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了后来,杨涵瑶轻轻的那一脚直接演化成了:只见桑先生走到张简身边,脚才碰到张简,忽然华光四起,还未用力,张简就飞了出去
而包拯在开封府怒打张简的事也被编成了段子,一时间,杨涵瑶与包拯的大名在这京城出现频率直线上升,可谓是风光无限。
而皇宫里头现在也闹翻了天,张贵妃哭得像个泪人,跪在地上扒着赵祯的脚,抽抽噎噎地说道:“臣妾父亲早去,多亏了伯父收留,臣妾与母亲才不至于流落街头”
赵祯心里很烦,那个张简平日德行多有败坏,言官弹劾已不是一次,二次。虽然眼前的张贵人哭得稀里哗啦,惹人怜惜,只是赵祯虽多情却并不糊涂。
他一摆手,声音略微显得有些低沉,“这些朕都知道只是爱妃,你那侄子为何会去找桑梓远的麻烦”
张贵妃心猛得一颤,皇帝这是怀疑她了用得是“找麻烦”这三字,难道
不不会她缓缓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刚想装下可怜博得帝王的怜惜说上几句示弱的话儿,这时一个太监在殿外喊道:“官家,官家,不好了”
赵祯眉头一皱,厉声喝斥道:“什么叫官家不好了”说着走到殿门口,一看是蓝大福,脸色稍缓,说道:“皇宫内院,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
蓝大福伸手打了自己几个耳光,连连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说发生什么事了”
蓝大福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官家,皇后娘娘晕倒了”
“啊”赵祯一愣,最近和曹后关系很不错,也渐渐发现了曹后的温柔体贴,知书达理。这会儿听见曹后晕倒了,赵祯本能地就一急,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请太医没有朕去看看”
“官家”张贵妃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和手却忍不住收紧,曹氏这个贱人早不晕倒晚不晕倒,偏偏这个时候晕倒,果然是和桑梓远勾搭成奸,她这是要保桑梓远
“还跪在这里作甚快随朕去看看”赵祯都没理张贵妃,“太医怎么说”
蓝大福没起来,又磕头说道:“回,回官家,太医说说
”
赵祯已到了殿外,看蓝大福这样吱吱唔唔得,心里一紧,忙问道:“太医怎么说”
蓝大福这才磕头说道:“太医说皇后娘娘这是有喜了”
“什么”赵祯一愣,随即狂喜,哈哈大笑了起来,“桑梓远真是朕的福星吶她这一进京皇后就有喜了,哈哈,好,好”
可笑到一半,忽又戛然而止,看向蓝大福紧张地问道:“那皇后怎么会晕倒可是龙胎有什么问题”
“婉娘真是”赵祯急了,“快起来,随朕去看皇后”说完又自言自语道:“唉还是结发妻善解人意啊”
张贵妃瘫坐在地上,刚刚皇帝和蓝大福的话她都听见了,皇后有喜,皇后有喜了怎,怎么可能呢皇后怎么可能有喜呢
不,不可能皇后不可能怀孩子得
“官家,官家”张贵妃忽然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可惜帝王已经走远了纵使赵祯多情,可他毕竟还是个帝王,自古为君者又有几个是专情之人
张贵妃瘫软在地,一旦皇后生下皇子,那么她背后冒出了冷汗,她慌忙地喊道:“翠珠,翠珠”
“娘娘,奴婢在”翠珠跪在地上,“娘娘保重身体啊”
张贵妃此刻也冷静了不少,搭着翠珠的手慢慢地站了起来,冷笑道:“说得不错本宫若倒下了,岂不是便宜了皇后那贱人呵呵有喜了那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命生下来”
顿了下,又问道:“舒云那小贱人呢可都筹划好了”
翠珠连连点头,低声说道:“都安排好了她父母在我们手上,那贱婢有什么能力反抗”
“很好”张贵妃冷笑了下,坐回到椅子上,理了理自己略微有些凌乱的发丝,慢慢问道:“人已经在宫外了”
“是”翠珠应道:“一切都按娘娘的吩咐去做了,找得都是可靠之人,又使了些银子,很容易就出去了。”
“皇后那边呢舒云可是她派来得”
翠珠冷笑了下道:“娘娘放心。这宫里哪天不死个把人这天又冷了,风寒的人多着呢皇后纵有怀疑又如何奴婢做得干净着,她找不到证据”
张贵妃这才舒眉展笑,“做得很好”说完拔下自己头上的一支碧玉簪子,扔给翠珠道:“赏你了。”
翠珠忙跪下磕头,“多谢娘娘赏赐。娘娘的恩德奴婢定当粉身碎骨相报”
“你对本宫忠心,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张贵妃喝了一口茶,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只是这桑梓远不能再让她活下去了还有那包拯哼”
说到这里又恼火了起来,想到自己的侄子被打得都下不来床,又在大庭广众下被桑梓远一顿羞辱,想到这里就气得胸口发疼,一下就把杯子砸在了地上,“桑梓远,包拯,竖子安敢欺我”
翠珠忙爬到张贵妃脚边,哭喊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保重身子要紧,其他的就交给奴婢吧”
张贵妃气呼呼地坐了下来,“哼听说桑梓远当着世人的面编排我张家无家教,说得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这包拯不是素来以清明廉政自称么呵呵”
她冷笑着,顺手操起一个杯子又砸了出去,“都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