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皇后一笑,“皇上,长宁是郁文才的妻子,他们成亲多年,生了个女儿,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正德帝道,“不对据朕所知,长宁嫁给郁文才九年,一直是分居而住。十四年前那天出宫后,郁文才对外称,同长宁同住一起了,其实根本是骗人耳目的他们从未住在一起过”
李皇后眯了下眼,看向正德帝的眼神,意味深长,“郁文才说的”
正德帝不说话。
李皇后心中更加讽笑了,天下居然有拿妻子换官位的男人
“长宁嫁错了人”她美目一转,看向正德帝,“虽如此,郁四小姐仍不是皇上的女儿。”
正德帝冷冷说道,“长宁的第一个男人是朕,之后,她一直闭门不出,郁文才又对她从未染指,郁娇怎会不是朕的女儿”
这个男人,当真是自信得很
李皇后觉得,有必要打打他的脸
她微微扯了下唇角,说道,“皇上,你记错了,那天被你宠幸的,是臣妾身边的一个宫女。长得有些像长宁而已,加上,皇上当时喝多了,记混了。”
正德帝身子僵住,没过一会儿又暴怒道,“不可能她的亵衣还在朕的手里”
李皇后觉得,跟这个男人谈起当年的事,当真是恶心至极。
他居然敢在她的宫里,买通宫女,对长宁下药,非礼长宁简直是卑鄙无耻得史无前例
“千真万确的事,长宁的衣衫被皇上脱了之后,但她马上被人带走了,臣妾恰巧进来看到皇上有所求,就让身边的宫女替代了。”
“你怎么敢”正德帝咬牙切齿,“是你放走了长宁对不对你怎么敢”正德帝一把将李皇后从椅上拽起来,抓着她的肩头死劲地摇着她。
摇得她头上的发钗,叮叮当当直往下掉,没一会儿就披头散发了,一身的狼狈。
李皇后的个子比他瘦小许多,她在他手里,犹如被一只老鹰抓在手里虐待的小鸡。
李皇后宽大的袖子扫过茶几,茶杯滚落下来,滚烫的茶水泼到了她的脚上,疼得她眼花直冒。
但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婉,浮着些许讽意。
“皇上,您的女人还少吗为什么一直惦记长宁当年,长宁已经答应嫁你了,是你拒绝了她”
“那又怎样”
“她嫁人了,你还找她,就不怕世人笑你么”
“朕是皇帝她敢不从”正德帝暴怒。
他的心中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
长宁那天的神色,的确是被男人欺凌过的样子,加之后来宫中女医给长宁检查过身体,也证实长宁在当日与男子欢好过。
而郁文才,一直老老实实地坐在皇后宫旁的长春殿里赴宴,不可能进得了皇后宫的偏殿。
那么说,那个男人不是郁文人。
他心中又惊又怒又慌,咬牙切齿,“救走长宁的是谁那个男人是谁”
他等候了多年的女人,刚刚到手,却被别人抢走了,叫他如何能忍
李皇后的唇角扬起,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心中却十分的畅快着。
正德帝他也有今天
宣旨后的第七天,他就强行将她娶到他的府里,他一边告诉她这一天是路子恒的头七,一边跟她强行圆房。
他折腾她一夜,她就哭了一夜。
如今,轮到她笑了。
“皇上就见不得长宁好么她难道不该拥有幸福吗”她笑容灿烂看着正德帝。
这个在人前对她好,在人后折磨她的恶魔。
正德帝眯着眼,“难道是是他玉衡”他的眼底里崩出杀意来,“是你让玉衡进了你的宫中,救走了长宁对不对长宁当时中了药,她必须要一个男人才能解毒,是玉衡
郁娇是他的女儿”
李皇后淡笑不语,眼角微挑,眼波妖娆。
他宵想裴樱,她便设法将裴樱嫁给他父皇,让他看上的女人做他的继母。
他惦记景纤云,她就将景纤云嫁给林伯勇,让他们二人双宿双飞去,林家世代武将,量他也没有那个胆子敢抢。
他窥视长宁,她将长宁嫁给郁文才
他敢对长宁下药,她就将长宁送给他的对手玉衡,那是北苍国摄政王,他一辈子忌惮的人,让他只敢愤怒却无可奈何。
她杀不了他,她就给他找仇人
她喜欢看着他着急,着急心中惦记的女人一个个嫁给了别的男人。
这种复仇的感觉,着实的畅快。
李皇后唇角的笑容渐渐加深,露出玉白的贝齿,显得她心情十分的好。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这么对朕你怎么敢”发现被算计的正德帝,顿时暴怒着咆哮起来,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李皇后狠狠地打翻在地。
砰
李皇后的身子撞到茶几上。
茶几上的点心盘子,茶碗茶壶,全都砸到了她的身上,烫的茶水,叉点心的尖利的银叉,全都肆虐地欺凌着她的身体。
但李皇后却没有哼出一声来。
也习惯了被虐。
尽管被打,被虐了,一身狼狈着,她依旧笑得淡然,唇角溢出的一丝血渍,挂在白皙的下巴上,竟比往日的容颜更加妖娆几分。
她也没有流泪,在被他强行圆房那天,在路子恒头七那天,她将眼泪哭干了。
“你起来”正德帝将她从地上揪起,抓着她的一只胳膊,将她拖进了内间的卧房,然后,又将李皇后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朕忽然记起,今天是路子恒的祭日对不对”正德帝冷笑着,扯开腰带开始宽衣,“难怪你今天穿着不带一丝色彩的素服。”
李皇后赫然抬头看他,脸色死白一片,一脸的恐惧。
“楚正元,我今天身子不适”
“你哪回不是这么说的朕宠你,让你生下三儿两女,别的嫔妃想受宠,朕还不给,你居然还不想要”
正德帝开始扯她的衣衫,毫不怜惜,带着蛮横。
李皇后咬牙忍着,忍着屈辱。
有谁想得到她堂堂大齐国皇后,总是被大齐国皇帝,像虐待一个低待奴隶般按在地上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