
“对了,彤彤什么时候回来分开这么久了,我到是满想念她的。”
荣皓然看似无意的提到了彤彤,这让温心暖有瞬间的失神。
她也想女儿,可是,女儿不能再和荣皓然见面了。再见,她不知道,会不会被揭穿。
扒了二口饭,“哦,她和她外婆外公一起玩儿,估计正玩的开心的很呢”
荣皓然微眯了眼睛,“告诉我,她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他停下吃饭,就那样用锐眸紧盯着她。
以前被他紧盯着的不适感觉,再度强烈的袭击而来。
这样咄咄逼人的荣皓然,让心暖极不适应。
她不清楚,彤彤的事情,有没有让他知道。
是以,张着嘴巴,一进之间说不出话来。
荣皓然不放过,紧盯着她看。
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出什么端倪来。
可是,看见的,却是心暖最后凝成了一串泪珠儿。
这样的她,让荣皓然的心,抽疼起来。
原来,有的人,不需要语言,就能让你投降的。
现在的温心暖,就是用她无声的控诉,让你撤消对她的审讯。
垂头,荣皓然把一筷子的菜挟到她碗里,“算了,我不再问了。吃饭,我只是出于一片好心,如果她的病,需要我找某些方面的专家,我相信我能办到的。怎么说,她也是个孩子,就这样成到不上学,就这么瞎跟着你们转悠,终不是个事儿。”
他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心暖却听的大松了口气。原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秘密。
还好,彤彤的事情,他一点也不知情。这就好,这就好。
眼泪,唰的收回去,她也挟了一筷子的菜放到他碗里,““好,我知道了,你也是对她爱心一片的嘛。对了,上次她说的那种捉松鼠的方法,你想出来了没有呵呵我相信,她下次看见你,肯定会缠着你要你捉松鼠给她的。”
一说到打赌的事情,荣皓然也笑出声来。
“还在研究”
虽然门路不是十分的有,不过,八分,他还是有了。相信,到时候看见那家伙,也能把她收服过来的。
“你在家里看电视吧,我晚上有应酬。”
因为约好了宁远刚,所以荣皓然不好带她一起出去。
心暖也想着要给彤彤打电话,便笑着点头应好。
看着气度不凡的宁远刚往自己走来,荣皓然冲他绽放一个浅淡的笑容。
“我替你点了卡布其诺”
宁远刚一坐下,荣皓然便对他宣布了自己的擅自做主。
不悦的拧眉,宁远刚的眉宇间,有些许的无奈,“你总是这样,不征求我的意见,就自做主张。这样下去,会伤害你身边的某些人的。”
某些人,自然是提醒他,是他身边最为亲近的人。
紧盯着宁远刚,荣皓然淡笑出声,“没办法,二十多年了,一直改不掉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