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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七章 崩溃

    挂断电话之后,厉尧宸又迅速的拨通了一个电话,正是在家中待产的准奶爸袁润凯,这几个月在家中专心等着自己的孩子出生,每天还要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自己媳妇儿的心情。 接到厉尧宸的电话的时候,正围着一个围裙,精心打造着以后孩子玩耍的花园,凌雪就躺在旁边的睡椅上面,惬意的晒着阳光。 对于最近艺雅公司发生的事情,还有在叶馨柠身上发生的事情,通过叶馨柠自己,还有新闻多少都了解了不少。 但是看到她的心情似乎并没有为那些事情影响,凌雪对于这些事情的关心便少了许多。 袁润凯接通电话,厉尧宸便快速的问:“去问一下你们部队里面的人最近有没有在什么地方见过我爸,如果有什么消息,马上告诉我。” 袁润凯一听,便知道这肯定是什么有很么大事发生了,关心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听着语气,绝对不会是和他父亲之间有什么好事情发声,熟悉厉尧宸的人都知道,他和他父亲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两人基本上除了必要,几乎都是很少见面。 “没时间解释,你有消息了再来告诉我。”电话啪的就这样被挂断了。 袁润凯与凌雪面面相觑,凌雪也是表情惊讶,最后他很快将自己身上的围裙解开,俯身亲了凌雪的侧脸,说:“在家等我,我把事情安排好之后就回来,我会让妈妈过来,你自己小心一点。知道吗” “行了,去吧”凌雪推着肩膀,笑道。 远在s市的一条寂静的公路上,叶馨柠早就意识到了什么不一样,因为这条路就是上一次厉父见她时,她走过的一条路。 她大概知道了,这车上的两人是来干什么的。 而她旁边的小孩在上车之后,就开始昏昏欲睡去来,这会早就已经和周公去约会了。 但是在上车之前,这小屁孩明确的表示出来,他认识那两个人。 然后又扯着她上来,大概就是因为厉父要见她,但是同时又不想让厉尧宸知道。 于是就用了这种办法。 既然是上了这辆车,那她就没有必要想要离开了。 不知道,这一次,做的什么神秘,又是想要问什么事情。 说一点都不紧张是假的,厉父本身就是一个严肃的人,再加上常年待在部队,板起脸来的时候,肯定是非常吓人的,更何况,他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她。 从某种层度来说,没有了厉尧宸的存在,她对他的惧意,又上升了一个度。 车行驶到最后的路程的时候,又和上次一样,颠簸了起来,一路上便很难再见到一个人家或者行人。 车里面非常的安静,只有驾驶坐上启动汽车的零件的声音,前面的两个人几乎就只发出来呼吸的声音。 叶馨柠将睡着了的小孩抱紧,怕他受凉,看着车外的风景,眼中波澜不惊,实则心中已经风波不平。 但是,这又能怎样呢有些事情,最终还是要面对的,可能没有其他的人在她的身后,比如厉尧宸。 下车之后,便有人将昏睡中的小孩抱走了,就是前面那个抱孩子过来的女人,一声不吭的将孩子接过去,叶馨柠在她身上多盯了几眼,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 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她理出一点思绪,就有人主动,或者说强制性的将她往他们所谓的目的地带去。 这一次,不再是那个严肃的办公室,而是一个宽敞的适合谈话的地方,没有那一整排的书柜,还有满眼的绿色带给她压抑的感觉。 总让她觉得似乎很渺小。 三个方位的红木沙发围绕着一个茶几,虽然看上去很是朴素,好有老套,但是这房间里面的所有装饰绝对都不便宜。 叶馨柠坐下来,身前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温度适中,看来是掐着时间点准备好可瘦,在这个时候,那个想要见她的人,还没有出现。 让一个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的人,安静的一个人待在一间房间里面,也是一种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的手段。 未知的将要发生的事情,便是他们身心上的煎熬。 叶馨柠即使知道这些,但是还是没有忍住手心出汗的趋势,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浅浅的啄了一口。 心里却是愈发的紧张,愈发的慌乱。 这样的不知所措,叶馨柠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做一些什么来应对。 因为,她连厉父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她都不知道。 终于,半个小时之后,厉父穿着军装,身后带着许久未曾出现的南宫晴,走了进来。 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文件袋。 叶馨柠起身迎着他们进来,喊了一声:“爸爸。” 这一次,厉父就连头都没有点一下,比之于前几次表现的态度更加的冷淡。 径直走过来,坐在了叶馨柠的旁边,南宫晴随之坐在了叶馨柠的对面,白色的文件袋放在了桌上。 房间外自然有人将门关上,砰的一声,叶馨柠有一种她被押进了审讯室的感觉。 空气当中,都是压抑着着的黑暗。灰蒙蒙的,一种惨淡的景象。 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房间里面,只有叶馨柠还站着。 南宫晴放下手中的文件袋之后,笑着看向她,说:“叶小姐何必这么客气,现在都是一家人,我这个外人都是一点都不客气,你也坐着吧,这样我们也好谈话。” 叶馨柠看着厉父,没有说话。 面上维持着应有的微笑。 不管怎么样,她该做的还是做到。 厉父喝了一口准备好的茶,眼神仍然没有看过叶馨柠一次,终于开口说道:“坐下吧” 叶馨柠坐下,然后南宫晴就将几份打印的文件放在了她的眼前,笑看着她。 叶馨柠看向那些纸,第一张纸上面,不正是她熟悉的标题,网上有关于艺雅集团的报道。 叶馨柠看了一眼厉父,仍然在喝着茶。 她收回视线,伸手慢慢将第一张白色的a4纸掀开,同样还是有关于艺雅最近状况的报道,到后面的时候,还有这最近艺雅集团的股票走向,还有人员流失的走向。 全都是仔仔细细的,直接用数据来说话,有些还是媒体没有报道过的私密内容。 这一些无疑都是在展示着最近的艺雅集团是有多么的糟糕,状况是有多么的差。 接下来的,便是很多有关于她的背景还有身世的报道,其中还有大篇报道了她和厉尧宸认识的过程,还有一些他们所认为的荒唐事情。 整整一张纸上面,布满的全是一些人对于这些事情的观点和看法。 当然,百分之九十九的看法,几乎都是不堪入目。 等叶馨柠终于讲所有打印的白纸全都看完之后,厉父终于将他的视线转移到叶馨柠的身上。 用着在这个职位上待久了的声音说:“你应该知道,我们厉家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家族,既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家族,那么其中的家族利益,便是整个家族里面最重要的事情。” 叶馨柠点头,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嫁的人,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她的背后悠着家族,有着姓氏,有着属于自己的公司。 “但是,你看看这些报纸,你用你一个人的力量,成功的将一个姓氏抹黑了,厉家就是一个绝对不允许有黑点存在的家族。” 叶馨柠猛然惊醒,忽然从中抽出一张纸,急于想要解释什么,说:“爸爸,你看,这个报道完全就是在夸大其词,最后这件事情解决之后,有些流言会不攻而破。” 然后将其中的很多纸一张一张的筛选,从中拿出了不少的白纸,一一摆在厉父面前,说:“这些报道还有新闻都是一样,一点根据都没有,完全就是在欺骗人。” 对于叶馨柠筛选出来的一些白纸,尽管已经摆在了厉父面前,但是他仍然一眼都没有看过。 随手将上面的白纸轻手一抚,那些白纸便轻飘飘的随风飘散在房间里面的各个角落里面。 叶馨柠愣住,手上的动作早就已经忘记动,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张张的白纸,轻飘飘的落在房间里面的各个角落。 她忽然有一种她到底在为什么挣扎的疑惑,强扭的瓜最终还是不甜,她难道还能要求一个不喜欢她的人,硬是要接受她 这很明显,这是一个不能实现的目标。 她松开自己手中的动作,坐会原处,听着他们说的话。 “说到这,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不论你是不是发生了这些事情,你进入厉家,便是厉家的黑点,尽管你还是以前那个厉氏集团的千金,你仍然还是配不上厉氏。” “既然不拐弯抹角,又何必拿出这些新闻包报道的新闻。”叶馨柠面无表情的坐在那,轻飘飘的反问。 像是已经忍受到了极限。终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是叶馨柠从未在厉父面前表现过的话语,从另外一种层面上来说,也是叶馨柠和厉父之间的第一次对着干。 她不知道此时为何时,此地为何地,她只知道,她这个时候,心里想的全是这样的一句话。 小心翼翼,有的时候,得到的是更多的欺压。 厉父果然被叶馨柠激怒了,何曾有人敢这样在他的面前和他说话。更何况是一个他从来都看不起的儿媳妇。 一个说出去让他颜面尽失的儿媳妇。 大掌拍在桌上,几十年的部队生活,让他尽管早就已经五十多岁,但是一个巴掌拍出来的声音还是成功的吓到了人。 大声质问:“现在就就已经开始不尊重人了吗看来我看人的眼光比老太太那两个人好了很多。看来你在他们面前装的很好。” 叶馨柠没有说话,沉默以对。她说的什么,还不是全都会被理解成另外一种意思。 所以还不如不说。 “阿晴,将你的文件好好的放在她的面前,让她自己好好的看清自己。” 那一个被当成重点文物保护对象的白色文件袋终于被拿了出来。 南宫晴应了一声:“好。” 期间看了一眼叶馨柠,随之转移视线,伸向白色的文件袋。叶馨柠的视线也随之跟着白色的文件袋移动。 一种苍白的颜色,是为了应景,还是文件袋本身就是这种颜色。 薄薄的一片,叶馨柠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那些强大的信息,能够让他们这么在意这个文件。 白纸撕碎的声音,文件终于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南宫晴将那张看似薄薄的纸放到了她的面前,笑着说:“这些也都是我无意当中发现的,之所以会拿出这些来,也是情非得已。没有针对的意思,只是让叶小姐自己回忆起一些东西。” 叶馨柠将那张纸拿在手中,明显的可以看出那张纸与其他的一同。 更加的谨慎,更加的重要,更加的具有力量。 叶馨柠将上面的文件看完,脸上的表情依然变化了好几个度。 最后,蓦地将手中的文件拍在了桌子上面,红着眼眶看向厉父,说:“虽然知道您不喜欢我,但是有些事情你直接跟我说好了,何必又特意去查我以前小时候的事情。” “如果不查,怎么知道我们厉家现在的媳妇到底是什么样子,如果不查,怎么给出一个让你离开叶家更加有力的借口。” 厉父起身,居高临下的对着垂着头,气焰低了很多的叶馨柠说:“你应该知道,像你这样的身份,还有背景,一点都不适合作为厉家的媳妇,要么她是干净的,要么她就是有能力保护好自己,顺便不连累厉家的人,而你。”厉父停顿,看似轻笑了一声。 “什么都不是。你好好在这思考,我希望,以后不会看见,厉家的媳妇,竟然就是一个杀人犯了,在媒体的眼中,差点这种字眼根本就不会出现在报道当中。” 说罢,转身离开,南宫晴起身,自顾自的说:“一纸证书最后又能算的了什么有些东西,该是谁的,还是谁的。” 轻笑一声,意气风发的离开。 可是,可惜的便是,叶馨柠这个时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对于南宫晴说的什么,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她的脑海中,全是梦夜梦回的那个炙热的塑胶跑道,在炎热的夏日里面,散发着热腾腾的气息。 那个时候,正当年少,正当轻狂,正当狂放,作为一名刚刚进入初中的心声,浑身上下充满的便是满满的与这个世界做对抗的叛逆气息。 你惹我不开心,那我变要让你不开心十倍。不巧的,叶馨柠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叶玲便是在那个学校。 因为小时候作为一名女生实在太爱乱了,喜欢动手动脚,打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架,于是便被强迫性的留了一级,从此以后就和她的死对头上了同一个年级,那个时候竟然还是在同一个班。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 叶馨柠从不将叶玲放在眼中,对于叶玲的挑衅,叶馨柠有的时候,回应的便是一脸的不屑。 冲动的时候,挥动着自己的小拳头,张扬着自己的武力。 那个时候她的,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爸爸会给他一个世界,让她随心所欲,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那个时候,便是人们常说的小霸王。一点女孩子的气质都没有。 物极必反,等到叶馨柠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在和叶玲打一个赌。 赌那个女孩子,到底会不会又考上倒数第一。 那个平时在班上寡言少语,表情寡淡,从来不与人主动说什么,好像总是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的人,一个女孩,扎着一个长长的马尾,发尾分叉,不营养的黄色头发,一看就知道来自于不健康全面的家庭。 眼神从来不敢与人对视,她在这个像是异类的世界当中,小心翼翼,慢慢前行。 她和叶玲打赌说:“这个人必定时时刻刻最后一名。” 叶玲却是偏偏要和她纠结,说:“我觉得她还不错好吗,这一次期末,一定不是她,肯定是另外一个胖小子。” 期中的测验很快就来了,叶馨柠在某一天,将那个赌注记得非常清楚的拉着叶玲来到了天台上,说:“要是这一次我赌赢了,你就认我做老大,我说让你理我远一点就放一点啊。” 叶馨柠志得意满,她觉得自己肯定没够错,她只知道要好好的教训教训那个臭丫头。 叶玲那个臭丫头却说:“像她那样的人,那么简单的期中测试都考不过,那种人就只能去跳楼了。” 或许是一语成谶,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在她们的身后,一直坐着一个弱小的身体。 考试完后的几天,所有的卷子都发了下来,叶馨柠几乎毫无悬念的就赢了。 叶馨柠兴致勃勃的来到厕所,厕所里面刚好就碰到冤家,叶馨柠毫不掩饰着自己喜悦的,在叶玲面前嘚瑟了一会。 叶馨柠说了一句:“像她这种智商低人,根本不配喝水,最好从这栋楼下跳下去。” 叶馨柠根本什么都不再乎下嬉嬉笑笑了,什么都没有在意的离开了。 期间便看见了锁在厕所里面的那个女生,叶馨柠什么也没有想到下,离开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叶馨柠难以言喻,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后来发生的事情,全都是在意料之外,还是在那个天台,仍旧还是叶馨柠和叶玲两个人。 那个人最后看了一眼她和她,叶馨柠想要让叶玲去拉这那个女孩一点,她似乎已经察觉到了那个女孩想要干什么。 但是叶玲根本就不会理她,甩开扯在她衣领上面的手,恨恨的瞪了一眼,便离开了。 而最终警察来到学校的时候,便在角落里面看见了她,于是她被带进了警察局。 所以,在最后的时候,流言的走向,当然全是往一个不利于她的方向,谁叫她平时嚣张跋扈,巴不得看见她现在这样的人,绝对不占少数。 而就是这样的一出事情,落到别人的口中,便是成为了那个时候,有钱的爸爸将她从监狱里面拉了出来。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开始逃避上学。 流言的传播是恐怖的,他们相信的,只是在人们口中传来传去的消息。 那是第一次有什么事情让大魔王叶馨柠感到了委屈,感到了无可奈何,从某种角度来说,那件事情对于叶馨柠的影响非常的大。 她根本不想在经历一遍像以前那样的事情。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事情,直接被前面的那两个人拿了出来,那种无力的感觉,又开始蔓延在叶馨柠的全身。 她害怕让别人知道,她害怕某种趋势在人们口中流传,就像是那件事情一度给了她一种她真的杀了人的错觉。 埋藏了许久的事情,终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午,拨开了灰尘,面世。 她的第一感觉是慌乱的,紧张的,不知打开该怎么办的,她忘记了该时时刻刻保持着情醒,保持着该有的理智。 这全是那件事情,给她留下来的后遗症。 她一时之间,难以克服。 很多事情,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汇集到她的大脑当中,悲伤的,难以抑制的,委屈的,叶馨柠像是一个在寒风中经历着风雪的人,慢慢侧躺在了沙发上面,紧紧的缩在了一起,环抱着自己的身体。 就像是冷到不能控制。 无助的,单薄的,一个人睡在沙发上面,眼泪不可抑制的从眼角流出来。 温热的水珠,慢慢湿润着她的脸颊。她在这一刻,再也找不到一个答案这个时候,她到底应该怎么做 那一张薄薄的纸,就像是横亘在了她的心间,狠狠的阻挡着她的思维。 就这样简单的让她崩溃了。 叶馨柠擦干了泪珠,抱着自己呵呵傻笑了几声。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还是在讽刺着他们手段的卑劣。 可是,这两者之间,最终又有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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