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我们到现在都找不到它。”迈克说,他是越来越质疑了。
蒋健停下来步子,站着定住了,想了想,说:“那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了,一种是他们已经离开了,另一种……”
“另一种是他们在这几个小时沉到更深的地方去了,对吧。”迈克说。
蒋健点了点头,然后又轻轻摇了摇头,他又开始踱着步,然后走到舷窗前,看着舷窗外面的一条墨黑墨黑的章鱼,他说:“沉下去的几率很小,一般不容易沉的,除非受到什么外力。”说完,他心里立刻生起一阵不好的感觉,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但立刻他把这可能又排除掉了。
“外力。”迈克想了想,说,“不会是被高司令发现了吧。”
蒋健又轻轻摇了摇头,说:“你不是说断后者一直在向你们发动次声波攻击吗,我们归海号离那艘里眼号其实不远,如果有次声波,我们一定也能感觉到的。”
迈克说:“那只可能是离开了,对吗。”
蒋健说:“应该是离开了,目前我还没想到有其他可能。”
“也许他们发现高司令已经离开了,”
他说着,还在盯着那只乌黑乌黑的章鱼看,那条章鱼大概是被潜艇里面的灯光吸引了,所以趴在舷窗魔鬼一样地舞蹈着,不舍得下来。蒋健恼火了一阵子,这条章鱼真是不祥,因为他看着它,居然又想到了一种可能,这种可能很麻烦。
“迈克,海底有什么大型的怪物吗。”蒋健急忙问迈克。
迈克脱口而出:“鲸鱼啊。”
蒋健摇了摇头,鲸鱼一般不会对人类的东西进行攻击,顶多凑近了观察观察,他说:“鲸鱼是较温顺的动物,一般不会胡乱攻击它们不了解的东西,你再想想别的。”
“你是说能攻击潜艇的东西,应该没有了,越深的地方大型动物越少。”迈克说道。
蒋健突然回头,“海底有这么大的这种章鱼吗?”说完他把两只手臂张开,划了一下,“大概,半个汽车这么大的,或者更大的。”
迈克眼里立刻露出了担心的神色,他说:“好像有!”
蒋健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先不考虑这个,如果他们仅仅是离开了而已,那应该会去哪儿,应该会立刻去格罗兹尼港找大刘他们吧。”
刚说大刘,大刘打电话过来了。
蒋健接了电话。
大刘说:“你们先去里海央那里看看。”
“秦照他们去了里海央?”蒋健问道。
“我不知道,刚刚我的电脑被人黑了,一整车的电脑全被黑了,攻击着什么也没干,没有盗取我任何东西,也没有对我的电脑做什么破坏,在我们电脑显示屏留了几个字:秦照在里海央。没了。”大刘说道。
“那会是谁。”蒋健问道。
“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陷阱,先不管这人是谁,但这个人一定知道秦照的下落,你们去看看的最好。”大刘说道。
“他没留下什么痕迹吗?查不到这个人是谁?如他的ip地址什么的。”蒋健说道。
“查不到,他什么也没留下,像我计算机突然出现了这几个字,和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所以你们最好是去看看,我感觉好蹊跷。”大刘说道。
“好,我们立刻去。”蒋健说道。
“嗯,你们小心。”大刘说道。
蒋健挂了电话,迈克从他脸看出一些不好的神色,迈克问:“怎么了。”
“我们去先行者独角鲸那里。”蒋健说道,他躲过了迈克的眼睛。
“里眼号呢,怎么办。”迈克问道,又跟了蒋健那有些许不安的眼睛。
蒋健没有再做什么掩饰,.任由迈克看着他,然后他说道:“是里眼号可能在那里,所以才去。”
接着,又一个电话过来了。
蒋健接了电话,说了两声,把电话递给了迈克。“给,找你的。”蒋健说道。
“找我的?”迈克疑惑地问道,然后接过了迈克的电话,喂了一声。
蒋健自觉地离开了。
听到赵小灵的声音,迈克紧皱了好多个钟头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了。“是你啊小灵。”迈克惊喜地说。
听到迈克那久违的声音,赵小灵的声音顿时带了哭腔:“你要死啊!消失这么长时间,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我都以为你没了!”然后迈克听到了赵小灵吸鼻涕的声音。
迈克一听,顿时鼻子一酸了,但他终究还是没有爆发出心里对赵小灵的心疼。
迈克眼珠子转了好几个圈,他在脑袋里迅速组织起一些他自以为较幽默的语言,用来哄赵小灵:“小灵,我这不是没事了嘛,你看我回国这么长时间哪次行动有过意外了,一次彩也没挂啊,用咱们国家那句成语说是,福大命大,哈哈。”
赵小灵说道:“你还说,你哪次行动不是九死一生的!”
……
五天后,里眼号到达了里海央。那是在漩涡心靠北的位置。
里眼号刚从那里冒出海面的时候,秦照心里咯噔一声,仿佛又看见了海南那灭世的景象,不过他定神看看,发现其实这次没有海南省那样的龙卷风。
两个地狱之门看去仿佛正在融合,它们互相吸引、环绕并旋转着。但它们之间又像是隔了什么东西,始终不能吸到一块去,非常诡异。像宇宙互相缠绕的两个质量相近的天体,两个天体之间的距离既不能太远,又不能太近,因为既存在引力,又存在斥力。这是双星系统,一个由强作用力和万有引力互相作用产生的完美系统。
而秦照现在正看到这个系统在两个漩涡之间的完美演绎。两个漩涡互相缠绕旋转,并在海面带起长长的尾巴。那尾巴看起来像彗尾,所以从天俯视这里,两个漩涡像是一对互相缠绕的彗星。而用王哲思的话说,这是一个没有阴极的太极图。
两个漩涡的大小和秦照次在海南看到的一样,都是三十米的直径。而周围的海面曾经四处飘散的垃圾也朝这两个漩涡而去了,即使外面围了满满一圈的军舰,也挡不住这些海漂流物体那魔鬼般的脚步。
军舰是来自亚洲欧洲的各个国家的,当然也有国的,国有三艘驱逐舰。不过最多的数量都是俄罗斯的,总共二十八艘驱逐舰,这是俄罗斯里海舰队的全部驱逐舰。本来俄罗斯还有两艘,一个是顿河7号一个是顿河9号,都在一次帮助秦照拦截“断后者”独角鲸潜艇时被摧毁了,所以剩下了二十八艘。然后是土耳其,伊朗,哈萨克斯坦等,其他的周边的小国家和里海外围的国家过来的的军舰都很少,一般都是两三艘,和国的规模一样。
加起来七十多艘军舰,在以漩涡为心的方圆五公里内,把漩涡围了一个圆出来。这个大圆像围墙一样坚固,既保护着围墙外的人民,又看守着围墙内的两个独角鲸。
而里眼号此刻在大圆外面的一公里处。在这里看漩涡,漩涡的所有细节都被距离给过滤掉了,所以秦照用肉眼只能看到两个点,不过如果拿起望远镜看,根据望远镜面的刻度粗略测距,能得知漩涡的直径和次海南看到的一样,也是三十米左右。
尚斯像蒋健站在控制台楼梯一样站着,把外面的情况都看了一遍,然后他下去,把所见到的告诉了秦照等其他人。
“继续潜下水,我们靠近一点看。”秦照说道,他是站在舷窗前看的。这次里眼号露出海面的部分较大,舷窗也露出来了,所以秦照站在舱内可以看到外面。不过由于角度和舷窗大小的原因,秦照只能看到两侧的几艘军舰,已经军舰之间的夹缝里看到的很远很远的两个漩涡。
然后里眼号重新没入了海底,而这次只下潜了两百米的深度,因为这里已经很安全了,如此做只是想躲避军队的注意。
“军队们什么反应。”秦照问道,他还是站在控制舱的舷窗前,看着远处那两个互相缠绕着旋转的漩涡。
“没什么反应。”尚斯说道,他低了低头,来回踱了几步,一脸的疑惑,看去是在回忆他看到的那几个海军士兵的表情。然后他突然停下脚步,这时正好面对着秦照,他摊了摊手,继续说道:“好像……嗯,好像不知道那里发生了爆炸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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