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殷墟1 >第26章 若离的异常
    回屋后饶静蹭到若离身边,大发撒娇功力,闹着要若离也送她一件皮草。

    “阿离,你也给我一件皮草大衣吧。我一些女同学都有,就我没有,很没面子的,求你了。”

    若离心想,饶静也是个人才啊。为了目的,可以向一直敌视的自己可以轻易张口说“求”字,还真的是个小女孩。

    “你这孩子怎么学会问人要东西了,你的教养哪儿去了,不是给你说不能要吗。”饶母听到饶静又扒着这个话题去打扰若离,责怪她道。

    “阿离又不是外人,我给钱嘛。我从小到大的压岁钱,自己都一直存着呢。”

    阿离可笑,这时候自己不是外人了。

    “你既然有钱,自己去买呀。”

    “外面卖的都没有阿离的好,我不要,我就要阿离的。”

    “阿离,你不用管她。”只当她放了个屁。

    有良好教养的饶妈妈很想这样说,但为了在未来儿媳妇面前保持修养,她把这句话吞到了肚子里。

    “阿离阿离求你了,给我一个吧,玩了一天,你累了吧,我给你捏捏肩”

    饶静去揉若离的肩,可是被她躲开了。

    “我不累,不用了。”

    “阿离你不要客气,我技术很好的,我经常帮爸爸揉肩捶背放松筋骨的,你试试就知道了。”饶静自我推销

    饶母看着饶静的狗腿样,以手扶额,甚是无语,觉得女儿在她未来儿媳妇面前如此表现,甚是丢人。

    罢了,随她去吧。如果阻止,还不知道她要闹出别的什么幺蛾子呢。

    而且,自己也想看看未来儿媳妇的眼光和对小姑子的态度。

    不过还要想个借口,把皮草的钱还给阿离。即使她说皮子是自己家里的,但是自己不能占一个小女孩的便宜。没听儿子说过阿离亲戚家里是做皮草生意的,一定是若离为了讨饶家的欢心,自掏腰包买下的。

    不过自己是不会拆穿若离的。孩子有心,自己就不打扰她的有心了,只能在别的方面补偿她了。

    最终若离也没松口要不要送饶静狐皮大衣。

    饶静看她笑一笑,高昂着头,走进屋子内,气得胡乱挥拳:“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饶歌却看到她的脸色苍白,担心她有什么事。

    饶歌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想着殷若离,不知道她怎么样。跟翻烧饼似的,翻了半晌,还是熬不住,决定起床去看看她。

    已是凌晨两点钟,家里的别墅在郊区,也传不来远处的欢笑声,寂静的可怕。饶歌轻轻敲敲门,又轻轻敲一敲,没人应答。

    他握紧双拳,暗自告诫自己这样做不对,又想想若阿离出了什么事,那才得不偿失。所以毅然决然地掏出口袋里一直准备的阿离房间的钥匙,深吸一口气,打开阿离的房门。

    他轻轻叫一声“阿离”,仍然没有人应答。在常薇学院和玄机阁学了这么久,他的眼睛在夜里已能视物。

    往若离床上看过去,床上却空无一人。

    他摸过去,被窝是凉的。心下一惊,疾奔出去,要找若离。

    在门口却差点撞上一个人,幸好那人反应快,快步一闪,躲到一边。

    饶歌伸手,在门口墙边摸了摸,打开廊灯。看到若离穿着一套睡衣长袍,脸色在白袍的映衬下,越发苍白,好像夜色中吃人的鬼怪,仔细闻,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他眨眨眼,再次望过去,若离的脸色除了苍白地过分,又没了刚才的妖娆,而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也闻不到了。

    他问道:“你去哪儿了没事吧”

    “睡不着,出去走一走,你怎么在我屋子里”

    饶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只好拍拍若离的肩膀:“外面冷,出去走多穿点。”然后双手背后,踱着方步走了。

    若离看他关上房门,提着的一口气掉下来,她踉跄了一步,扶着门框,胸前一瞬间就染了大片的鲜血,仿佛被利刃刺了一下。

    她扑到地板上,一挥手,房门“嘭”得一声关上了,可是房间外却听不到这个房间包括房门的任何声音。她捂着胸口,揪成一团,脸色白中带青,平时鲜红的嘴唇也已苍白无色。她强咬着牙忍着痛,等待这波痛苦过去。

    可是,刚才为了不被饶歌发现并担心,她强行运功隐去一身血污,现在又施功在房间外设下一层结界,防止他人听到一点点异动,再加上远离常薇山,灵气缺失,平时的痛苦,被放大了一百倍。

    她想要尖叫,却将拳头塞进嘴里,死死咬住。几乎是一瞬间,几道鲜血顺着她嘴里的拳头流下来。

    初一的早上,若离生病了,高烧三十九度,不能起床。她的高烧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烧得满脸通红,她却脸色苍白。

    这急坏了饶歌和饶母。

    饶歌想,果然是昨天晚上到室外不不知道添衣服冻的了。

    饶静看他们忙进忙出照顾若离,自己帮不上忙,就嘴贱道:“初一早上生病,一年都不吉利,果然是扫把星,还不想办法好起来。”

    被饶母给一掌拍走了。饶母要帮她请中医,被若离拦下。她请饶歌打开她的行李箱,里面是半箱瓶瓶罐罐,有的如小指关节小,有的如拳头般大,有的宽口细腰,有的肚大颈小,每个瓶子上标的都有名字,用牛皮带束着,摆放的整整齐齐。

    若离让饶歌帮忙拿一个五彩琉璃瓶,打开倒出一粒如玉的药丸,和水吞下。

    饶歌闻到,那粒药丸倒出之后,散出一股冷香,好像墙角的寒梅,在雪后初霁的晴天,幽然绽放。他看了看瓶身,并没有刻药名。

    这粒药丸效果奇佳,若离服下之后半个时辰,高烧就退下去了,脸颊也褪去苍白,透出粉红色。

    初四的时候,若离收到了一个包裹。包裹里面有一件白色的狐狸皮草,是饶静的尺寸。

    饶母擦擦手,珍爱地摸摸白绒。

    说实话,她衣柜里有几件皮草,可是摸上去根本不是这个感觉。

    这件皮草连着除夕那晚送的那件,每件摸着都毛发柔软,底绒特别绵密,油亮光滑,看里衬针脚细密,听若离说,还是纯手工缝制的,经过特殊处理,没有不好的味道。

    她放在鼻子底下闻闻,依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不浓,和若离身上的味道不一样,可也特别好闻。

    饶母掂着看了看饶静的狐皮大衣。裁剪有度,长度适中,腰上缀了同材质的蝴蝶结,不臃肿,散有淡淡的青苹果香,很适合年轻女孩子的穿。

    饶母暗暗点头,有心又有眼光,真是自家的好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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