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总裁新妻难伺候沈南乔 >第三百二十五章在计划之外
    时笙住的附近就有家私立医院,规模不大,但收费昂贵。

    季予南不缺钱,时笙也没这方面的考虑,直接拽着他的手将他带了进去。

    男人抿着因失血而有些发白的唇,脸很臭,但好在也没说什么。

    深夜的医院冷冷清清,急诊也是一样,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医生给季予南缝合伤口,时笙站在一旁等着,她出来的时候只随意穿了双夏天的厚泡沫鞋底拖鞋,刚好就在鞋柜旁放着,方便。

    之前不觉得冷,这会儿才发现十个脚趾都冷得有点僵了。

    她忍不住了跺了跺脚,在病床前来回走动了几圈。

    季予南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针线在肉里来回穿梭,护士用纱布将伤口周边的血迹擦拭干净,但很快又染上了。

    纱布很快被染红,又重新换了一片。

    伤口缝了十一针,没打麻药,季予南却哼都没哼一声,从始至终,甚至连神色都没变过。

    若不是他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她几乎要以为,他没有痛觉神经。

    见时笙来回走动,季予南掀眸看了她一眼,视线从她粉白的小脸移到她的脚上,眉头微皱了一下,还没说话,就听一侧已经起身的医生道:“伤口不能沾水,这几天每天换一次药,一定别弄发炎了。”

    时笙问:“不用住院观察吗”

    她其实是想将季予南扔在医院里对付一晚上。

    医生微笑着摇了摇头,“这点小伤不用住院,家属多观察就行了。”

    医生出去后,时笙去药房拿了药,回来时见季予南坐在床边正慢条斯理的扣着衬衫的扣子。

    他车的后备箱里有备用衣服,刚才下车时也拧上来了。

    时笙问他:“你带证件了吗”

    “什么证件”

    季予南起身,转过来正对她,白衬衫、银灰色的西装、搭了件黑色的长款风衣,熨帖得一丝不苟。

    他皱眉看着她。

    短发下的那张脸在灯光映衬下英俊矜贵,疏离中透着丝恼意。

    “身份证、驾驶证,什么都可以。”

    她开车送季予南来的医院,并没有看到司机,他自己开的车,驾驶证应该是带了的。

    “有事”他冷漠的移开视线,朝门外走去。

    时笙拧着药跟上,“附近有酒店,虽然比你平时住的规格差些,但也是星级酒店。”

    她这句话的意思已经表达的足够明显了,但季予南只是似是而非的恩一声,并没有再多的反应。

    上了车,季予南闭着眼睛假寐,时笙将车开到酒店门口,“到了。”

    季予南眼睛都没睁一下,“去机场。”

    机场和酒店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刚才开车的时候他不说,明显是故意的。

    但想着他去机场总比跟她回去要好,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窜起的怒气。

    放下手刹,将车子驶出了停车位。

    凌晨的机场没什么人,凯文站在行李托运处等季予南,上次见着还是一头金色的头发,这次就染成了绿色,在灯光明亮的机场大厅尤为打眼。

    t恤配黑色夹克,戴着墨镜,手抄在裤包里。

    “季少。”他朝他们走过来,跟季予南打过招呼后,一脸神秘的朝时笙眨了眨眼睛,“时秘书。”

    时笙原本是不准备进来的,但季予南背上有伤,不方便拿行李,所以就跟进来。

    她将行李交给凯文,一本正经的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季予南看了眼腕表,“我去上个洗手间,你先去办理登记手续。”

    他也没跟时笙说什么,直接朝洗手间的方向去了,他走后,时笙也要走,被凯文叫住了,“时小姐,我们能聊一下吗”

    声音严肃,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

    时笙在季氏没见过凯文,瞧他和季予南熟悉的样子,应该也是跟了他许久的,既然不是明面上的人,那就是隐在暗处的人了。

    两人工作不同属性,她自觉得和他应该没什么要说的。

    “有事吗”公事公办的态度,张弛有度,倒是让人挑不出错处。

    “季少受伤了。”

    说话时,凯文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时笙垂眸,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眸里的情绪,“我知道,他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医生说每天换药,别碰水,药我已经放在季总的行李箱里了,上面有说明。”

    “季总上次受伤,是杰西斯手下的人动的手。”

    时笙不了解那个圈子,对他口中的人也没有印象,但凯文特意提起,出于礼貌,她也只好点了点头。

    “季家这些年有意洗白,很多触碰底线的事已经没做了,相对每年大量揽进新人的杰西斯,势力上差了很多,但两边积怨已久,谁也容不得谁。按照计划,至少也明年季少才会动他们,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机。”他话音一顿,季予南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正朝这边走,“那晚他们虽然没看见你,但要调查也不难,宴会所在的别墅就有监控,你上了季总的车,只要对方稍作调查就能查出你们在同居。”

    时间卡的正好,最后一个音落下,她还来不及问什么,季予南就已经走到了声音传达的范围之内。

    他将车钥匙给时笙,“车你开回去,洗一下,一车的血腥味。”

    凯文挤了挤眼睛调侃,“季少,我上次还问您借这车呢,说破了嘴皮子你也不给我。”

    “我怕你控制不住车震,触霉头。”

    凯文:“”

    时笙:“”

    她低头,抿着唇憋笑。

    从机场出来已经快天亮了,时笙开车回家。

    太早了,一路上也没洗车场开门,她便开回去停停车场了。

    将房间里的纱布和季予南染了血的衣服扔进垃圾桶,又拿毛巾擦了擦床头上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弄完后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就差不多到时间去上班了。从地铁站到季氏还要走一段路,差不多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公司,再在公司楼下吃个早餐,时间刚好合适。

    虽然开车方便些,但季予南那辆车太张扬,不适合她开。

    直到坐上地铁,时笙才有心思去想今天凯文说的话。

    季予南会因为她

    刚冒出一个念头,时笙又觉得不可思议,这么重要的事,手下那么多人的安全,季予南接掌季家这么多年,公司上下都对他心悦诚服,不可能莽撞到会因为一个女人冲冠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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