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看他一眼,一摆手,“你不行。”
杨林神情一怔,下意识的问道:“为何”
云翼看着在场众人,傲然回道:“我的炼丹技艺独辟蹊径,非肉身强悍之辈难以习练,有谁敢试”
此话一出,华新堂寻到了云翼话语中的漏洞,脸上带笑的问道:“云兄,你不是言讲,你传授炼丹技艺,任何人都可聆听,不设门槛吗”
慕容清等堂客也是满脸疑问之色。方家族人也摆出了愿闻其详的架势。
云翼冲他冷哼一声,“我传道自然不设门槛,可我展示自然要展露精髓。莫非华兄所传技艺是最高水准”
华新堂无言以对的瞪他一眼,低声嘀咕道:“我传授高深的,他们未必能听懂。”
云翼不再理会他,视线在堂客和方家族人中徘徊,再次问道:“我展露炼丹技艺,可有人敢试”
“我来。”慕容清道。
云翼摆手,“你也不行。”
慕容清眯起了双眼,“为何不行,我的肉身可不孱弱。”
云翼看着他的双眼,徐徐道来:“医者不自医,可曾听闻身有疾患,你能给出公正的研判”
“你这话何意”不仅慕容清没听懂,在场的其他人也是一脸的困惑。之前还说着炼制丹药,怎么这会变成了治病疗伤,这个无赖东拉西扯到底想说什么
“你推三阻四,到底意欲何为”华新堂质问道。
“无非找个最佳人选罢了。”云翼道。
“我来”人群后突然传出一声清亮的嗓音。
众人看去,就见方家族人闪开了一条通道,一位蒙着黑色面纱,身着黑衣的女子走进了人群。
云翼看她一眼,点头道:“行了,就你了。明着告诉你,我要打你三掌,你可敢应”
女子还没回应,方家族人却是义愤填膺了。
“好一个无赖,说话吞吞吐吐,不尽详实,一会改了好几个说法了。”
“也忒胆大妄为了,胆敢打我方家人”
“晴儿姑娘,打这无赖,让他猖狂无礼。”
堂客也厌烦云翼的做派了。
慕容清盯着云翼道:“你要有能耐,就尽情的展示你的炼丹技能,无端的伤及他人就太过份了吧”
华新堂哪能放过这种讨伐的机会,“云翼,你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有没有谱”
云翼盯着晴儿姑娘的双眼,就是不说话。
方晴看着云翼,“打我三掌,若是用上全力,我恐怕性命不保吧”
云翼笑着回应道:“打死你,我有何益放心,伤不到你一丝半毫。”
“那好,来吧。”方晴神色平静的应道。
云翼看向慕容清,“慕容兄,请你们查看一下这位姑娘的身体状况吧。”
“不用了。”方晴未等慕容清回应,已傲然开口了:“我虽是一介女流,并非弱不禁风之辈。”
云翼看向她,“你确定”
方晴不禁失笑,“修行之人,自查并非难事。我身上并无任何疾患,兄台当可放心。”
云翼点着头,看向周围众人,大声喊道:“请退后,误伤可别怨我。”没人搞得清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仓皇后退。
三掌过,方晴果真毫发无伤,只是,云翼一直所说的炼丹技艺,始终未曾现于人前。
方晴不解的看向了云翼。
华新堂干脆开问,“姓云的,你到底搞什么我们再不懂炼丹,也知道需有异火,你的异火呢”
云翼看他一眼,“拿无知当学问,还自以为是。姑娘,你感觉如何”
方晴并没感到不适,可一听云翼提醒,当即发现眼前模糊了,心口还一阵绞痛。她忙疾声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看不到了,胸口”
一句话没说完,她捂着胸口缓缓的倒下了。
方家族人一看此状,纷纷涌上,把她扶住了。
云翼冲慕容清等堂客晃晃手指,“麻烦各位检查一下,看看姑娘得了什么病”
“你最好有把握,不然你别想活着走出方家寨。”华新堂警告一声,心急的涌向方晴。
方家寨的族人早已经展开了救治。
可随着真元进入方晴的体内,怪异之事出现了。方晴的真元毫无阻滞的畅行着,经脉并无受损,机体更是康健。探查一圈,居然不知道方晴到底得了什么病。
“晴儿,双眼能视物吗”年长的族人问向方晴。
方晴气喘吁吁的回道:“双眼模糊,心脉似乎也受损了。”
年长族人诧异的说道:“没有啊,我已经检查一遍了,经脉无损,更无中毒迹象。晴儿,是不是错觉”
方晴捂着胸口,喘着粗气道:“不会是错觉,这个该死的堂客到底用了卑鄙手段”听声音,已带上哭腔。
“我试试”慕容清询问道。
“都是你们惹的事,晴儿若有好歹,我们定严惩不饶。”方家族人警告道。
慕容清遭受无妄之灾,愤恨的瞪了云翼一眼,伸手搭在了方晴的手腕上,真元徐徐度入。片刻后,他皱紧了眉头。怎么回事,这位姑娘并没受伤啊,可她怎么目不视物,还叫嚣心脉受损呢
难道她跟云翼这无赖演戏,诓骗众人
华新堂见慕容清神色有异,拐了拐他,“慕容兄,如何”
慕容清摇头,“我检查不出来,你试试”
华新堂赶忙凑上前。可他探查后,却是不解的看向了慕容清,还摇了摇头。
“我试试。”入赘堂客中的黎源也靠了过去。
华新堂适时的起身,站在了慕容清的身侧。
“没问题,一点都没有。这女子是不是跟云翼有旧,故意说假话”华新堂对慕容清低声说道。
慕容清苦闷的直摇头。
黎源也凑了过去,“我没查到有问题啊,倒是双眼和心脉中有未曾化解的丹药,难道是这个问题”
“哪可能啊云翼再强,也不可能在别人的体内炼制丹药啊。”华新堂当即否认了。
“若是他有这能力呢”慕容清犹豫着问道。
华新堂和黎源傻眼了。若真是如此,那云翼的炼丹技艺岂不炉火纯青,独步域内了称他是宗师都是贬低他了。
“不可能。”两人下意识的不敢承认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