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悍妇1949 >38.好样的
    此为防盗章, 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其他皆为盗版。  茂林才出门一小会儿就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竟然是姜茂松赶到了, 一身灰土一脑门汗。

    “你怎么来了”

    “大花, 你没事吧”

    姜茂松看着她莫名有些担心和紧张,不自觉咽了口唾沫,解释道:“是我不好, 对不起,我本来还在西山, 收到消息赶紧就来了, 在村口遇上了茂林。”

    “这么晚了你还跑来干什么”田大花说,“你来了又有什么用。”

    她其实就事论事罢了,姜茂松却堵得老半天没说出话来, 尴尬,愧疚,沮丧, 挫败, 他回到家乡,还没给家里做什么,却给家里带来了危险。万一今天田大花和福妞有什么事

    各种情绪交织一起,姜茂松掩饰地咳了一声, 从身后叫过一个人来。

    “这是部队的卫生员, 赶紧叫他给福妞看看。”

    还带了个卫生员来, 算他稍微有点用。田大花瞥了姜茂松一眼,转身带着那个卫生员去看福妞。

    福妞发着烧,一直昏睡不醒,卫生员检查了一下,喂了药,又拿了温水来擦拭降温。

    姜茂林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拉着田大花去他们屋里说话。

    “大花,你真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不是我,我真的很抱歉,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都不在,让你面对三个土匪,还有福妞。”

    “没事儿,三个都死了。”

    姜茂松无语地搓了一下头发。

    明明他有点文化,还是做政工干部的,没有那么笨啊。可是他每次跟田大花说话,也不知道是脑子不够用的,还是嘴巴不够用的,总觉得不知道下一句他能说啥。

    除了吃瘪,他在她面前就没有过别的经验。

    姜茂松看着眼前的她,老半天又干巴巴问了一句:“你不害怕张二柱说,你当时好像一点都不慌张,很冷静,很勇敢。”

    张二柱那个愣小子,用的就是勇敢这个词,那小子原话是说,嫂子是他见过的最冷静、最勇敢的女同志。

    姜茂松此刻看着面前娇小瘦弱的女人,总觉得这个词放在她身上,很不搭配,让人联系不起来。

    “害怕有用吗”田大花反问。

    “大花,我知道,有些事是我不对,可是都过去了,是我不好,我们以后还要一起生活几十年,你能不能能不能别总是像个刺猬一样对着我。”

    刺猬田大花奇怪地瞟了姜茂松一眼,没有啊,她哪句话说的不对了

    于是她没了继续聊下去的耐心,转身去看福妞,离开时丢下一句:

    “你说谁是刺猬,你才是刺猬呢”

    姜茂松看着她的背影哭笑不得。张二柱跟他讲述的情形,总让他有几分难以置信。

    或者说,他们今天实在是走运,比较合理的解释,是土匪根本没想到田大花这样一个娇小瘦弱的女人,会突然反抗,还撞倒了土匪,才给张二柱他们制造了机会。

    这当中,要是随便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或许今天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比如土匪有防备,比如张二柱他们反应慢了一秒想想都叫人后怕。或许就是奶奶说的,田大花就是个憨大胆。

    可他却不知道,田大花赌的就是“反应”。

    她那么一捣一撞,就以她一身神力,不死也是重伤,事发突然,就算张二柱他们反应慢一拍,第三个土匪也未必反应的过来,她已经准备了后招,如果张二柱反应不及时,她完全可以在倒地后顺势踢倒第三个土匪。

    卫生员忙活了半天,老奶奶驱邪烧香也忙活了半天,可福妞不光没醒,烧得却越来越烫了。

    老奶奶急得团团转,田大花皱着眉守在床前,姜茂松则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

    “嫂子,你说她当时摔了一下,会不会摔出了内伤”年轻的卫生员问田大花,问完了自己又嘀咕,“也不该啊,看起来不该有别的问题。”

    “不会是摔伤。”田大花十分肯定地说,“我当时把她抢过来,心里肯定有考量的,那一小块山坡都是泥土杂草,这个时节,枯枝败叶落了一地,我抢过来也就把她往旁边草地上一推,山里的孩子,不可能摔那么一下就受伤。”

    “这样下去不行。”姜茂松烦躁地踱着步,走到床前停下来说,“大花,你收拾一下,我看我们赶紧带她进城吧,去城里的大医院好好看看。”

    田大花考虑了一下,也只能连夜进城了,赶紧给福妞拿了两件换洗衣裳,也来不及准备别的,拿家织的布毯把福妞包起来,就抱着她摸黑出了门。

    姜茂松他们是骑马来的,甚至有战士带了马灯,可是这样的夜晚,走这样的山路,真不是太容易的事。

    “要不,我先带她进城去医院,你明早天亮以后再赶过去。”姜茂松为难地看看田大花。

    “我还是跟去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她不叫人放心。”

    “可是这黑更半夜的,骑马走山路,你怎么去呀,你会骑马”

    “我骑过驴,驴跟马还不都一样。”

    “”姜茂咳了一声,“要不,我骑马带着你,再找个人抱着福妞,你抓住我就行了。”

    “不用。我不跟你骑一匹马。”

    田大花其实想说,姑奶奶上辈子学骑马的年纪,你恐怕走路还不稳当。

    她走出院门,一听说她要骑马进城,张二柱屁颠屁颠跑过来,赶紧给她挑了一匹温顺的母马。张二柱叫人先抱着福妞,自己小心翼翼地扶着田大花骑上马背。

    姜茂松瞥见这情景,忽然对张二柱有些看法了,这小子,什么立场啊,就差没摇摇尾巴了

    姜茂松只带了两个战士,加上田大花,四个人各骑了一匹马,路上姜茂松和田大花轮流抱着福妞,终于在后半夜赶到了城中最大的医院。

    一番忙碌检查,福妞打了针,被送进病房。

    田大花还是第一次见到打针,这个东西似乎很神奇,药水打进去以后,福妞的烧真的开始慢慢退了。医生说,除了发烧昏睡,没发现其他问题,眼下小姑娘多睡睡反而是好事,惊吓过度,睡眠可以修复治疗。

    田大花看着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也只好信了。姜茂松坐在病床边守着,她就去旁边空着的病床上躺着眯了一会儿。

    田大花夜间起来看了几遍,早上醒来的时候,福妞居然还没醒,晨光落在病床上,小丫头呼吸平稳,烧也退了,看起来睡得还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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