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澹台池终于等不及了,提拎着手中的一名学生,再度朝着人群中高喊:“清翎学院的人,你们都是缩头乌龟吗你们敢捉我澹台池的女儿,就该想到后果好,既然你们一直龟缩着不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老二,将这些男的衣服,全部扒了挂城头上去”
清翎学院的学生闻言,一个个都急了,他们都是此次前来参加大比武的学生,个个实力非凡,可惜他们遇上了澹台池和他的儿子们,还有城主府的高手,他们不得不栽了。要知道藏珑城本身就高手如云,城主府里的高手就更不必说了,随便拉出来一个护卫,都是玄神高手,玄神之境级别的护卫也不在少数,谁让人家是声名赫赫的龙之院笼罩下的藏珑城城主府呢
听到澹台池要扒他们的衣服,羞辱他们,他们再也忍不了了,一个个叫唤起来。
“澹台城主,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是清翎学院的人不错,但绑架你女儿的另有其人,你这样对待我们,我们不服”
“对绑架你女儿的人又不是我们,凭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
“我们好歹也是世族门派的子弟,你今日羞辱我们,就等同于羞辱我们的家族你会后悔的我们的家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
澹台池冷哼了声,完全不把他们的话当回事,大手威武地一挥:“我告诉你们对我说什么都没用要怪就怪你们的长老不长眼,谁不好惹,居然偏偏惹到我澹台池的宝贝女儿身上”
人群中,不起眼的角落,清翎学院的大长老一行人早已藏身许久,他们迟迟不肯露面,就是担心藏珑城和龙之院的势力太大,他们无法抗衡。
听到澹台池的话语,其中一名长老悔不当初:“我们怎么这么倒霉捉来的人,偏偏是澹台池这个疯子的宝贝女儿澹台池这人最为护短了,谁都知道他爱女如命,他要发起疯来,就是龙之院的老头子也镇不住他。咱们惹到了他,算是麻烦缠上身了。”
“可不是嘛本来以为这丫头顶多也就是澹台家族当中不轻不重的一个小丫头,龙之院和藏珑城的人会顾忌到大比武的事宜,不会跟我们清翎学院彻底翻脸,但是又要保住他们澹台家族的血脉,拿麒麟神兽来跟我们交易。我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只可惜却打错了地方,好惹不惹,偏偏惹到了澹台池这个疯子”另一名长老一边附和,一边苦恼地叹气,这事是越闹越大了,不知该如何收场。
澹台纤被他们擒在手里,点了身上的穴道,包括哑穴。她虽然不能动,却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爹爹和兄长们,为了救她,不顾一切的言行,她心底十分感动。
想到自己为了一些事,对父亲充满怨恨,因而逃离家门,她现在想想,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爹爹是真心疼爱她的,若非为了她好,又如何会逼迫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呢
“爹,对不起”她在心底对自己说道。
“大长老,我们现在怎么办”众位长老没了主意,毕竟有龙之院这个巨头在城主府后边立着,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还能怎么办把这丫头交出去吧这脸丢得已经够大了”大长老盛怒,谁能想到澹台池会发疯一样,活捉了他们清翎学院这么多的学生
“神兽一旦出世,必然会造成轰动。此次比武当中,我们多多留意观察便是,一旦有人动用神兽的力量,我们就”大长老的声音低了下去,神色愈加阴沉可怕。
初夏的风,带着一丝焦灼。
疾飞如走,快若奔雷。
乔舒运足了六成的劲,在街头巷尾一掠而过,另外的四成用以防备可能突如其来的袭击。沉闷的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属于那女子的味道。
好熟悉的味道
这女人知道她很多事,她的眼神充满恨意结合这一切的巧合,乔舒的脑海中很快出现了一个人的脸孔对,就是乔仙子
很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就彻底了结了你,免得你再活在这世上,浪费空气、污染环境
袍袖长风猎猎,一颗信号弹无声无息地脱袖而出,以极为怪异的轨迹在半空中慢慢滑行,也不知停留了多久,忽然间炸开。
是最为耀眼的明光,胜似骄阳,如璀璨的烟花般绽放
“扶风”二字在夏日的阳光下,依旧醒目耀眼。
垂乐正下,萧风绝抬首,美到极致的俊眸杀气一显,光华璀璨到吸人魂魄。
扶风,我欲扶风直上九万里,与天竟高低
敢动我神玄宫的人,下场只有一个死
“绝少爷”九长老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倏地不见了,快如闪电。
“扶风。”九长老默念着天空中久久存留的两个字,片刻怔然之后,飞快地循着那字迹追赶。
与此同时,藏珑城的几个角落,人影攒动,也纷纷朝着同一个方向追逐。
绝壁之上,狂风大作。
乔舒双目紧盯着绝壁上长身而立的女子,冷冷地吐声:“乔仙子,别来无恙”
“哈哈哈你果然聪明,居然猜到了我的真实身份。”女子的手扬起,人皮制成的面具被撕开,露出了它真实的容貌。
山风更加猛烈,她的长发肆意地狂舞,一张绝丽的脸孔显露了出来,却挂着冷意残酷的笑。
“人呢”乔舒的眼底波浪翻滚,气息狂烈起来。
居然是她掳劫了百里楚楚,真正该死
“想要救人吗那你就从这崖上跳下去,只要你跳下去,我保证她会安然无恙。”乔徵阴冷的眼神看着乔舒,抛出了她的条件。
“笑话你说跳,我就跳,你当我是二傻子”乔舒冷笑,暗中以气场横扫绝壁四周,试图锁定百里楚楚可能在的位置。
“你别枉费心思了我把她藏在了一个绝密的地方,你是不可能找到她的。想要保住她的性命,就从崖上跳下去,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否则你见到的就是她的尸体。”乔徵冷声笑道。
这时候,从绝壁下忽来一阵冷风,乔徵眼波流转,语调也跟着一变:“你已经害死了她的亲弟弟,莫非连她的性命也想一齐毁了呵呵呵,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小叔的女人”
乔舒的眼睛狐疑地挪向了绝壁的边缘,总觉得这里边有什么蹊跷,否则她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样一番话,倒是有意在将这番话讲给什么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