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们就不用担心了。不然听他小小人儿咳啊咳的,可不叫人心疼死
赵氏也忙笑道:“弟妹说的真是一点也不差可不就是昨晚今早咳了一阵,晚上睡得倒是安稳”
宋五叔见气得脸堂发红,呼吸都急促了,沉下脸向里正道:“老哥,你们当真听苏氏胡闹她这分明就是狡辩”
里正心里门儿清,宋五叔是怕苏氏从此抢了自己的饭碗,所以不遗余力的搅合。
可在他看来,苏氏这样的本事,所图哪里在此宋五叔是小人之心了
他若真是个有本事的,凭真本事说话,哪里用得着如此抢白呵斥苏锦可若是没本事的,即便仗着辈分年纪把苏锦给骂得退让,那又如何
治病救人跟别的行当还不一样,人命关天啊
这是一点点都做不得假、没法儿糊弄忽悠过去的,没那个本事就是没那个本事
万一耽搁了人、把人给治坏了,那后果他当得起吗
不说别的,便说昨日,幸亏自己选择了相信苏锦,如果听了他的搅合,最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一想起这事儿来,里正心里便觉得有点不太高兴。
见宋五叔越说越不像话,简直就像在耍无赖了,里正心里更反感,便皮笑肉不笑道:“宋老五别这么大火气嘛苏氏的法子我看还不错,当然要用了当然了,苏氏年纪还轻,不可能面面俱到,别的病痛症状未必治的了,咱们村里可不能离了宋老五你啊”
宋五叔听里正这么说,心里仍旧不太甘心,又有些得意,心道里正到底还算明白,知道他宋老五比苏锦强。
他也不好再继续搅合,却是万万不能承认祥哥儿是苏锦一个人治好的,便道:“昨日祥哥儿也服了我两副药,这到底是谁的药管用,嘿,还真不好说就怕有的人是捡了便宜,刚好我的药起作用了,你来接手了”
不能忍了
蹬鼻子上脸也得有个限度,真当她好欺负是不是
苏锦便道:“这您可说错了,我开的药绝对有效”
至于你的有没有效,那我就不知道了。
宋五叔见苏锦竟然敢跟自己顶撞,“刷”的一下气血直冲脑门冲的面庞涨红勃然大怒,眼睛瞪大如铜铃,怒视苏锦喝斥:“呵,好大的口气一个黄毛丫头小小年纪倒是敢说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要是我家的,我早就腿给你打断”
苏锦也怒了,讥讽道:“那您大可放心,您家不会有比得上我这样的人敢问一句,您开的药方如何”
“你”宋五叔更加气得够呛,瞪得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呸,你想得美,还想骗我的方子”
张氏见两人吵了起来忍不住想开口相劝,里正使了个眼色轻轻摇头,宋五叔太不像样了,让苏氏杀一杀他的锐气也好。
张氏便闭了嘴,
好在赵氏已经抱了孩子回了房里,并不会影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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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这话好笑,”苏锦笑吟吟的,显得气定神闲:“一病一方,可不是一个方子便可治所有人的,对不同的病症、不同身体状况、年龄的病人,药方都会有所增减,我便是听了你的方子又要来何用难不成宋五叔给所有人治一个病都是一个方子要真这样那医馆也不用开了,弄一个治咳嗽的药方子回来,以后一家子咳嗽都能用得着可这药方子能这么用吗”
苏锦摊摊手:“您不肯说,那便算了”
宋五叔更气了,气哼哼冷笑:“好,那就都说,你先说叫我老头子也听听,你有什么装神弄鬼的本事”
苏锦也不推辞,当下便将祥哥儿的病症以及自己开的方子的根据一五一十的细说了一遍。
宋五叔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变得不太好。
他的医术虽然并不怎么样,但好歹是个半吊子,多少也懂一些的,光靠忽悠可治不好病、也不能令村里人这么相信。
苏锦的这番道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没有听过并不表示他分辨不出真假。
即便他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苏锦所言很有可能是真的。
他忍不住暗暗的留心记下,但是嘴里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赞同的话的,甚至脸上的神情都是满满的嫌弃。
苏锦说完了便道:“宋五叔,现在该您说了”
宋五叔哼了一声,一副苏锦捡了便宜从他这学了东西的神情,“那你可听好了我开的方子是荆芥、柴胡、杏仁、麻黄难不成还不对就你那方子,呵,连柴胡都没有,还敢说是退烧药”
苏锦一笑,眸光晶亮,神采飞扬,整个人显得自信满满:“柴胡的确是退烧药材中的翘楚,却也并非任何退烧方子都用得着您这方子的确没错,不过却是针对风寒发热的方子,祥哥儿发热是先热郁于体、之后受冷风刺激汗孔闭塞,体内热气无法散发而导致,您的方子可并不对症”
“你胡说”
“即便治疗风寒发热,您这方子也不怎么对,应该再加一味祛风解表的防风才对”
这话一出里正、张氏脸都变了合着宋五叔开的药方子都是错的他竟然还敢忽悠自家,用压根不全的药方子给自家孙子用
这对症的药能治病,不对症的药是能随便用的吗何况祥哥儿才五岁啊
细思极恐
里正目中含怒,张氏更是狠狠瞪向宋五叔,若不是孙儿这会儿已经好了,她非得扑上去跟他拼命不可
宋五叔脸色也变了,怒视苏锦:“你”
“我胡说”苏锦冷笑:“咱们进城寻医馆中的老大夫问问如何”
宋五叔这下子是脸色大变了,心里一慌,忙道:“我刚是一时忘了,那药方里我开了防风没错......”
里正、张氏更恼怒。
张氏毫不客气道:“我说宋老五,你可真行啊你给我家孙子开的药方,到底有没有错啊该不会留下什么毛病吧这开药治病的事儿,能开玩笑吗你要是不能治,你直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