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他的套路,温柔蚀骨 >第五十章节 薄谌受伤
    他说,答应我那个离谱的要求薄谌此去定是九死一生,不然按照他骨子里的傲气他绝对不会说如此践踏自己的话,也不会放任我的无理。

    我想留下他,“别走好吗”

    “军令如山。”

    薄谌打开门离开,我紧跟在他的身后,薄谌进了电梯,我也跟随他进了电梯站在他的身侧。

    他默然,我也不语。

    因为我知道我留不住他。

    但心里的恐惧又是为什么

    薄谌摁了向天台的楼层,电梯到达最高一层打开,他长腿阔阔的走出去握住天台的门把锁。

    我出了电梯站在楼梯口望着他孤清的背影,心里也不知道在祈求什么,他拉开门,微弱的光亮透过门缝遗落了进来,就在我以为他会这般默然离去的时候,他突然侧过了身子向我招了招手。

    我欣喜的望着他,几步走到他的面前,薄谌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忽而弯下了腰,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轻轻浅浅的一个吻落在了我的额间。

    “你怪我,我又何曾没怪你”

    薄谌离开之前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自从他被直升机带走后,我再也没有听闻到他的消息。

    我以为我可以稳住,但当阮冶告诉我一直都没有找到薄谌的下落时我终于自乱阵脚了。

    我摸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绪,但担忧他的安危是肯定的,不过自己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寻找他。

    听阮冶说,“军队派了很多人去寻找薄先生,但一无所获,那边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我惶恐的问阮冶,“他在哪儿消失的”

    阮冶沉默,他开着薄谌的吉普车带我去了部队,去那薄老将军不允许让我踏足的地方。

    庄严、神圣、充满信仰及荣耀。

    我望着那些坚定的军人面孔,在此一瞬间,好像自己在外面的那些勾心斗角都太微不足道。

    压根抵不过他们拿命守护的信仰。

    薄谌的心里也是如此,外面的世界再纷纷扰扰都抵不过他这一方净土,也是我太俗,把外面那些糟心的事带给他,故意惹他懊恼生气。

    我有错,但我也觉得委屈呐。

    他曾经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不要我;凭什么一次一次的践踏我的心;凭什么要去帮衬季沐。

    “你怪我,我又何曾没怪你”

    曾经我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阿玖,我怪他对我不坚定,一心想要阿玖;我怪他想要阿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更怪他漠然待我,也从没有在我需要亦或者受伤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

    而他怪我,怪我跟了苏徵。

    也怪我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

    更怪我是他的阿玖。

    他的阿玖从不让他为难。

    亦从不让他悲伤。

    部队里的人我就认识刘伽成,但他此刻没在部队,我和阮冶等了许久才等到有人找我们。

    而那人,我认识。

    是受伤晕倒在电梯里的人。

    他还记得我,愣了愣问道:“怎么是小姐你”

    我抿唇,阮冶解释说:“是薄太太。”

    那人错愕,“我没听说阿谌结婚了啊。”

    他亲密的喊他阿谌,说明私下关系极好。

    我和薄谌结婚一年他身边的战友都还不知道,也不是我斤斤计较,但心里总梗着一口气。

    不过也无所谓对吗

    毕竟我和他的开始只是交易。

    阮冶客气的说:“沈大校,我是薄先生的贴身助理,你也见过我很多次,我怎么会拿这事开玩笑。”

    闻言他盯着我,笑的莫名其妙道:“你的发色很好看,没想到阿谌喜欢小姐这种类型的。”

    顿道,他问:“小姐叫什么名字”

    “宋念。”我说。

    我张了张口又问道:“他呢”

    “我怎么知道他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每次都渴望打开他藏在柜里的遗嘱,但他每次都有惊无险。”或许见我的脸色不太好,他转忙改口说道:“已经派人找了,再等等消息吧。”

    我在部队里等的心急但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那个叫沈大校的原名叫沈炼,是薄谌出生入死的战友,这话是他自己说的,此刻他正坐在我的对面,絮絮叨叨道:“你放心,阿谌出任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而且现在不仅是找不到薄谌,还有同他一起出任务的安微凉。”

    我疑惑问:“安微凉是谁”

    沈炼幸灾乐祸道:“我们部队的军花,她是跟着我和薄谌一起走到现在的,少校级别。”

    我忍住心里的酸楚,“哦。”

    我羡慕能陪薄谌出生入死的人。

    直到晚上都还没有薄谌的消息,我度日如年的坐在休息室里,沈炼也忽而觉得事态严重。

    他犹豫了许久,站起身攥住我的胳膊离开部队,开着薄谌的吉普车带着我去往北京的路。

    导航上是复杂的路线,我按捺住心里的惶恐,盯着导航问:“他出

    任务的地方在北京”

    沈炼答:“没有。”

    我困惑的问:“那我们”

    “他们出任务的地点距离北京最近,如果受伤被找到的话会第一时间送往北京的军区医院,而我们在那儿等着吧,即使没有活人,尸体也是会送过去的,在那儿你最终可以见到你的丈夫。”

    我忽而喊他,“沈炼。”

    他挑眉:“嗯”

    我泪流满面道:“何必刺激我。”

    我把身子软在副驾驶上,目光涣散的望着车窗外的夜色,听见沈炼愧疚道:“抱歉,因为我从没听阿谌提过宋小姐,所以对你没什么好感。”

    “他没提过,自然是不在意。”我说。

    沈炼默了默道:“他不在意的,的确不会提,但我诧异结婚这么大的事他也隐瞒着我们。”

    我笑说:“因为我不值得他在意。”

    我们趁着夜色到北京军区医院的时候仍旧没有听到薄谌的任何消息,直到快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一辆军车停在门口被几十个军人包围着。

    随后我看见担架上抬下两个人,他们的脸被血迹渲染,伤口多到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细细碎碎的伤口像是发生过爆炸。

    我被他们挤开,薄谌和那个叫安微凉的在众星拱月中被送到了抢救室,而我站在远处安静的等着,直到黄昏时分他们才被推出来换了个高级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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