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省心啊？”顾轻舟叹气。</p>
她捏紧了程渝的口鼻，这才把程渝给弄醒。</p>
“你不要命了？”顾轻舟道，“这样冷的水，你是要发疯啊？”</p>
程渝也打了个哆嗦。</p>
“你别管。”程渝道。</p>
她披了女佣递过来的睡袍，随意擦了擦头发就要回房去睡觉。</p>
顾轻舟拉住她：“等头发干了再回房。四丫，你快去煮些姜汤来。”</p>
程渝被拉到了客厅，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喷嚏。</p>
她的脑壳，开始发胀，脑子里疼痛得厉害。</p>
“我醉酒了。”程渝道。</p>
“我看你是感冒了。”顾轻舟道，“你今晚怕是要发烧。”</p>
程渝道：“别大惊小怪的。”</p>
她喝了姜汤，就回房睡觉了。</p>
顾轻舟放心不下她，翌日凌晨五点多就去了她的房间。</p>
程渝还在睡。</p>
顾轻舟一摸她的脑袋，已经是滚烫了，她果然发烧了。</p>
这会儿佣人还没有起床，顾轻舟自己给军医院的值班室打了个电话。</p>
叶督军的军医院，对顾轻舟还是很尊重的，一听说是顾小姐，当即派了医生过来。</p>
“给她打一针退烧的药。”顾轻舟对军医道，“其他的问题倒是没有。”</p>
军医道是。</p>
程渝半睡半醒，任由军医给她打了针。</p>
“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若是两个小时内没有退烧，就要去医院。”军医对顾轻舟道，“夏天如此高烧，可不能马虎。”</p>
顾轻舟点头。</p>
打了针之后，没过多久程渝就开始浑身出汗。</p>
出汗就意味着要退烧了，顾轻舟又叫佣人给她加了两床棉被。</p>
盛夏发烧，太折磨人了。</p>
程渝这时候就醒了，看到顾轻舟将她裹在棉被里，程渝有气无力：“我怎么了？”</p>
“发烧了。”顾轻舟道，“昨晚那样折腾，发烧才是正常的。”</p>
程渝道：“顾轻舟，我难受。”</p>
能不难受吗？</p>
“没事，再忍忍，等一身汗全部出透了，洗个热水澡再睡片刻，就会好的。”顾轻舟说。</p>
顾轻舟明白过来。</p>
她昨晚遇到了高桥荀。</p>
“为什么难受？”顾轻舟明知故问，“是因为高桥荀吗？”</p>
程渝点点头：“他可怜兮兮的望着我......”</p>
顾轻舟的心，也是往下一沉。</p>
她替程渝压了压被子。</p>
程渝的脸上，大颗大颗冒汗，不过片刻她就被汗水浸湿了。</p>
大量出汗之后，不过一个小时烧就褪尽了。</p>
顾轻舟一边安排佣人放一浴缸热水，一边又叫佣人准备米粥，米粥里要放点盐。</p>
等程渝泡了个热水澡，浑身泡得有点发红时，仍是出汗。</p>
再站起身，虽然手脚发软，可她的精神好了不少。</p>
喝了一碗米粥，她又去睡了。</p>
这一觉，她睡到了下午五点，醒过来时日影西移了。</p>
她坐起身，已经是神清气爽。</p>
顾轻舟就在客厅里看书。</p>
瞧见她又洗了澡，更衣出来，顾轻舟问她：“感觉如何？”</p>
“好了。”程渝道。</p>
“瞎折腾。”顾轻舟此刻才翻了个白眼，“不听劝，非要把自己折腾一顿才舒服。”</p>
程渝不和她一般见识，笑嘻嘻道：“我的确舒服了不少。”</p>
佣人准备了一些吃食。</p>
程渝坐到了桌前，顾轻舟也陪同着。</p>
“昨晚，你和叶妩说什么呢？”程渝问。</p>
“你还有闲心操心阿妩？”顾轻舟啼笑皆非，“昨晚闹得最大的，是你吧？我凌晨起来照顾你，你也不说感谢我。”</p>
“咱们不必见外，我心中有数呢。”程渝道。</p>
她对叶妩的事，还是挺好奇的，追问道：“我看到叶妩哭了。到底怎么了，她是不是被康昱甩了？”</p>
“你就不能盼望一点别人的好吗？”顾轻舟道。</p>
“她一个权贵门阀出身的小姐，那么伤心欲绝，除了感情问题，我还能想到什么？”程渝也翻了个白眼。</p>
见顾轻舟不答，她在桌子底下踢顾轻舟：“告诉我嘛，要不然我自己打电话去问叶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