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并不知道花如练不会游泳。等她噗通两下在水里乱划，他才意识到这人要遇溺了，便想都不想，就纵身跳到池里了。但是，等他跳到水里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被两条白鲸合力救起。而花如练就置于白鲸之间。也是因为这样，秦博才算是真正看到了这个女子。其实这个时候的她十分狼狈，头发散乱，衣服湿透了，但是狼狈中居然有一种出水芙蓉的清丽感。他看了好一会，才游了过去，将花如练从白鲸身上接了过来。花如练被救上来后，心有余悸，一边感叹：“谢谢你救了我。”“不，是大白和二白救你的。”秦博一边说着，一边去拿大毛巾过来，扔给花如练。“你教得真好。”花如练躲在毛巾里直哆嗦，说：“谢谢。”“他们是自发的，我没有教他们任何东西。”“真是有灵性。”“万物皆灵。”秦博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和陌生人说那多的话。花如练便看着大白和二白笑，她是如此肤色净丽，眉眼弯弯，脸上和头发上还挂着水珠。花如练抬起头来看秦博：“他们好像长的一模一样，你平时是怎么区分他们的？”秦博笑着说：“他们都是有自己的特点的。”居然还有酒窝。酒窝一出来后，之前的冷峻一扫不见。“是吗？可以教我吗？”花如练不过是在找话题，其实她本就没有很大兴趣。秦博说：“不用教的，你细心看，其实还是能分出来的。”他把天聊死了。花如练进而问：“他们好像跟你很熟，你平时都是怎么跟他们沟通的？”“你想学？”秦博侧着脸看花如练，发现花如练的侧颜也是无敌了。花如练点头：“是的，很酷啊，能够他们交流沟通的话。”她说完，转过头来，看着秦博，说：“你可以教我吗？我可以给你付学费。”“不用了，你每次来，带点胡瓜鱼和鲑鱼来就是了。他们爱吃，但是平时这里都不让他们吃很多。”秦博的话渐渐多了起来。花如练又问：“好，我先回去准备这些学费，我下次来找你，你会不会赖账？”花如练明知道这人记忆力不好，她走后，他就会忘了她了，下次来找不认数怎么办？“我不会忘的。”秦博保证。“万一忘了呢？你可以给我立个字据不？”花如练说。秦博看着眼前少女，怎么会这么美丽可爱呢？如果世界上有天使，那大概就是长这个样子的吧。他点头。花如练便从包包里拿出纸和笔。就此立下了约。第二天，花如练果然带着胡瓜鱼和鲑鱼来了。她径直找到了秦博。“我来了。你还记得我吗？”秦博看了看花如练，毫无表情。花如练继续说：“你的同事说你很健忘，一定会忘了我了，但是没有关系，我有字据，你昨天给我签下的。”花如练拿出那张字据，展开在秦博面前。秦博看了那字据，确认是自己的字迹，他看到花如练手里提的鱼，说：“我等下就要去和他们玩了，你跟着来吧，你在旁边先看看我们是怎么玩的。”他是已经忘了花如练了。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人？记忆竟然还保持不了一天。那么证明花如练给她的印象不够深刻了。花如练来到水池边，看到几条白鲸一见秦博靠近，就欢快地游了过来，秦博把头伸到水池边上，用鼻子去碰其中一条白鲸的嘴巴。花如练说：“大白好喜欢你。”“你怎么知道他是大白？”“你昨天教我的。”“我可没教你。”秦博一时口快说了这话。但是花如练已经意识到什么了，不过她却是说：“你忘了而已。”这时，花如练见四下无人，偷偷徒手拿出几条胡瓜鱼，放到水里。大白离远就闻到，立时潜到水里去吃鱼了。花如练看着大白笑，说：“天天和他们相处，一定很简单很开心。虽然我们是不同物种，但是他们的快乐是那么容易感染人。”秦博只是说：“你带这么多来，他们会吃撑的，不可太多，一天顶多两条。”“好的。对不起，我真的找不到新鲜的胡瓜鱼和鲑鱼，这些都是冰冻的。不过，活生生的，我也不敢拿出手。”整个上午，花如练就陪着他们玩。临走，她拿出一个拍立得，喊：“看过来。”就在秦博转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抓拍到了。照片迅速洗了出来，花如练递到秦博面前，说：“别再忘了。放在你的钱包里。”秦博接过照片一看，原来是两人的合照，十分自然，又有几分亲昵。他的嘴巴不自觉扬起来，说：“你不要吗？”花如练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我不用，已经在我这里了。应该可以保存得比照片要久。”然后，下午，花如练又来了。这一次，秦博说：“你怎么又来了？”“咦，原来你的记忆还可以维持几个小时。”“不是有照片吗？”秦博笑着说。于是乎，就是这样，花如练这两天都和秦博泡在一起。等到第三天，秦博下班，她说：“你住哪里？”“帝景豪庭。”“咦，好巧，我也住那附近，我们一起回去吧。”“可是……”秦博迟疑。“你有事？”“没。”“那为什么不一起回去？我们可以路上探讨一下白鲸都喜欢什么音乐啊。”“好，你等一下。”秦博转过身去，走远了一边，偷偷打电话。花如练知道他一定是打给司机。出到门口，秦博问：“你怎么回去？”“坐公交啊，地铁也行，你呢？”“我也是。”“那我们坐地铁吧，公交怕塞车。”但秦博面露迟疑。花如练问：“怎么了？”“我忘了怎么坐地铁的。”花如练笑：“没事的，你跟着我坐就好了。我会安全送到你回去的。只要你没有记错自己的家就好了。”那是秦博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坐地铁，他还从来没有试过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出现。花如练细心帮她买票，教他过闸。这一刻，他发现，在这陌生的人群中，他只认识花如练，也只能依靠花如练了。趁挤地铁的机会，花如练顺利完成了牵手、挤到他怀里的一连串动作。终于成功将秦博送回家了。花如练远远地目送秦博。玩玩没有想到，她竟会意外发现，出来接秦博的人，居然是秦唯。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丑女的美人计》，微信关注“热度网文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