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八艘法舟并驾而来,想必就是那八大仙门了”
“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人物,竟然这么晚才来”
“哼,二十余天的路程,硬是走了将近两个月,这肯定是躲在了哪处偏僻之地,等大家在前方开路,把众妖族给打散引开,这才悄悄跟了上来,真真的好算计”
“呵呵,这就是让某些人如临大敌的八大仙门,也不过如此”
“啧啧啧,看看人家,多好的算计,现在才来,而我们,却被妖族一路围攻,死伤惨重”
“这些应该是最新型的战舰吧”
“八大仙门,果真是共进共退了”
“有大衍宫在,有丹神阁在,有青阳宫、天道盟这两家商盟在,北寰仙宫和葬仙宫这是攀上高枝了,而这两家各自霸占了北天仙域的半边疆域,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呀”
“攀高枝谁攀谁呀,那李鱼,可是青金仙榜之首,这次潜龙渊之行第一人”
“第一人呵呵,这里有彩星前辈超百人,赤金境道友数百人,他这青金仙榜第一人能胜过谁可笑”
“哼,终于是来了”
“好大的架子,竟然一直拖到现在才来,全不把仙盟放在眼中”
“那是,人家什么时候把仙盟放在眼中过,多少年了,一直不派弟子进入仙盟效力,也未见仙盟能奈何”
“说得没错,人家连玄天宫都不放在眼中,仙盟又算得了什么”
“嘘,小声一点,这话也能乱说”
“怕什么,说个实话而已”
“我倒要看看,这李鱼是何方神圣,初登青金仙榜就能攀上个第一”
“”
八艘战舰齐头并进而来,很快就引起了注意。
巨舟之上,一名名身披战甲的紫甲、金甲仙将从一间间静室之中走出,冲远处观望。
其它大小法舟之上,各大中仙门修士闻讯之后,同样是纷纷从静室之中走出,或兴奋,或不屑,或冷笑嘲讽,或疑惑,或有渴求,议论纷纷
八大仙门,姗姗来迟,竟然走到了最后面,怎不让人浮想翩翩
此刻,即使有人冷笑、嘲讽、甚至在心中痛骂,却无人敢轻视这八大仙门,大衍宫,乃是这仙界最古老传承之一,当年的大衍圣君,在人族最危难关头,把大衍星辰诀这部最适合人族修士修炼的仙功妙法传给了各大仙门,成就了仙界人族今日之辉煌,虽说这一代的大衍宫圣君神通并不出众,在仙盟帝尊仙碑之上排名中游,可没人敢轻视大衍宫的存在,大衍宫门规森严,众弟子行事低调,这一代的大衍圣君更是极其低调神秘,极少在人前与人动手,没人知道他的神通究竟有多强。
青阳帝君之强大,同样没有人敢轻视。
丹神阁中,有一大群享誉整个仙界的大丹师,论起丹道造诣,没有哪家仙门能与丹神阁争锋,丹榜中人,近五分之一的名字出自丹神阁,即便是如今的仙界第一大势力玄天宫,门下弟子也没人敢公开得罪丹神阁弟子,整个仙界出了名的救命灵丹,有一半来自丹神阁,谁也不敢保证这一生没有求着丹神阁的那一天。
天道盟、凌天剑宫、牧云阁,同样是一等一的大仙门,随便拉出来一家,都没人愿意去得罪。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八艘战舰并驾齐驱,战舰之上一名名修士的面容渐渐清晰可见。
一道道目光从一艘艘法舟之上飞出,齐刷刷望向了缓缓走近的八艘战舰,盯着八艘战舰之上众修打量。
“这位就是青金仙榜排名第七的钟明天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他身畔的这位仙子想必就是青金仙榜排名第七十五的梦仙子了”
“这是木家姐妹吧,果真如传闻一般的倾城之姿”
“这就是葬仙宫弟子吧,看这杀气,啧啧,果真是咦,这位大眼美人是谁”
“这北寰仙宫弟子看起来也没什么与众不同吗,怎么就百战百胜了”
“李鱼呢,青金仙榜第一人呢”
众修再次发出了一阵嗡嗡议论之声,声音却小了许多,没人敢再像方才那般出言不逊。
不过,最大的那支法舟群中,有一多半的法舟之上,不少修士,望向八艘战舰上众修的目光,透着不善,透着愤怒、敌视。
这支法舟群中,正中间的那艘个头最大的法舟之上,一队队修士身着玄甲,列阵整齐,正是玄天宫麾下威名赫赫的玄甲仙将。
而此刻,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从静室之中走出,走到了法舟的最前方,站在了众修的最前端,举目远眺,这男子,面皮淡金,相貌威严,目光炯炯有神,一身紫金色战甲之上另有八色灵光缭绕,腰间,挂着一口带鞘腰刀,一只稳健而有力的大手,此刻正按在腰刀刀柄之上。
这男子,正是玄天宫玄天殿麾下紫甲仙将之首玄霸,彩星仙榜第一人,也有人称其为化星境下第一人,据说,曾在蛮荒之境中斩杀过多只九级大妖,曾入过魔域,斩杀大批高阶魔族,先后被多名魔皇境强者追杀却全身而退。
有传闻,早在百余年前玄霸已经有机会踏入化星境,可他不甘心成为普通的平庸的帝尊境强者,决意改变自己体内星辰之力的属性,把其优化为最强的星辰之力,主动放逐了几颗本命灵星,排空了多个星窍之中的灵力,置换上了最合适的本命星辰,与此同时,一步步打磨淬炼法躯提纯真元,一直拖到现在,玄霸都没有进阶。
有人说,如今的玄霸,已经可以力敌普通的化星境强者,而他一旦成功跨入化星境,恐怕会直接成为其中的佼佼者。
正因如此,眼下,除了道一、七杀两名仙盟长老会太上长老,所有人都认为玄霸乃是这困龙海人族众修中的第三人。
这些时日来,前来拜访玄霸的各大仙门修者络绎不绝,玄霸却从未主动去拜访过任何人,甚至都没有去主动拜访道一、七杀,而此刻,玄霸却是主动从静室之中走了出来,站在这舟头之上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