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它吃了仙丹不成否则,只凭修炼,怎么可能长进这么迅速
就在刘若明左思右想之间,黑子的气息快速的由远及近,很快便停在了刘氏兄弟头顶上的枝叶间。
刘若明和哥哥对视一眼,遂把手放在唇边,拢了声音,朝树上喊了一嗓子:“黑子,下来吧,自己人”
就听枝叶哗啦哗啦一阵乱响,刘若愚看见一只毛色油光水滑的小老鼠,像一道黑色闪电一般,嗖的从枝叶间窜下来,轻盈的跃到了刘若明的肩头,稳稳站下,两只小前爪还人模人样的抬了起来。
黑子的鼻头耸了耸,看看刘若愚,再看看刘若明,问道:“这是你请的帮手看样子比你厉害多了呀”不知怎的,再次相见,黑子不再觉得刘若明是那个神秘的、高高在上的“仙人”了,而更像是一位老友。
并肩战斗过,总是能快速地拉近彼此之间的情谊,或者,就此结下牵绊,也不是不可能的。
刘若明毫不在意黑子的评判,高高兴兴的给黑子介绍道:“这是我哥,当然要比我厉害了”
刘若愚笑着还了礼,向那小老鼠问道:“早听若明提起过你,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不过,初次见面虽然冒昧,但我仍有一事不明,想和你求证一下”
黑子爽快道:“您尽管问好了,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若愚道:“你刚才来此,一路上高来高去的,似乎都是在枝叶树顶上穿行不知这个本领,是你自己学会的,还是”停顿片刻,刘若愚继续说下去道:“还是,你从草木之属那里得来本事”
“老哥你为何这样说”刘若明被兄长的一番话说愣了。他虽然也辨出了黑子气息中突然增长出来的道行,但是,真气修为使然,让一只惯于在地下行动的老鼠上了树,在树顶上如履平地,也不是不可能的啊但哥哥为什么要问,这是不是黑子从草木那里学来的
刘若愚仿佛看透了兄弟的心思,他仍旧看着黑子,嘴里却向刘若明解释道:“它的气息中,草木的青气,很重啊”
黑子听了刘若愚的话,却是嘿嘿一笑,道:“果然是哥哥,水平就是高,一下子就瞧出来了不错,这就是我从草木之属那里学来的不,确切的说,是从草木那里拿过来本事”
闻听此言,刘若明不由紧张起来,他歪了头,对着黑子盘问道:“这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接受草木之属的本领甚至真气”
黑子用小爪子捋一捋胡子,笑道:“瞧你紧张的,至于吗草木之属又不是只有那个坏东西一个”它把爪子伸出去,拍了拍刘若明的脸颊,道:“这是钟家老宅里的,那株大槐树送给我的礼物谁让它附身在我身上了,总得留点补偿吧再说了,这次的事儿,咱们也是在帮它啊”
刘若愚听了,笑了笑,道:“附过身还真是,也就是你被附过身,不然,一般的修炼之物,根本用不了草木之属的真气本领”
“移走了,”黑子点头道:“移到哪里,我却是不知了,只听那少年说,大槐树要他把它挪到个清静点儿的地方我要留下来埋葬阿樱,并没有跟着那少年去”
听见黑子提起阿樱,刘若明不由暗自唏嘘。红颜薄命,这姑娘,乃至她们一家子,都死的冤啊
刘若愚却揪住黑子的话把儿,追问道:“那少年移走大槐树,用的是什么法子”
“这个”黑子有些为难,道:“我也不太清楚当时阿樱的尸体是在大槐树下面的,我只记得,我低下头看阿樱的尸体时,就觉得头顶上一亮,抬头再看时,大槐树和那个少年,都不见了,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大坑”
这是什么法子刘氏兄弟互相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他们所掌握的术法中,从来没有能让人或物凭空消失的方法,顶多只能是个障眼法,可东西实际上还是在的。而少年要移走大槐树,定然不会用障眼法,他在这上面完全没必要蒙黑子啊。
这少年,让人看不懂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谁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啊,”只听黑子道:“你们想知道的话,只能是当面问他了。”
经黑子这么一提,刘若明才意识到,天色已经慢慢开始透黑,马上就是酉时了
可镜湖内外,仍是一片宁静,丝毫不见那少年或那神秘的草木的任何踪迹。
“时间没错吧”刘若愚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错,”刘若明和黑子异口同声道:“就是酉时啊”
“可是”刘若愚皱了眉头,刚要说什么,忽然猛地抬起头,向头顶上看去:“上面”
“什么”刘若明和黑子两个面面相觑,不知道上面有什么往上看去,上面除了树枝,就是树叶。气息也未有任何的波动啊
刘若明最先反应了过来。十七里。哥哥能感知十七里之外的气息异动
不管是那少年,还是那个草木之属的家伙,应该快要到了
“还有多远”刘若明问道。
刘若愚昂首向天,道:“你应该问,还有多高和黑子来时不同,这股气,不是从四边走过来的,而是,从天而降”
“从天而降”刘若明和黑子两个难以置信:“谁能从天上过来呢”
“近了到了”刘若愚惊呼。这可比黑子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
刘若明和黑子此时也感知到了那从天而降的气。
这已经不是一股气,也不是一阵气,而完全像是一个气场,压迫性的,泰山压顶一般从天而降
这气场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刘若明和黑子在钟家老宅早有接触。陌生,则是这气场的雄雄之势,他们却是从未有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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