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将军行:琉璃灯盏夜坐吟 >第十一章:部落内战,无耻之徒
    午时,那些女人替钟离栖打扮好后,又喂了她软骨散,致使钟离栖现在还只能在床上躺着。

    屋内现下只有阿坞在守着她,钟离栖的精神已经好了大半,虽然声音弱弱的,但要想和阿坞说话,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叫阿坞是吗”她侧着脑袋,问起坐在木桌边的阿坞。

    阿坞虽然年纪小,没有什么心眼,但是萨婆婆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和她说话,她虽听着这话,于是便没回答钟离栖。

    她没理她倒是在钟离栖的意料之中,毕竟她又不是聋子,听得到萨婆婆的话,但不管如何,她都要勉力寻得哪怕一点点和外界的线索,于是便也不介意阿坞的冷落,“阿坞,我渴了。”

    阿坞瞧了眼她,又瞧了眼桌上的水壶,终究还是坐着没动。

    钟离栖心想这丫头怎么这么倔,“我今晚就要被血祭了,难道死之前,喝口水都不成吗”

    她语态有些可怜兮兮,倒像是下一秒就会走了似得,教的阿坞于心不忍,最后还是递给她一杯水。

    而钟离栖这时故作无力状,将那杯子打翻,撒的被上一片水渍。

    “哎呀,真是对不起~”钟离栖连连抱歉,又见阿坞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便又说,“哎呀,这被子都湿了,我还要躺这一下午呢。怎么办才好”

    阿坞双唇紧抿,想了会才道,“那个,我去拿条被子来,你先往里面躺一会,我速速就回。”

    说罢,她便迅速离开这屋子,钟离栖见房门被关上后,便勉力半撑起身子。

    被下的药既是和软骨散相似的东西,那想来她随身带的解药应该能解。

    只是那衣服在床对面的梳妆台上,而她现在又起不来身子,便有些棘手,不过还好,挂着窗幔的挂钩,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只见她将里侧的床单撕了一个长条,又把床钩一把扯下,将二者紧紧拴好,然后一扔,便顺利钩住那衣服。

    她不敢有丝毫的犹豫,便将那衣服勾到了床上,只是还未翻找到解药,阿坞便拿了一床新被子回来。

    她心下一紧,便将衣服藏于枕下。

    阿坞见窗幔跨了,便顺手,要将它弄好,只是奇怪,“咦,这钩子哪去了”又看了看楚楚可怜的钟离栖,问她,“是你把床幔弄坏的吗”

    钟离栖软声软语的说,“我阿坞姑娘,刚才我想自己倒杯水喝,但是忘了自己身子软,这么一弄,就将窗幔拉坏了。”

    阿坞见她这样,不禁可怜起,“唉,你也是个可怜人,如花的年纪,就这样得被活活血祭,我挺想帮你的,但是没有办法,这里每年这时候都要血祭一个女子,如果你不来,那么死的就会是部落的另外的女子。”她边惋惜着,边将被子换好。

    钟离栖瞧见她心软了,便趁热打铁,“阿坞姑娘也是个好人,怎的就和你萨婆婆一起做了蛊女。”

    钟离栖也是说中了她的伤心事,阿坞听言,坐在她的床头,慢慢和她说起她的往事。

    “我的爹爹以前是这部族一个普通族民,我和爹爹娘亲在这个部族生活的惬意悠然,但是有天,贪心的部族首领不满足于这方小小的天地,便想扩张领地,可是这只是首领一方的天方夜谭,毕竟我们再怎么扩张,也都是扩张的戍阑的领地,本质上我们还是戍阑人,所以一部分不支持扩张的族民便和首领一方吵了起来,后来这件事越闹越大,最后这个部族被割裂成了两方扩张派和保守派,扩张派瞧不起保守派的固步自封,而保守派反对扩张派的贪婪无厌。”

    “我的爹爹正是那保守派的领头人,时间大概过了五年吧,在这五年的内战下,双方死伤惨重,我的爹爹也在最后一战中丧生。但幸好,他也成功用无数先烈的血液,来守住了这片土地,不然这片世外桃源,终究又会再次加入这场历史洪流中,成为大梁,乃至戍阑皇族之下的待宰羊羔。”

    钟离栖问:“那是萨婆婆收养了你你的娘亲呢”

    阿坞帮她理了理被子,回答她的问题,“其实萨婆婆是我奶奶,她在那场内战之前就一直在深山修炼,后来回来的时候见我爹爹死了,便和我相依为命了,至于我娘亲,我爹爹死后,就被首领霸占了,最后自杀了。”

    钟离栖了然的点着头,看着阿坞眼中盈了泪花,安慰道,“傻姑娘,别哭了,你的爹爹,是个英雄,他拯救了你们整个族人。”

    一说到天下苍生的事,钟离栖便想到了她自己的爹,那位权倾朝野的骠骑将军,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拿整个戍阑百姓的命做筹码,她是恨的,所以即使是自己身将要死,也丝毫不后悔离开那个会吃血的父亲身边。

    阿坞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擦干了眼泪,问她,“你怎么了。”

    钟离栖只摇头,而阿坞这时却好奇起她的身份来,“对了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哪”“我我救不了你,万一以后我能出去,我便”

    她欲言又止,钟离栖却替她说了她停下的话,“给我家里人禀明情况,然后叫他们端了这个老巢是吗”

    她心虚的摇头,“不不,我没这样想。”

    钟离栖耸耸肩头,“别不承认了,其实你恨死这里了吧。”

    她听此微微垂下了头。

    真是的,“叫我栖儿。”她回应被她忽略的问题。只是当下尚有一线生机,所以不便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奉告与她。

    阿坞听此,立马抬头,眼放神采,嘴里喃喃念着这个名字,未几,开心的环住她的手臂,“真好听,我叫你栖儿姐好不好”

    钟离栖点头。

    而就在她以为可以向她探听消息后,门外却突然有了敲门声。

    “谁呀”阿坞迅速站起,适才轻松的心情也紧张的提到了嗓子眼。

    “是我,戈里首领。”他声音浑厚沉重,钟离栖想应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

    完了,阿坞心想,这首领来这干嘛啊。

    她看了眼钟离栖,而门外的首领一直敲着门,钟离栖示意开门,她这才去将门开了。

    她尴尬对他笑着,“首首领您怎么到这来了”

    那首领肥头大耳,满脸黑黝黝的胡子,倒是穿的比这的寻常族民要华丽很多。

    他只看了眼阿坞,便径直朝着钟离栖方向走去,而阿坞却忙挡在他身前,为难的说,“首领,里面是今晚的祭娘,您不能见的,当心损了您和整个祖族的福分。”

    而戈里不听,只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便说,“不就是个祭娘吗,哪能出什么事。”说完,便重重推了阿坞一下,教的阿坞摔在了木桌上。

    阿坞却还想要阻止,可是这时萨婆婆却来了,她一把将她拉住,却好言相劝,“阿坞,首领自有他的打算。咱们先出去准备今晚血迹的事宜好不好”

    钟离栖是眼看着阿坞被萨婆婆扯出去的。

    她知道这首领来者不善,所以也没给他好脸色,“今日不是你们祖族的血祭之日吗,首领大人不忙吗”

    她的讥讽倒是没让戈里冒火,他阴狠的笑着,又开始解腰上的腰带,“有他们就好,今日的血祭新娘,可不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床上坐着。”

    钟离栖见他这样,直犯恶心,她嫌恶的看着他,“我劝你最好别乱来,否则”

    “否则怎样你现在全身动不了,还能将我怎样”

    钟离栖紧捏拳头,他说得对,此时她中了软骨散,又被下了蛊虫,且孤身一人,确实手无缚鸡之力,可是他却忘了,这是戍阑祖族,想必外面定是还有族民,所以她拿起了最后一个筹码,“我是不能将你怎样,可若你因污了祭娘,你的族人又极信仰血祭,他们倒是能将你怎样。”

    他听此顿时愣住,钟离栖还以为这赌注应了,可随后他又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她愚蠢,“你呀你,女儿身,却假扮男儿,而一换上这喜服后,着实叫我惊艳一番,口齿又这么伶俐,当真是叫我不舍得将你交出去,活活给烧死。”

    钟离栖冷哼一笑,“难不成首领大人,还想将我据为己有”

    “如果你表现得好,兴许我会来个偷梁换柱也成。”他的衣服大多已经脱的只剩个膀子,早就耐受不住的他,这回火急火燎的一把掀开钟离栖的被子,然后重重压在她身上。

    那坨巨大的重量压在钟离栖身上,一度叫她喘不来气。她双手死撑在他胸口,“你别乱来”

    “别乱来这是我的地盘,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你最好乖点,万一我真高兴了,就将你藏在这,地上始终是比地下好的,我不信你不懂这道理。”说罢,他便伸手将胸口上的另两只手压在她的枕边。

    他磨蹉着她的手心,才了解她原来是个习武之人,“唷,还是个武娘子。”

    说罢,他头一伸,打算将嘴凑在钟离栖嘴上,而她怎会应,迅速将头转向一边,进而被他亲到了脖子上。“唷,没想到你这女人,皮肤粗糙无比,亲起来的滋味倒是比寻常女子更加让人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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