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左妻右夫:师兄怀里来 >第一百二十章 报应
      月谣和张复希二人巡视了大营,一切都井然有序。两个人当天就回了,张复希骑马和月谣一并走,道:“云大人觉得如何?”

      “武功确实不错,行军作战方面。郑渊豪更有章法,谢玉全凭一身经验,各有所长吧。我会将此二人推荐给陛下的!”

      张复希点点头,又问:“眼下还缺少一人,不知陛下是否心中已有人选。”

      如今天子罢朝已有两日,对外没有公布任何原因,整个朝野上下已是议论纷纷,有传言是王后病重,可王后早就生病了,天子怎么会现在才罢朝呢?又有人说是天子病了,可天子生病,那些上呈的折子又是谁批的呢?

      知晓内情的月谣佯装不知,望着前路,没有搭话。

      区区一个甘妃,天子再宠爱,死了也就死了,居然还罢朝两日。古怪的是,宫里的消息竟然断了,现在就连她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

      左司马府大门口停着一顶精美的轿子,轿夫们个个衣着光鲜,看似某个富贵人家的內侍。

      月谣下了马,立刻就有门房出来通报:“大人可回来了!高丰公公来了!正在等您呢!”

      “高丰?”月谣一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停在外面的轿子,脸色沉了几分。

      高丰已经等了她小半个时辰了,也不急,就那么坐在前厅里喝茶。月谣特意在门口驻足了一会儿,只听里面传来高丰询问清和泡茶的方法,气氛十分轻松,她整了整衣衫,抬步走了进去。

      “高公公。”

      高丰一看见月谣,立刻将手里的茶放下了,道:“云大人可回来了!可让小人好等!陛下召您呢!云大人快随小人进宫吧。”

      月谣道:“好!我现在就去换一身衣服。”她现在穿的是便服,既然是进宫觐见天子,便要穿上官服。

      高丰却说:“不必了云大人,陛下已经等候多时,繁文缛节就免了吧!还是快随小人去吧!”他走过月谣身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入宫不能带兵刃,云大人快解了腰间佩剑吧。”

      月谣面色凝重地看着高丰,高丰也在看她,一双眼睛一团和气,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来,然而四目相对,月谣的脑海里涌起一股很不好的感觉。

      “清和。”

      “是。”

      她将佩剑解下,递过去,“交给姬桓,好生保管。”

      清和低着头接过剑,无声退到一旁。

      从建福门进,笔直走就是无极宫,再往后就是清思殿。月谣坐在轿子里,一路平稳地进了宫,然而预计的时间到了,却还没有停下来,她忍不住悄悄掀帘往外看。只见外面花团锦簇,宫道深长,一排排的琉璃瓦片映照着夕阳的光辉,复道远去,宫殿起伏,哪里会是清思殿?

      “高公公!”她豁然出声,“这是去哪里?”

      高丰回头看了她一眼,特意走得慢几步,神秘莫测地道:“云大人不必惊慌,陛下召见,自然是去陛下那里。”

      轿子在一处陌生的宫殿停了下来,周遭百花不开,春意不至

      ,冷淡萧条。月谣走出轿子,面色肃静,一抬头就看见宫门口金漆大字写着——观海殿。

      “云大人快走吧,陛下等着您呐!”

      她从未听说过这个宫殿的名字,该是一处无人居住的冷宫。

      和曦就在里面等她,天快暗了,整个宫殿里灯火通明,没有一个宫女內侍侍奉,高丰将人带到后,便悄没声息地退出去了,顺手还将门关上了。

      月谣跪在地上,等着天子让自己起来,然而和曦负手站在一幅画前,一句话也没有说。

      整个宫殿内好像空气被一点点抽走,压抑得要将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和曦终于不再沉迷那幅画。脚步声一点点靠近,最终在她面前站定。

      和曦的声音冰冷得好似失去温度,“晟儿的病好了。”

      月谣道:“恭喜陛下。”

      “你该恭喜自己。”

      “……”

      和曦缓慢地开口,一字一句犹如万钧雷霆,“甘妃和你无冤无仇,与王后构不成威胁;整个君子城和太华城、甚至和你相比,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你们就那么容不下她?”

      月谣心头大骇,猛地抬起头,却见天子冷冷地望着自己,眼底布满了血丝,那眼神是她从未看到过的暴怒。

      “陛下……”

      “你以为朕不知道是吗?”

      月谣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为了权,你将朕带入师忝的陷阱,朕容忍了!甚至给你升至左司马之位,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连朕的后宫也要干涉?!你害了文薇的孩子,不够!你还要屡次三番地害甘妃!甚至是太子!”他豁然提住月谣的衣领,狠狠地往地上一掼,“你太过分了!”

      月谣浑身的气力一下子流失了,她瘫坐在地上,连嘴唇都在颤抖。

      “陛下……臣没有……”

      “还敢说没有!你要朕将你安插在宫里的眼线都拉出来处死才满意吗!?”

      月谣跪直了,面对天子的怒火,惊惧交加之下却仍思绪清晰,“陛下!臣知错了!但是臣所为并非全部为了自己!”

      “还在狡辩!!”和曦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出来,抓起手边的四君子瓷器狠狠摔落在地,碎片裂了一地。

      “陛下!臣确有私心!可甘妃身为太子生母,若她不死,后宫不宁!太子将来荣登大宝,焉能不尊她为太后,届时让太华城和齐后如何自处!?往近了说,在朝臣子各有派系,甘妃娘娘并不是没有支持者!她活着,与朝廷亦是不安之因素!”

      和曦踩着瓷器碎片走到她面前,浑然不管碎片是否会割破鞋子,他阴戾地盯着月谣,慢慢蹲下来,“云卿考虑如此周全,这天子不如你来做,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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