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就看到花如练满房子散布着都是写了些字的纸。
这种景象倒真像以往的罂粟。
她进了来，就说：“我只有几句话，说完就走。”
他们都这样，有什么都不喜欢通过手机来传达，越是发达的东西，对他们来说越不安全。
花如练说：“请说。”她还是去倒茶。
“无童年阴影，无被女伤旧事，无隐疾，只是觉得女人不值得。”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琉璃提炼信息传达信息的能力是一流的。
女人不值得
但花如练更为惊讶的是，她和丹左费尽心思要去挖的料，琉璃一下子就全挖到了。
她不由好奇：“你是如何拿料的”
琉璃耸耸肩，说：“你猜。”
花如练想了半分钟，说：“老白”
琉璃笑了笑。
花如练又去拍自己的脑袋：“我早该想到，只开三桌的低调家宴，辜连也能是座上宾，关系能简单去哪”
琉璃挑了挑眉。
花如练随即又说：“天，两个目标人物都是他朋友，老白太可怕了。之前小从阳还给他下过套，谁知道他还有家室，该是趁着老婆大肚子了想采野花吧。”
琉璃说：“不如你换个角度想他是大义灭亲算了。小从阳那次他也不是为了采野，是为了物色人选。”
花如练藐嘴。她说了别的：“琉璃，谢谢你，你还是给我指了明路。”
“这原是我的分内事。”琉璃说。
琉璃茶都没喝就走了。
花如练连忙将这信息告诉丹左。
丹左轻轻地说：“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太多。”的确，琉璃应该会让他学到不少。在这之前，他还认为自己行动够迅速，手段够准，没有想到，琉璃一出手，三言两语间就挖到了他花了这么些时间都还没能挖出来的料。
花如练说：“明天一早，我要跟踪他一下，提前见见他感觉一下，顺便看看有何意外发现。”
丹左说：“好的，我去安排。”
花如练说：“我早该做这件事的，常言道，有备无患，我现在是临急抱佛脚。”
真的，学习前辈们的那种凡事事先准备的习惯，总是好的。
次日一早，丹左已经开了车出现在花如练门口。
花如练打着哈欠出门，看到丹左神清气爽，不禁感叹：“哇，你精力真是够好的。”
昨晚丹左肯定熬夜去搜集资料了，他还要哄回小容，这一大早的，还能如此神采飞扬，她是真的羡慕。
花如练坐到车上，说：“天，这个辜连真的是，作息已经是老年人行列了，今天周六，他其实不用上班，居然也这么早起。怎么着，他是要去公园耍太极吗”
丹左已经查清楚了，他说：“谅你也猜不出他到底要去哪里。”
“不会是去开飞机了吧”
丹左并没有直接回答她。
花如练说：“我们是要跟踪他吗他可是公安局的头头啊，反跟踪能力能差吗你可小心点，我们千万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丹左说：“事实上，他有空了就会去坐地铁或者公交，并没有任何目的地，出了门，随意走走，走到随意一个公交车站，第三趟车，他就会上去，然后再转到最近地铁口，再在地铁口来来回回坐几趟，你说怪不怪”
“不，我们去永旺商场，他到时候会在哪里出现。”
“商场十点才开门，现在才八点啊大哥。”
“说你娇生惯养你还不信，看你姐手姐脚的，你还真的不打算先去熟悉一下地形”丹左直接就嫌弃开了花如练。
“我今天本来只是想要跟踪他的。只是先见见他的样子，有个大概判断。”花如练说。这本来就是她的计划，再说，与其在商场上等他两个小时，不如为今晚准备一下今晚出席家宴的打扮。
“如练，不得不说，你最近真的魂不守舍，你的业务能力和敬业精神已经不比从前了。你自己刚才都已经说了，辜连是公安局头头，你要跟踪他观察他，掌握更多的信息还不被发现，有这么容易吗你不提前来现场布置下规划下，就这样贸然跟在他身后”
花如练承认丹左没有说错，她说：“丹左，你自从有了女朋友后，真的啰嗦了很多。”
“以前有小容啰嗦你，我不用说什么，现在小容都哎，小容，不知道她行事会不会像你这么随便鲁莽呢”
花如练发笑。
来到商场后，丹左领着花如练走了一个员工通道进了去，他给花如练分析说：“辜连每次进来的路线都很随机，但是走的时候却是比较有规律的，假如那台观光电梯维修了，这个扶梯就是他的必经之路了。”
“那边不是还有电梯吗”偌大的商场，哪会这么容易就把他堵住。
“他虽然路线不定，但是他每一次逛完这个商场后，几乎都会去商场对面的琴行。这边是他会选择的路。”丹左指了指商场对面的琴行。透过落地玻璃，花如练看到哪个琴行还没有开门。
“他还爱弹钢琴”花如练记得资料上没有显示。
“我猜是。”
其实丹左的时间预算是精准的，两个人踩场，部署，等到商场开门了，时间刚刚好。
商场开门后没多久，就看到辜连走了进来。他可还真的准时的，这个时候来，大概是为了避开人流吧。
丹左和花如练分开行动，各自观察，而花如练则以扶梯附近为活动半径，等待着自然地和辜连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那是花如练第一次见到辜连，他的样子和照片上相差不大，但是真人的气度更胜几分，男人就是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一点都不显老。
辜连购物完成后，果然就是走了东门这边，而后见到观光电梯维修，就真的走到了扶梯之上了。
见此，花如练趁机走到他后面，只与他保持着四级步阶的距离。
她原本只想近距离看他的样子，打量他的小动作细节，以及嗅他所用香水的味道，但没有想到有意外的收货。
她觉察到辜连右手手指在扶梯上不自觉敲打起来，就是按着贝加尔湖畔的节奏来。他现在只是弹右手的部分。
于是花如练也弹起了右手部分。
她敲打了十下左右后，辜连猛然回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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