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太后难嫁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失踪(下)
    “我当初就说那薄胭是个狐媚子,又是二嫁还带一个儿子怎么配得上我们斯年偏就是你同意了”皇后痛哭着,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现在被人勾了心神去了,你说可怎么办啊”

    晁澜帝亦是一脸愁容:“朕又何尝不是对斯年寄予厚望。”

    皇后气的狠拍大腿:“都是那狐媚子不一定背后怎么撺掇的斯年,他一向是最听话的了现在竟然忤逆我薄胭那个贱人”

    晁澜帝皱眉看向皇后,他毕竟是一国之主,深谋远虑,比起皇后是冷静的多了,如今虽然气急但也不会向皇后那般不冷静,仔细想想,这事本来就是西晋理亏,当初薄胭加到西晋时为了两国交好,而后来见死不救的也是西晋,薄胭是深明大义主动递上了和离书才保全了西晋的颜面,至于锦安扔下西晋去寻薄胭晁澜帝一叹:儿大不中留啊。

    “皇上,你也知道现在赵国有多乱,斯年才刚刚下了战场,万万不能让他留在那儿您快去将他找回来吧。”皇后现在已是气急也恨急了,若说早前薄胭主动递上和离书的举动让皇后对她有些好印象的话,现在也是半点也无了,在她的心中锦安就好比那天上神仙,谁都配不上,更何况薄胭,薄胭二嫁的身份是皇后心中的一根刺,怎么都别扭,再加上锦安将她捧在手心珍重着,皇后就越发看她不顺眼了,总归皇后不能怪自己儿子,那么一切的过错就全是薄胭的了。

    晁澜帝扯扯嘴角:“至今我才算明白了咱们儿子的厉害之处,他是将一切都算好了,主动上战场,给咱们边关谋来了百年的和平,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之后也不反对你要给他娶妻,转头静悄悄的走了叫咱们追都追不到”

    “谋来百年和平”皇后品度着这几个字,猛地悟了,脸色一白:“你是说斯年是有意为西晋铺好路,他是觉得此举算是为咱们尽孝了他,他他不准备回来了”

    晁澜帝面色一暗,没有作声。

    “那怎么行他连孝道都不顾了吗他连皇位也不要了吗他可是你最出色的儿子啊皇上,你要这样放着他不管吗”皇后慌了阵脚,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的儿子听话懂事,更是人中龙凤,也正是因为这个儿子,皇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日后的处境,所以她觉得事事都会随她的心意,一直以来,锦安几乎从未与她产生什么口角,甚至这次自己要给他娶妻,眼看着他并没有反对,皇后还有一丝得意:果然是自己的儿子,必然是要听自己的

    可是直到现在,皇后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锦安一直以来的顺从并不代表他就是怯懦的人,相反,他很有自己的想法,每每自己反对什么,他嘴上不说不过是为了不惹自己生气,他尽全力在尽孝心,反倒是自己,一味强逼,步步跟随,恨不得将他以后的路都抓在自己手上,可是那样一个人又怎么是自己抓的住的,原来不过是是自己自以为是罢了原来自己的儿子,自己从来不了解,不了解他真正想要什么,真正在乎什么

    晁澜帝看了一眼犹自怔愣的皇后道:“恐怕即便是皇位在他眼中也没那么重要了吧。”

    皇后颓然的弓下后背:“那,这这该如何是好。”

    晁澜帝觉得头疼,长叹一声没有言语。

    “要不然,”皇后思索着:“要不然,咱们问责白秋染和百里栀吧这件事情他们两个肯定是知知情的,他们感情一向最好,斯年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落难的。”

    晁澜帝斜觑了一眼皇后:“问责怎么问责你有证据还是想要将朕置于昏君那一列随意拿捏臣子哼况且白家与百里家是元老,哪里是能轻易动的说你糊涂你还真糊涂”

    皇后脸色一白,缩了缩脖子,是啊,自己现在已经乱了阵脚,怎能出这样的馊主意。

    “臣妾臣妾也是急晕了”皇后小声说着。

    晁澜帝无奈摇了摇头,夫妻多年,他很了解皇后的性子,自然不忍苛责。

    “那是否可以派人去赵国暗访”

    晁澜地摇了摇头:“这一点朕也想过,只是还是行不通,斯年恐怕此刻已经到了赵国宫中,咱么手再长恐怕也伸不到赵皇宫,再说,即便见了斯年,他又怎么会回来难不成叫人绑了关键是哪有人打得过他呀”

    皇后与晁澜帝相视一眼,一脸苦相,现在如今,呵呵,自己生的好儿子,实在是好算计啊

    西晋皇

    后抱恙,卧床不起,宫中太医束手无策,消息很快传遍了九州。

    薄胭听了消息后一怔,不过片刻就明白了,西晋皇后可能是真病,也可能是假病,又或者是两者都有,为的不过是想让锦安受到消息回西晋去罢了,若是锦安现在在自己身边,自己恐怕也要劝上一劝,但是锦安现在与自己也相隔千里,薄胭思索片刻,只得派人快马加鞭往白秋染的府上偷偷送了好些珍贵药材,求她以白家的名义交给皇后,别管真病假病,补补身子总是好的。

    东西送到了,很快就收到了白秋染的回信,信中白秋染表示东西已经送进了皇宫,又言明叫薄胭放心,皇后并无大碍,就想要借此要挟锦安罢了,末了,又调皮的表示,自己与百里栀想了个法子,拉扯上朝中大臣以并表示关心的名义往宫中送了好些名医,左一副补药,右一副补药的,相信皇后装不了两日便罢了,怪自己又如何,毕竟法不责众吗。

    薄胭读着信,几乎可以想象到白秋染摇头晃脑得意在自己跟前的说话的模样:“放心,皇后自幼娇生惯养没受过什么委屈,现在被自己儿子摆了这一道偏还无处发作,她金樽玉贵的身子才不舍得伤着半点呢,有我和百里看着,不妨事。”

    薄胭捧着信,读着读着便笑了,仔细看了两三遍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将信收了起来,本想提笔给锦安写一封信,思考了半晌却又放下了笔,西晋皇后病重的事情在西晋有意散步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锦安虽然身在边关但也应该受到消息了,这件事情他应该自有论断。

    与此同时,边关

    赵雪言坐在上首,边关艰苦,才来了几日,他就已经不复前些天的贵公子模样,穿上戎装倒是真像个杀敌的将军,有意思威严。

    锦安垂眸打量着桌上的布防图,屋内只有他二人。

    赵雪言沉默许久终于开了口:“父亲,听说西晋那边”

    “这事我清楚,不必担心,母后的性子我明白,况且还有百里与小白,出不了什么事。”

    “可是”

    “你若是当真不想我为难,便仔细打赢这场仗,早些班师回朝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锦安抬头,对赵雪言笑了笑。

    赵雪言抿唇,思索片刻不再多说,点了点头正色道:“来了两日,军中还是有些人心惶惶,父亲,比起齐国,是否内里更重要。”

    锦安只是低头看着布防图道:“人心惶惶是自然,你毕竟年幼,虽然有身份压的出场面却并无资历,底下人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什么做什么,但是心中肯定也是虚的,不过也不妨事,只要一场胜仗,底下人自然服你,除此之外你说什么做什么,底下人也会觉得你是纸老虎。”

    赵雪言挑眉,自己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记住,军中与朝中不同,这里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大多重义,自有傲骨,若是没有真本事终究难以服众。”锦安严肃道。

    赵雪言重重点头,表示记住了。

    “当然,现在的人心惶惶,有一部分是因为忠远侯爷战死,另一部分则是因为营中有内鬼故意散播谣言,打胜仗固然重要,但是这些内鬼爷必定要拔除,否则后患无穷。”

    “那,要怎么做”赵雪言问道。

    锦安思索片刻道:“很简单,你先示弱,无所作为,在将领商议的时候只点头附和,不提出什么意见来,想说什么只私下和那小将军说,他是咱们目前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如此几天,安插一部分人手在军中,起头说你不是、鼓动人心的,又或者附和最多的,十有八九是内鬼”

    赵雪言挑眉,觉得此法甚妙。

    “我的身份谁也不要告知,包括那小将军,只说我是随从便可,记住,以后所有决定都是你一人做的,我只是随从罢了。”锦安又道。

    “哦为什么父亲刚刚不还说那将军是能信任的吗”赵雪言不解道。

    “我的身份一旦外泄必然是轩然大波,这个风险不能冒,况且你初来乍到,还是要先立威,那小将军毕竟年轻气盛,自有主见,好些话自然是要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即便他有所质疑碍于你的身份不得不做,等到日后得胜,他自然信服你,你二人也好相处。”锦安说着。

    赵雪言心头一暖,明白锦安并非单单是筹谋这一仗,而是为自己笼络臣子为登基做准备,父母爱子,才会为其谋深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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