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老公管我超严的 >1218:【苏黎】生了个儿子
    她有了力气,才继续强撑下去。

    起初,那疼痛还能忍受,苏黎尚且保持着冷静。

    可入夜后,一阵阵的疼就像是身体要被撕裂一般。

    面色发白,满头冷汗,痛到无法忍

    受时,她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巴。

    陆宴北在一边瞧着,焦虑、惊恐、不安,使得整个人都崩成了一张弓,好似随时都要断裂。

    这些年,征战沙场,无所不能。

    可却想不到,有一天他会这么无助狼狈地看着心爱的女人承受这般剧痛,而他除了围观,竟什么都不能做!

    他把手塞进女人的嘴巴里,另一手抚摸着她的额头汗湿的发,帮她将乌黑的青丝一点一点拨到脑后。

    “黎儿……黎儿——”

    他心疼地呢喃,丝毫不在乎女人将他的虎口咬出深邃凌厉的齿痕。

    接生婆趴在床尾,干着急了大半天,连孩子的头都没瞧见,心里也有些慌。

    可是摸下去,孩子胎位是正的,也没问题。

    “督军,太太骨盆狭窄,这一胎只怕要遭大罪啊!”

    接生婆担心出了事自己性命难保,索性先把情况都说明。

    秦凤云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

    她记得,她当年生女儿时也这般。

    痛了一天一夜,若不是苏泽医术高明给她施针,她恐怕就难产死了。

    所以,就生了那一胎,她便不敢再拿生命冒险。

    没想到,女儿也遗传了自己的老路。

    苏黎已经精疲力尽,好几次,都想昏死过去算了。

    可想到这个孩子不仅仅是条生命,他还要挽救自己的阿爸——如果这个出了意外,她能不能有下一个都犹未可知。

    所以,她必须生下来。

    夜深了,可偌大的宅子灯火辉煌。

    佣人们进进出出,端出一盆一盆血水,又匆匆忙忙送进去热水。

    直到凌晨时分,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夜空。

    接生婆欢喜地捧着刚出生的婴儿,喜极而泣:“生了!生了!是个少爷!”

    苏黎只抬起头看了一眼,连笑容都没了力气,又软软地瘫下去。

    “黎儿,辛苦你了,谢谢……”

    陆宴北同样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床边。

    他低下身去,抱着女人的头怜惜地吻了又吻,同她道谢,感恩。

    苏黎闭着眼,虚弱地用手拍了拍他。

    两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房间里放着好几个炭盆,温暖如春。

    孩子被简单地清理包裹之后,递到了陆宴北怀里。

    “黎儿,你快看,这是我们的孩子……长得真好。”

    陆宴北抱着还在呱呱哭嚎的小宝宝凑到苏黎面前。

    苏黎垂眸看了眼,那么小小一团,哭嚎时近乎透明的小手在空中乱舞着,她整颗心顿时都化了。

    “儿子好……以后跟着你,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她虚弱地说到,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小手。

    太软了,软的她都不敢用力,只能小心翼翼地触碰。

    一瞬的功夫,接生婆极有经验地将胎盘也弄出来了。

    佣人早已等候在侧,将胎盘送出去交给谢医生。

    陆宴北将儿子递给了秦凤云照看。

    苏黎身下全是血,需要重新换上干净的被褥跟衣服。

    陆宴北完全不在乎那血腥的一幕幕,将她简单包裹后打横抱起。

    佣人手脚麻利地,马上撤走染血的床单,换上干净的床褥,又铺上垫巾。

    照顾苏黎的活,他不肯假手他人。

    拧了热毛巾,帮她擦脸擦手擦身子,等她周身舒爽了,他又帮苏黎穿上舒适的睡衣,拉过被子盖好。

    谢医生在外敲门,苏黎听见,顿时紧张起来。

    “你快去吧,我实在体力不支,不能帮你了,这位谢医生很可靠,他会帮你输血,你听他的安排就好。”

    苏黎连笑容都透着疲惫,陆宴北心疼不已,拉起她的手吻了吻,沉声道:“好,我听你的,你好好休息。”

    “嗯……”

    她缓缓点头,闭上眼睛。

    陆宴北起身,依依不舍地开门出去。

    等房间门关上,苏黎又睁开眼。

    直到这会儿,她才长长舒出一口气,呼吸都忍不住隐隐颤抖着。

    她知道女人生孩子很痛,很难。

    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可还是没想到,竟痛到这般田地。

    她甚至都不敢再去回想那一幕。

    秦凤云抱着包裹妥当的小宝宝回到床前,见女儿还醒着,又把孩子抱过来给她看。

    “像他阿爸多一些……”她笑着道。

    秦凤云也觉得,“是,脸型嘴巴像他阿爸,眼睛像你。”

    见小家伙一直哭,一直哭,苏黎蹙眉:“是不是饿了?奶妈呢?先去喂他吃点。”

    她刚生完,现在是没有力气喂奶的,好在早早请了奶妈回来。

    接生婆还在一边,闻言,立刻笑着抱头哭声洪亮的小少爷,去找奶妈了。

    秦凤云看向女儿,低声劝道:“你赶紧休息吧,从中午到现在,折腾的够久。”

    苏黎答应,却还是睡不着。

    她惦记着陆宴北。

    秦凤云也明白,悄悄问道:“你这个法子,胜算有多少?”

    既是一家人了,自然是互相关心。

    秦凤云也希望这一次能解了女婿的毒,省了日后连绵不绝的折磨。

    “我也没把握……能不能成功,就看十五那晚了。”

    今天是初六,还剩九天,看陆宴北会不会继续发作,就知道这方法是不是稳妥的。

    ****

    府中另一间房里。

    门外站着德叔、小四等人护卫,门里,还有魏寻在一旁候着。

    陆宴北仰躺在床上。

    谢医生先从他一条手臂放血出来,再从另一边输血进去。

    厨房里,药还在熬着。

    谢医生是西医,不懂这毒到底是何成分。

    但用换血法治病,他在国外进修时接触过。

    陆宴北就是津南百姓的保护神,他也希望,这一举成功,解救了这位年轻有为的将领,造福一方。

    胎盘血输完,德叔送了煎好的药进来。

    陆宴北早已喝惯了这苦药,端起碗来,仰头服下。

    谢医生陪在一边,见他脸色有些苍白,不放心地问:“督军,可有不适?”

    陆宴北沉着眉,说不出体内的感觉。

    有点像每次毒性要发作前的狂躁,可又有点狂风过后渐渐平息的趋势。许是抽了血的缘故,脑子有些眩晕,他躺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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