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飒一同跪上来,从容不迫,丝毫不见心虚,只道:“皇上勿要听这小人之言。”
皇上望着口径不对的二人,一阵头疼,索性问了楚辜一句:“燕王,你觉得朕该听谁”
“父皇心中自有定夺,臣就不必多做这无益之举。”楚辜说道。
“这岂会是无益之举若是他利益受损,你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皇上缓缓说着话,目光却如闪电惊雷,仿佛要直劈到人心里去,“这样吧,朕问你,你可清楚她交给朕的这些书信里头写了什么”
楚辜跪下来:“不知。”
“好一个不知”皇上盯着他,颤手捏着书信,“朕就告诉你,书信里写的是你与古兰勾结,通敌叛国的罪证”
几乎字字诛心,堂上众人皆是大惊错愕。
一时间,气氛冷到谷底,谁都没有开过说话。
萧飒嘴角轻勾,又故意劝道:“皇上再气也不要气坏了龙体,怕是燕王有什么苦衷。”
皇上听得这话更气了,“有何苦衷,他是朕的儿子,他的字迹朕认得一清二楚,不是他亲笔写的难不成还是他人伪造”说着又看向楚辜,大怒起来,“不孝子朕是瞎了眼生了你这个孽障”
楚辜默了默,缓缓说道:“臣这里也有一份可以萧大司马多年来做下的罪证。”
话罢,长寿上前呈给皇上。
皇上略默瞬间,最后还是选择接了过来,翻了几下,脸色越来越难看。
萧飒门清,知道楚辜拿给皇上的是他的罪证,一时心头剧跳,快意和忐忑交织着,竟从未有过这般激烈的时刻,这会儿面上还装着,当当对地连磕几个响头,再次抬起头来时,额头已是红肿一块,而眉目含弱,眸子里更是隐隐泪意,只喊道:“皇上信臣啊”
“臣对您是忠心耿耿十几年,眼中只有皇上,心里也只装着皇上,又怎么会连同古兰出卖您,出卖整个大晟,这千古罪人臣打死也不敢做,还望皇上明鉴”萧飒含泪凄切地喊道。
皇上听到这些话,面色倒是缓过来,只不过脸上却呈现出一种彻骨的冷意。
萧飒望着,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此时就听皇上厉声喝道:“好你个萧飒,竟是不打自招”
他直接把书信甩到萧飒脸上,“你仔细瞧瞧,这书信哪一句话写了你和古兰勾结出卖朕,好,好啊,朕十几年来养着一条狗反过来居然咬了朕一口,当真是好啊”
皇上越说越激动,脸色通红,两眼大瞪,胡子都吹起来。
“不管皇上信不信臣,臣只有一颗忠心,”萧飒又故作愤然,含泪问道,“皇上能信燕王,为何不信对您忠心耿耿多年的臣”
说起这事来,皇上不由冷笑:“要是燕王真谋反,朕照样治罪。可是你猜错了,燕王根本没有与古兰勾结,是朕要他这样做,为的就是要把你这条大鱼给勾出来。燕王,你起来吧。”
“是,父皇。”楚辜缓缓起身,搀住皇上给顺了下气,而望向前面跪着的萧飒,目光如炬,冷声道:“萧大司马,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萧飒却是一点点捏紧地上的书信,青筋爆出手背,脸上却似笑非笑,阴测测的眸子只盯着楚辜,一字一句道:“楚辜你敢阴我”
书信里只写了他的党羽犯下的一些事,哪有他和古兰庆王勾结的事。
还有简锦,这贱人分明早跟楚辜勾通好了,就等着他主动往他们布下的坑里跳。
萧飒平生以来遭了这么大一个蠢跟头,当即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