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秦凰月虚弱极了,两个亡灵化神境的高手,同时出击的一掌,绝不是她能承受的。
她也不想救他
她只是没料到,他也会出手罢了。
那一瞬间,她甚至能清晰听到,自己胸口骨骼粉碎的声音。
她的五脏六腑,皆被震碎了。
她想开口说话,喉咙里全是咕噜噜的血泡泡。
“我、我是不是,没救了”
秦凰月极痛苦的,紧紧揪着他的衣襟。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看着她眼角滚落的泪珠,墨玉邪莫名的压抑难受。
什么仇,什么恨,在此时此刻,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抱起她,快步前进:“我带你去找臭丫头,她能救你。”
那丫头的医术,她是见过的。
而且,她手里有聚魂花,只要还有一口气,她一定有办法救她。
臭丫头不就是苏浅浅吗
秦凰月浑浑噩噩,意识朦胧。
似乎受了重伤,连脑子反应也变慢了半拍。
对,她若能夺了苏浅浅肉身,她就有救了。
不仅能除去煞气,还能换一具更有天赋的肉身
可是。
墨玉邪才跑出两步,她便又呕出一大滩淤血。
他不得不将她放平在地上。
“咳咳不行了,玉邪哥哥我快不行了。”
秦凰月内脏尽碎,胸腔和背脊的骨骼,也都被震碎了。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一边说,一边呕血:“我的内脏碎了,这具身体,已经不行了咳咳,即便她来了,也无济于事。”
“玉邪哥哥不用愧疚,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在我临死之前,你会原谅我吗”
墨玉邪深深地闭上眼,双拳握紧,第一次感觉如此的无能为力。
她替他挡了一掌。
而他却狠狠伤了她
她是因为他,才会如此的。
莫名的,一向高傲冷漠的他,竟觉得愧疚
他张了张嘴,沙哑道:“会,我已经原谅你了。”
“那就好”
短短三个字,秦凰月却苦涩地笑了。
他们困在结界里,根本出不去。
真没想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居然是与这个男人在一起。
墨玉邪紧紧抱着她,神色低迷忧郁:“别说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至少不能死在他眼前。
他说这句话时,秦凰月就怔怔的望着他的眼睛。
这一刻,他的眼睛里,有一丝的温柔和不忍。
他是在对她温柔吗
莫名的,秦凰月发自肺腑的笑了。
“我怀里,有一个锁魂铃,是个仙器送你”
她气若游丝道:“好想,好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待在你身边,哪怕做一只灵兽也好。”
灵兽
墨玉邪深沉的眸子,徒然一亮。
“我想到办法救你了,只要用锁魂铃,将你的魂魄,暂时移到灵兽身上。”
“你就不用死了,等帮你找到适合的肉身,再移在肉身上便可。”
他说的,正是秦凰月所想要的。
若非如此,她怎会将锁魂铃送他
她环视一眼周围,苦涩的笑了:“咳咳这里,哪里有生命”
这周围都是亡灵兽和傀儡。
难道让她移在亡灵兽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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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一定有亡灵兽和傀儡,也是要吞噬活物的。”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手掌一抬,一只土黄色的橘猫,被拎在手里了。
橘猫感受一股强悍的威严,吓得一动不敢动,害怕的盯着墨玉邪二人。
偏偏这时,空间微微扭曲。
一名与墨玉邪,一模一样的黑袍男子,径直穿过了空间,来到此处。
“苏浅浅”看着与自己同款容貌,墨玉邪不禁嘴角抽蓄,下意识的喊出了自己熟悉的名字。
“这都能认出来”
苏浅浅撅着嘴,指尖一弹,恢复了清丽绝色的容貌。
她寻了许久,既走不出结界,也寻不到白子玥和墨玉邪。
于是。
她机智的想出了个办法。
用追踪术,同时追踪墨玉邪和白子玥。
可没想到,白子玥的追踪术没反应,墨玉邪的倒是反应强烈。
于是乎,她便幻化成墨玉邪的模样,穿过了结界。
只是这是什么情况
她眨巴眨巴眼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见秦凰月浑身是血,气若游丝的倒在墨玉邪怀里
墨玉邪不是与她有仇吗
难道和好了
瞬间,苏浅浅有种来的不是时候的感觉。
她收起惊愕的下巴,连忙转身:“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
“咳”
此刻,秦凰月已处于弥留之际了,像八十岁老人喘气。
她模模糊糊,看见苏浅浅,便激动的又呕出不少鲜血。
“等等”墨玉邪见她要走,连忙喊住她。
他此刻正抱着秦凰月,而她却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正常女人,不应该稍微不悦,或者嫉妒吗
看着她脸上的笑韵,他莫名的有一股火:“救她”
冷硬的两个字,不像是恳求,倒像是命令。
苏浅浅嘴角抽了抽,一副看智障的表情:“你没毛病吧她是我仇人,我救她下辈子吧”
虽然她与秦凰月只见过几次。
但,她真心不喜欢这种人。
灭秦家时,她明明可以救秦风夫妇,可她没救。
比试上,明明输了,却告诉天下群雄,是自己使诈,导致她输的。
黑化她,污蔑她的名声,等等。
说明这个女人,心机深沉,颠倒黑白,且心狠手辣
这种人,恐怕救活了,不知道要给自己制造多少麻。
所以,她才不救
“她快不行了,你没有选择”
墨玉邪见她仍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俊脸不由得更冷了两分。
他的威严,悄然释放,不动声色的威胁着苏浅浅。
“啧啧啧三言两语,就把你骗你。你忘了她怎么骗你的吗你是不是傻子”
她不知道秦凰月对他使了什么法子,但在她看来,若真喜欢一个人,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也绝不会背叛对方
所以,秦凰月这些苦肉计,她一眼就看穿了。
只有墨玉邪这傻子,被骗了上万年,还要继续被骗
被指着鼻子骂,墨玉邪也是第一次。
若是别人,他早将对方大卸八块了。
他强忍着怒气,垂眸看了一眼怀里快要气绝的女人,阴戾道:“你救不救”
“不救”
苏浅浅非但不救,还凶巴巴道:“你再凶我,信不信我让你”滚。
然,滚字还未出口,一道清脆,震魂的铃声,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