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笔你甜一点 >41.第 41 章
    这两天, 两个人都是光明正大牵着手睡着的。

    骆洛已经习惯有个人在自己的身边,大概也是这几天太累了,很快就在这张床上睡着了。

    付燃却没舍得睡, 一直看着骆洛, 到了后半夜才开始有困意。

    翌日一早, 骆洛醒来的时候,付燃也已经醒了, 不过是睡在对面眯眼看着自己。

    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一看, 手还是牵着的。

    怪不得昨天晚上她一直梦见掉到水里,后来有个人拼命地抓着她的一只手, 要把她救上来。

    骆洛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居然已经9:10了。

    她得赶紧起床了。

    今天剧组本来是没什么事要她忙的, 但是早上十点有一家媒体要来探班入眠剧组,相应地还要采访导演、主演和编剧。

    骆洛看付燃躺在床上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红着脸拿了衣服去洗手间换, 换完之后又回来屋子收拾东西。

    钱包、剧本、笔还有发夹

    一一检查了之后, 都藏到了她的那个小布袋里。

    付燃抵着脑袋笑着看她在屋内忙忙碌碌的样子,觉得这个空间都变得格外温馨,又这样看了一会儿, 直到等她去了客厅,他才起身洗漱。

    两人一起坐车到的片场, 不过根本没人注意到。

    这时候采访的媒体已经到了, 镜头下的人正是叶莞尔, 她嬉嬉笑笑地正和媒体打得火热,泼辣开朗。

    叶莞尔看到骆洛过来了,忙热情地招手把她叫了过来,穿着戏服很随性地跟媒体们介绍,“这个呢,就是我们的小美女编剧,小骆驼。来,我来递话筒就好”

    虽然有叶莞尔撑腰,骆洛面对镜头还是有些怯,生硬地招招手,简单地说了一句:“大家好,我是骆洛”

    记者也看得出来她比较生硬,也没有为难她,随便问了她几个平常的问题就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演员的身上。

    付燃也被叫过去,和叶莞尔站在一块儿被记者逮着问。

    毕竟这里头的三名主演才是演艺圈的流量担当。

    骆洛松了一口气,忙退到了一边。

    这时,有人从背后点了点她的肩膀,她回头一看是扮鬼脸的王渠,差点没把魂给吓出来。

    这都过去多少天了,王渠这个影视公司的总经理整天闲的没事做,就待在他们剧组,差点没被人当成后勤场务人员。据说前几天他还搬了几箱盒饭,完全被充成苦力使。

    就算是追女生,也不能这么

    可王渠就这个德行。

    他笑眯眯地看着其中被采访的一个人,又别头看了眼骆洛,笑着说:“喂,你嘴巴怎么有点肿”

    “嘴巴”

    骆洛愣了一下,忙羞得把自己的两瓣嘴唇藏了进去。

    她不知道是真的,还是王渠在吓唬她。

    不过骆洛的嘴巴是属于很小的那种,皮肤又比较敏感,基本上一肿就很明显。

    王渠贼溜溜地看她那样,实在是好笑,忽然又一本正经地看着付燃,“啧”了一声:“你说怎么燃哥这嘴,也有些说不上来的性感呢真是的,今天都有他的镜头,也不知道好好管理一下自己的外表,肯定是昨天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他真是太不敬业了,回头我可得好好说他”

    骆洛听着他这些指桑骂槐的话,恨得脸上痒痒,又羞得只得把头埋得很低。

    几分钟后,那头刚采访完,叶莞尔就冲过来打了一下王渠的头,差点没给他打出脑震荡来。

    “你是不是又欺负骆洛了”

    “我没”王渠心虚地笑着,挺直腰杆站着,像是在表明自己绝对抵制调戏小姑娘的立场。

    付燃只是笑了笑,就把骆洛拉到了一边,任由着叶莞尔教训王渠。

    骆洛看叶莞尔那几下打得还挺疼的,对付燃嘀咕道:“不用管管吗”

    “他性子野,谁都管不住他。只有叶莞尔能行。”

    付燃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突然掏出手机和钱包递给了骆洛,凑上前笑了笑:“要不,你管管我”

    “我”

    骆洛看着沉甸甸的手机和钱包,脸刷得就红了,莫名矫情起来:“你都这么大人了还需要人管么”

    “当然需要,我将来老了,

    也是需要人管的。”

    付燃那一秒像是王渠的油嘴滑舌上了身,可表情却比王渠要清爽得多,不似他那么油腻。

    这时小赵突然探进头来,像是潜伏了许久,才敢钻进来一股蚊子般的声音:“燃哥,你姐姐在等你呢,你现在方不方便见啊。”

    听到付宛卉来了,付燃还是拧了一下眉。他拍了拍骆洛的肩膀,就先走了出去。

    付宛卉在片场附近一个没有人在拍摄的棚中等他,他走了一段路才走到那里。

    她的头发难得是散下来的,看起来她整个人好像与平时有些不同,但是付燃一时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他走到她面前,还没来得及叫她一声,付宛卉一巴掌就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颊与太阳穴上。

    “你给他钱做什么六百万,你这是想把他往火坑上推”

    付燃脑子一阵“嗡嗡”的,晃了晃脑袋,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看着眼前几近暴怒的付宛卉,才明白她今天与往日的不同:她也沾染上了齐铭身上的那股晦气。

    付燃缓缓地直起身子来,比穿了高跟鞋的付宛卉还要高上半个脑袋,理了理戏服的领口:“你这么远跑过来,就为跟我说这个吗”

    “不然呢,这还不够吗你还想闹出多大的事付燃,你说你就非得把齐铭推到火坑里才算完吗”

    付宛卉的拳头在身侧紧攥着,脉上的青筋绷起,隐约还能看得出上面有几道划痕,还没有完全结痂。

    其中一道很深,应该是伤到了静动脉。

    怪不得今天付宛卉脸上的妆画得这么浓,特别是唇色和腮红的颜色过分红了,应该是想遮掩一些刚自杀之后尴尬的气色。

    极有可能,是这两天齐铭的赌瘾又上来了,付宛卉阻拦不了他,只好用比较低级的方式自杀相逼。

    结果最后还是发现自己在他心中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他真没想到付宛卉有一天会跟那种只能求助自残的女人一样。

    付燃轻笑了一声,“我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该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沦落到这种地步。我才为了自己的一些利益让你把他从英国带回来。现在这么来看,我真不知道我是应该后悔,还是庆幸了。”

    付宛卉那股气还没压下去,又把那只手腕不太自然地藏到了背后,又说:“你明明知道他有了钱就会去赌,他在赌博这件事情上清醒不了你难道也不清醒吗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让他相信我的钱被制了,你倒好,还给他那么多钱。是不是你的钱太多了,一定要拿来坑我”

    齐铭都是去赌场玩大的,一局初始筹码就得二十万。要是他运气不好,这六百万也只够他在赌场睡个两三天,运气好一点的话,十天半个月也就能被赌场赶出来。

    不管是运气好或者不好,付宛卉应该是找不到齐铭这个人了,才这么着急。

    付燃此时看着付宛卉,比起她的不理智,他却出奇地冷静。

    “付宛卉,该清醒的人不是他,也不是我,是你。”

    付宛卉转过身,冷冷地说:“这种话我已经听了七年了,没必要再听你跟我说一遍。”

    “我知道,”付燃将手悠悠地插入了口袋,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给他那六百万吗”

    “为什么”付宛卉看向了他。

    “他主动提出要跟我做个交易,他把你七年前在康复中心做的事都告诉了我。恐怕你已经忘了,这件事还跟骆洛有关。”

    他的语气始终没有起伏,直到他说起“骆洛”那两个字的时候,才稍微把语音加重了点。

    付宛卉显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齐铭到底出卖了自己什么。

    她想了想很久,才隐约记起了七年前她打给康复中心的一通电话

    付燃的脸色晦涩了几分,“这件事对骆洛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知道你或许也不想造成这样的后果,我以后都不想再提了。不过你要清楚,不管他多窝囊,你在那个赌徒的心里位置到底是什么。”

    撂下这句话,付燃就掸了掸身上的灰,冷着脸走开了。

    付宛卉听到这话,眼球蔓延上了几根分明的红血丝,有些夸张地瞪着瞳孔,像是有什么东西撑大了她的眼皮,显得有些可怖。再过了一会儿,她趔趄了几步,就有些站不稳。

    她仔细想了想。

    现在的她之于现在齐铭是什么

    是钱库,是收容所,或者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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