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香惑天下Ⅰ残皇,妃要你不可 >201.不见了是什么意思?给本王说清楚
    201.不见了是什么意思?给本王说清楚

    “三哥,这儿是——”

    如音知道是画玄朗跟了上来,才要问他,转回头却发现,身边的人竟然跪在地上磕头。

    “……三哥?”

    她惊讶道,他所对的方向,正是那一尊屹立在湖面上的高大石像。

    “音儿,这是我们的祖父,你忘了?”

    画玄朗叩首起来,突然想起,又道:“也是,你落水,忘了很多事。”

    祖父?

    如音再看那一尊石像,所雕的男子约摸五六十的年纪,身形高大,一身铠甲威武异常,却是端坐的姿态,双目闭着,她当初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让她联想到了圆寂的高僧。

    石像雕工了得,唯妙唯俏,中年男子眉目严肃,方方正正的脸上,一道深深的疤痕从左眼角一直划到脸颊……

    她看着它的同时,脑海里也在搜寻一些自己听过的事情,原来,这便是那一位为诏月征战,为了守护诏月皇都城池而战死的老将军,原来,这便是画如音的祖父……

    难怪她当时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心中就会涌起一些莫名地说不出的感觉,是莫名的熟悉,亲切,或者难过……

    原来,石像所刻的,是她现在所拥有的这具身体的亲祖父……

    她也缓缓跪下,对着那高大的石像恭敬一叩首。

    身后的侍从也已经跟了上来,画玄朗看了一眼,道:“音儿,我们得启程了,这天,说不准会不会下雨。”

    最近总喜欢在黄昏的时候下起一阵雨,画玄朗有些担心。

    如音点了头,两人再看一眼那石像,便转身朝马车停着的方向走回去。

    上了马车,坐好之后,马车便继续行进。

    如音又挑开车窗帘看向外面,那片湖,连同那石像,在他们的视线里慢慢地退后,直到消失不见。

    “音儿,为何你刚才会突然下车往那儿跑去,可是记起了什么?”画玄朗蹙眉看着她。

    如音摇头:“不是——”

    “三哥,我刚嫁到七王府不久,被人劫走,后来落水醒来,就是在那个湖边,我曾经见过那尊石像的,没想到这一次又再看到。”

    上一次与御皇柒回苍梧郡,或许是因为当时她跟御皇柒一直在车里说话或者腻歪,根本就没有注意看窗外,所以即使路过了那片莲湖也不得知。

    她来到这个世界,醒来所见的第一个场景,就是那片莲湖,她当然会记忆深刻,甚至印象里觉得那片湖神秘又诡异,为什么她从水晶棺里出来,为什么会是醒在湖里……

    即使已经过去好几个月,现在想想依然觉得有些诡异和令人毛骨悚然。

    “你落水的地方,就是那片莲湖?”

    画玄朗脸上的神色更凝重,却也带着疑惑:“那片莲湖,因为先皇下令修建了我们祖父的石像以作纪念,那儿就一直没有什么人会去走动。”

    “为什么?”

    如音不解。

    “其一,那儿偏僻,虽是皇都城郊,但是也离皇都尚比较远,附近也没有什么村落,不存在说到那儿打水洗衣什么的。”

    “其二,多年前曾经在那儿发生过惨烈的战役,死伤无数,我们的祖父也便是在那一次的护国之战中牺牲,民间百姓更多的是把那一片湖当成了纪念英灵的地方,更不会随意去那儿打扰了英灵的安息。”

    原来是这样?如音点点头。

    “是什么样的人要在莲湖将你置于死地?”画玄朗的神色愈加严肃,眉头紧蹙。

    “三哥,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不是好端端地在你们面前么,虽然忘了以前的很多事,可现在的我也有我自己的快乐,挺好的。”

    如果不是她穿入了画如音的身体,那么现在这诏月早就没有画如音了,画府已经失去了一个二少爷画允庭,如果再少了一个小女儿画如音,于这名门之家是多大的打击和伤痛,这么想想,她也不算是霸占了画如音的身体,至少,她让画府的悲剧减少了些,让画府的家人们能得到安慰,而其中的内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好了。

    在两人说话的时间里,马车已经渐渐驶入了皇都城门,往城里面去了。

    “快到七王府了。”

    明明也不过是离开了几日,这会儿听画玄朗说,就要到七王府了,如音却突然有些心怯起来。

    那种感觉好奇怪,心跳开始加速,明明那是她待了好几个月的地方了,那里面住着的人也已经是她很熟悉的了。

    “很快,就可以见到王爷了。”画玄朗看着她,突然勾唇笑了。

    “三哥!”

    他总是故意取笑她。

    入城了之后,市集中正是摆摊儿的小贩们收拾摊子要回家了,路上行人也少了起来。

    此刻不能像在郊外官道上行进得那么快,集市中容易碰到人,马车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拐角突然传出来一个男子,画府驾马车的侍从连忙拉紧缰绳,可因为太过突然,马儿也受了惊,往另一处奔去,撞上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

    外面的碰撞让车内也摇晃了起来,画玄朗及时扶住如音,等到马车停下了,才立刻掀开车帘下车去看,外面怎么回事。

    “你这人走路都不看路的么?”

    画府驾车的侍从终于安抚住了受惊的马儿,皱眉看着那个半路从拐角冲出来的人,那人一身普通的长袍,手里拎着个酒壶,走路还歪歪扭扭,这会儿直接倚着路边的石阶坐在了地上。

    画玄朗出去,了解了情况,看来这是个醉汉惹的事,他转身看向前方被撞的另一辆马车旁,吩咐一个侍从过去。

    那侍从点了头,去到那马车旁跟人家道歉。

    另一名侍从走到那醉汉跟前,拎起了醉汉的衣领,醉汉的神色昏昏欲睡,根本不知道面前因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模样,画玄朗抱着手臂看着,道:“算了。”

    侍从举起的拳头只能松开,本来还想给那醉汉一点教训,至少让他清醒来道个歉什么的。

    过去道歉的侍从也回来了,似乎是那马车上的主人也没有说什么。

    “好了,继续启程。”

    看这天色,真的怕又有一场雨,已经距离七王府没有多远了,画玄朗吩咐了侍从们,便走回马车前,掀开帘子入车里。

    “没事了,我们继续——”

    他钻入马车时嘴里同时说着,一抬头,却发现马车里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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