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君子了，小人也可，我饥不择食，也不择陪食。”花如练抬了抬眉毛说。
许来樱开怀大笑，问：“西餐”
“好，我要吃果木牛排。”花如练说。
车上。
没有想到会遇到凌俐，许来樱开了辆红色跑车。
花如练说：“哟，不好意思，今天占了这个副驾驶的位，原本坐在上面的应该是一位智慧又纯真的年轻又貌美的学生妹。”
“是的，所以等下为了弥补我这种损失，你要请我吃饭。”
“你有没有搞错，开跑车还让美女请吃饭。我没钱，有本事，你到时候把我押下来洗碗抵账单。”花如练假装生气。
许来樱又哈哈大笑：“喂，你现在说话，居然还会娇嗔这可不像凌俐啊，其实你会不会是凌霄”
“你不知道，我们已经共用一副躯体了”花如练煞有介事地说。
许来樱的笑都没停过：“嗯嗯，那对我来说是没有区别了，反正我肤浅，只看外表。所以你是凌霄还是凌俐，对我来说都一样。”
花如练忽然问：“你哥，还会提起凌霄的事情吗”
许来樱说：“很多时候，心里牵挂一个人，是未必会提起的。”
“你还是弯的吗”
“你觉得呢”
两人一同吃饭。
好巧不巧，尼姬正好同一间餐厅。
和她一起吃饭的是大腹便便的一个油腻中年男人，看样子，她是在执行任务了。
自从上次听说尼姬接许来樱这单任务失败后，花如练拿她的资料研究过。
尼姬有一双能勾魂的媚眼，身材玲珑，稍微丰满些，为人更加八面玲珑，又加上非常聪敏，所以，由她亲征的单，几乎都可以成功。
看，一向赢惯了的人，也会栽在许来樱手上，看来这个单并不简单。
也是，什么样的人才有信心可以去将一个弯的人掰直呢
她轻叹一口气。
而尼姬，自打许来樱一进门，就嗅到他身上香气了，她立时知道是谁来了，眼睛一直紧锁着两人。
此刻，既然看到了白无常也看了过来，她干脆大方过去打招呼。
当然要装作不认识白无常，她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她对着许来樱说：“樱少，真巧，带女朋友来吃饭了”
许来樱看着尼姬，礼貌地笑，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女人的。”
“无人例外”尼姬故意问。
“当然。”许来樱毫不犹豫回答。
然后，尼姬就意味深长地看了白无常一眼，那意思大概是，看，我完成不来的单，恐怕你也是不能完成的了。
尼姬回到自己那桌去。
花如练趁机问：“你有过xing生活吗和女人的那种。”花如练开口就问，原本她是想以“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来开始，但是其实这样的开题一点意思都没有，要问就问，还问当问不当问，那意思难道不是等对方生气的时候，你大条道理可以说，是你之前让我说的。
她喜欢直接点的。
但是她的直接吓到许来樱了。他差点喷出水来，连忙拿过餐巾抹嘴。
花如练严肃脸：“这可是高级餐厅，你少丢我的脸了。”
“有你这么问别人问题的吗你难道不会觉得冒犯”
“有。”许来樱回答。
“既然有，怎么就不会被掰直呢你是对女性都完全提不起兴趣或者性趣了吗”
“你问这些问题干嘛”
花如练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实不相瞒，上次，哦，两年前，我不是见过令堂的吗她当时单独叫开我，和我聊过几句，大概意思是想我帮帮忙，看看能不能帮你转正。”
许来樱又差点再次喷水：“转正那按照你的用词，相应地，我现在是实习”
他是意外的，第一，她没想到凌俐会这么坦白，第二，她的用词着实古怪了些。
“别岔开话题，我还没说完，之前受过令堂所托，已经拖了两年了，现在来补上，为时不晚。”花如练说。
许来樱注视着花如练，一副摊牌的样子：“你说吧，我妈到底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花如练摇头。
许来樱加价：“4倍。”
花如练说：“虽则我很贪财，而且我这个人毫无原则，但是，我还贱啊。我就是喜欢给你添麻烦啊。”
许来樱忍不住笑了出来，说：“好啊，你晚点继续麻烦我吧，我吃完饭想去唱k，来麻烦我不”
“可以，但事先说明，我不埋单的。”
可来到这家ktv的时候，花如练却自己抢先去开房，理由是，她有会员卡，可以打折，到时候可以直接卡里扣，方便。
但她没想到，居然只是两个人唱。
她又狡黠一笑，哈，许来樱，你还不手到擒来
但等到唱k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将任务置之脑后了。这个死鬼许来樱，整个老饼一样，点的歌都是老歌，但自己唱没两句就唱不上去，花如练只好帮着唱。
有那么一些歌，正好是她上中学的时候唱的。大家都知道，歌曲都有奇怪魔力，每个音符，不仅能调动人的神经，还能成为一个记忆符号。
无论是听到还是唱起，旧事就会统统浮现。
花如练知道这就是自己的短板，太情绪化，太多愁善感，许久以前，赵尚之就说过她了。
此刻，她才顾不了那么多，她按了服务铃，直接点了两瓶红酒。
她计算着自己的酒量。她的酒量其实一般，加上最近并没有常喝，那么喝完一瓶，是还能有清醒的意识回到家的。
但是许来樱那家伙，居然以要开车为名，一滴都不喝。
花如练说：“你别扭扭捏捏了，现在不是有代驾的吗”
她自己越喝越起劲，连日来，确实也没有什么愉快的事情发生。
身世在作弄她，最疼她的人又已经离世，她还为此无限自责，以前靠着一股恨的力量积极向上，好不容易有了复仇的能力了，却发现恨错了人。
挑。
她咕咚咕咚地喝。喝酒是很奇怪的事情，仿佛只要仰头，一口气喝完一杯，就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然后起了宣泄的作用。
然后，她原本是想灌醉许来樱的，怎知道自己怼到自己站都站不稳了。
她用最后仅有的意识来鄙视自己，喂喂喂，你堂堂一个燕子，你堂堂一个白无常，居然在出任务的时候，犯了这些低级错误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既然这样，那么，为什么不借酒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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