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林言澈的建议,是最后的办法。
路丞勋的性格怎样,苏向晚其实是最清楚的,动不动就会拿她的家族威胁她。
他也最清楚,苏向晚唯一的软肋,便是她的家族,她的家人
爷爷身体不好,不能再受到任何打击了。
虽然,苏向晚并不想把路丞勋想得那么丧心病狂,但至少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样的情况绝对不能发生
于是,苏向晚拿出手机,踌躇地拨通了路丞勋的电话。
一声声等待音,震动着苏向晚的心弦,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她现在,甚至比当年参加全国钢琴比赛都还要紧张。
“有事”路丞勋淡淡接起了电话。
“是啊,方便谈一谈吗老公”苏向晚故意把对他的称呼叫得很亲昵。
“不方便。”路丞勋直接拒绝了她。
“电话里说也可以的。”苏向晚一转眼珠儿,就想到了一条以退为进的好计策,“我本想做饭的,但是厨房里瓦斯的味道很重,我担心是瓦斯泄露了,没敢动它,可是我现在真的很饿。”
“给燃气公司打电话。”路丞勋冷冷地道。
“打过了,他们就在门外呢,三个大男人,我没敢开门哦”苏向晚笑道。
果然,电话对面一阵沉默。
苏向晚猜测,他完全可以说,让高登过来,但,那样的话,他自然还是不放心的。
男人啊,都是这样,只能州官放火,决不允许百姓点灯。
不出苏向晚所料,此时,路丞勋一定没什么事,很快就回来了。
一进门,就沉着一张脸,朝苏向晚走了过来:“燃气公司的人呢”
“门外啊,你没看到他们吗”苏向晚暗自吐了吐舌.头。
“哪里有瓦斯的味道”路丞勋接着问道。
“我开着窗通风呢”
“苏向晚,你耍什么花样”路丞勋突然上前,捏住了她的下颌,“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近很忙么为了这点儿破事儿耽误我的大事”
苏向晚倔强地仰着头,勇敢地盯着他带着愠怒的眸子,道:“好啊,我不耽误你的大事,只要你讲清楚,为什么突然这么对我,以后打算怎么办,就可以去忙你的大事了,别说是半个月夜不归宿了,离婚都可以呢”
“离婚想的美。”
“那就回答我问题啊”苏向晚并不在意地道。
“你没资格知道。”路丞勋冷笑,捏着她下颌的手突然发力,“看到你这张脸,我的脑子里只能闪过一个词,虚伪”
“莫名其妙呢”苏向晚依旧微笑着,其实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你觉得我是虚伪的,那我就是虚伪的吧假如这样认为,你会开心一些的话,我愿意承受呢你不愿意说,也可以,不愿意离婚,也没关系,刚好我也不愿意,嘻嘻。”
路丞勋听出苏向晚话中以退为进的意思,想激他离婚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给她自由
这话说得简直堪称漂亮。
但路丞勋丝毫不为之所打动,他猜,苏倾暖一定替她支招了,以她倔强的个性,不会这么自觉的放下面子,放下自尊的。
苏家有聪明人便好说,他只等着看戏。
这晚,被苏向晚骗回来的男人没有再出门,苏向晚叫了外卖,点了路丞勋喜欢的一家餐厅的菜。
解决了晚餐之后,便开始实施她的死缠烂打计划,无论路丞勋走到哪里,她都跟着,包括卫生间。
起初,路丞勋冷漠以对,后来觉得烦了,会数落她几句,再后来,可能是无奈了,直接无视她,她愿意跟就让她跟着。
卫生间里,路丞勋站在马桶边儿上,冷冷地看着扒在门口都苏向晚,冷冷问道:“你害不害臊”
“不害臊啊老公身上有伤的时候,都是我亲自服你如厕的,我哪次害臊过,你说是吧”苏向晚笑嘻嘻地看着他。
路丞勋只是冷笑,没再说什么。
她说得没错,他们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彼此都已经很熟悉对方的一切了,确实没什么可害臊的。
况且,他是一路见证着苏向晚从一个亲一下都会脸红的黄花小姑娘,变成今天这样大剌剌看他上洗手间的小少妇,他刚刚的话还真是多余了。
苏向晚能突然做到这种程度,让他就连板着脸拒绝都不好讲出口,呵之前怎么说也是他轻视她了。
路丞勋今晚没什么工作,在书房待到十一点,便准备洗澡睡觉了。
果不其然,他才刚进于是,苏向晚便跟了进来。
“你有完没完”路丞勋烦闷地道。
“我也要洗澡啊”苏向晚一脸无辜地看着路丞勋。
“好,你在这儿洗,我去客房洗。”路丞勋咬牙切齿地道。
“不要嘛”苏向晚突然上前环住了他的腰,“人家要和老公一起洗,一起打沐浴露,滑溜溜,嘻嘻。”
路丞勋眯眼,被她这么一主动,他饿了许久的身体,本能的起了强烈的反应。
那双腿,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根本不想再去什么该死的客房洗澡。
“苏向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皮没脸了”路丞勋故意讥讽着她。
“我只对老公一个人没皮没脸况且,从前我也一直对老公没皮没脸的,老公都忘记了吗”说着,苏向晚主动送上了自己柔软的唇。
路丞勋看着闭着眼睛的女人主动渐渐逼近自己的脸,再没法自已。
此时,他的内心不可遏制的想要这个女人,就是此刻,就是现在,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