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闻敏登时就不乐意了:“怎么不要紧了就是那天,你第一次送我衣裳呢,就是因为那件衣裳后来才牵出来香囊的事儿,再后来”
再后来什么,孔闻敏也就没再说下去了,他纵然皮糙肉厚,声音也压得很低,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也是绝对不好意思说下去的。
“都过去八百年了你老提这个做什么”陈清玄都要烦死了,当下也不理孔闻敏,起身就出了大帐。
“大孔侍卫,你刚才和陈先生聊什么呢我怎么瞧着陈先生生气了似呢”美芽看着陈清玄的背影,问孔闻敏。
“没有啊,他他可能是坐久了嫌闷,出去透透气,”孔闻敏坐立不安地回答道,眼睛时不时地朝外头瞄,瞧着陈清玄越走越远,到底是忍不住了,然后也站起了身,“属下也有些闷,出去透透气。”
美芽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快去吧陈先生都走远了,再不抓紧就追不上了”
孔闻敏:“”
“咳咳”钟明巍忙得咳嗽一声,然后把脸转向了傅中天,“算着时间,平西王和重远他们也快到了。”
孔闻敏瞧着他们又聊了起来,这才一步一挪地出了大帐,美芽看着他磨磨蹭蹭的背影,有点儿好笑,当下就想跟钟明巍八卦,可是却也知道得分个场合时间,听着傅中天这么说,美芽也点头道:“他当然过不过不好这个中秋了,如今大周上下谁人不知他才是逼宫篡位的叛逆,京师百姓和朝中大臣虽然敢怒不敢言,可是却必定盼着他早日下台,我听闻如今荣亲王的日子可是难过极了,朝中除了赵长荣一党还苦苦支撑着,其他的臣子哪一个愿为他效力的好多的大臣都告病在家呢”
“是啊,连荣亲王的岳父泰山安子尚不是也告病在家了吗听闻那安子尚还上了辞官归田的折子,也不知道荣亲王批了没有,”傅嘉佑也忙得道,一边却又不由得眉头大皱道,“属下有一事不明,荣亲王登基继位,自然得第一时间尽可能地拉拢人心,这个时候又怎么会下令处死荣亲王妃大安氏呢那大安氏可是小世子的生母啊,而且这么一举,自然是要让安氏一门心凉的,那安子尚乃是礼部尚书,又是他的岳父泰山,不管是论公论私,荣亲王都绝对不该处死大安氏啊,哪怕是再不喜大安氏,封她个妃子关在后宫不见也就是了,怎么就非得弄死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