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九墨从梦中惊醒,心有余悸的她,环顾了四周,才知道原来那只是一场梦。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在医院门口,远处一辆疾驰而来的救护车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几个神色慌张的护士从救护车上下来,抬下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她未婚夫从海里打捞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呼吸,这女的还有微弱的气息”
“可惜了,这小两口本来准备回来明天结婚的。”
“造物弄人啊,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
九墨,闻声望去,看见了那个昏迷的女子:“是你”
醒来后的她,失忆了。
九墨作为她唯一的家属,跟着主治医生进了办公室。
“病人的病情很不乐观。”医生边说边拿出她的脑ct,说了一堆九墨听不懂的医学术语,最后,九墨只记住了四个字:“脑癌晚期。”
“哦。”九墨弱弱地回答道,随即转身离开,任凭医生在身后怎么叫她,说了什么,她都听不见。
回到病房,她没有说话,一直看着九墨,从九墨一进病房,她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像一只受了惊的猫,不敢做声。
“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明天就可以出院。”九墨背对着她,整理着她的衣服,告诉她。
“真的嘛我终于可以出院了”上一秒还胆战心惊的她,这一秒竟欢喜地从病床上一跃而起,像孩子一样。
此时的九墨,分不清眼前的这一切是现实还是梦境,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一定会选择后者。
夜已深,她穿着睡衣,斜躺在木质雕花的长椅上,睡得很是安静,九墨走上前,为她轻轻地盖上被子,生怕惊醒了她。
夜很静,九墨倚靠在窗前,望着夜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微风拂面,吹得书桌上的书页“哗哗”作响。
九墨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一个雨夜,雷雨交加,那时九墨还在美国,那时的九墨不叫九墨,叫安吉。
那一个雨夜,雷电交加,滂沱大雨。一个男子紧追着安吉,在十字路口处,他追上安吉,她愤怒地甩开了他,这时,一辆汽车向她疾驰而来,将她撞倒在地,从车上下来几个人把那个男子带走了,他向她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她却什么也听不见,随即晕了过去。最后是恰巧路过的她救了安吉。
这场车祸,让安吉足足昏迷了一个多月。
两个多月后,安吉缓缓醒来,却再也不是安吉了:因为她记起了儿时因为一场大病而被自己遗忘了十一年的那一段仇恨:原来自己是江雪。
同时,安吉也忘记了那一个对她紧追不舍的男子:他的模样,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