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公爵夫人玛丽生活的年代的酿酒技术原本很低,原材料的种类、品质也没有从质的方面得到突破。所以,包括苹果酒、梨酒、麦芽酒及法国红葡萄酒在内的所有酒精饮品也后世的软饮料要强一些。多说一句,后世的所有酒精含量低于0.5%的饮料都叫软饮料。
不过,这些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会去喝的东西在玛丽·菲茨罗伊的眼是一种可以让人喝醉的酒。假如不愿意喝醉,完全可以选择喝一些酒精度更低的,和饮用水差不多的麦芽酒。固然,这个时代的溪水或河水不干净,有大量的细菌会让人生病。
伊莎贝尔把苹果酒和梨洒掺合在一起喝的目的,自然是为怀念她喜欢的纯龙舌兰酒、纯苏格兰威士忌酒和加了柠檬汁的伏特加酒。喝下一杯酒精度在40度的这些烈酒,从嘴里到喉咙里的感觉只有一个字:“酷!”
此时,公爵夫人玛丽也想大叫一声:“酷!”不过,这种语言从接受过教育,受过良好的礼仪训练的玛丽嘴时冒出来时变成了:“主耶稣基督,请宽恕我的罪孽吧。”
玛丽浅浅地喝了一口,细细地品尝之后盯着伊莎贝尔:“天主保佑,伊莎贝尔,这种混合在一起的酒我也认为不能多喝。只是喝一种酒的话,可能没什么。但是,把两种酒混合之后再喝下去我有些头晕了。”
伊莎贝尔抿嘴笑了笑:“欧内斯特的妻子在把所有的酒混合在一起喝下去后,会出现你所说的头晕或是身体不舒服。”
玛丽的表情有些夸张,“天主,把所有的酒混合在一起喝掉?呃,欧内斯特又是谁?”
“我的兄长,沃尔顿家的长子。”
“嗯,我相信你的兄长的妻子是和你学会的这种办法。”玛丽实在不敢再喝手酒杯内的混合酒,又转身望着女仆:“埃米,再为我倒一杯苹果酒。”
待埃米把酒端来后,玛丽从女仆手换了杯酒。浅尝一口后,这才表情愉悦地说起了其他事务:“伊莎贝尔,早我见到你来的时候穿着骑士的甲胄,还佩戴着骑士剑和长弓,是不是护送殿下去达勒姆郡的时候真的会随时遇暴民?”
伊莎贝尔只是一笑:“玛丽,这里是北方,当然不可能与安宁的南方相较。还有,因为我是殿下领地内事务的代为监管人,因此每次我只是把他送到郡界。”
她的话验证了,在父亲的城堡内养尊处优的玛丽对北方长期以来持有的一种恶劣印象:混乱、暴力和人身侵害。不过,她仍然不相信这是是真的,“伊莎贝尔,我在南方听人说起过北方的混乱和暴力。那么,你为什么只是护送殿下到郡界?你不担心殿下在路会出现危险吗?”
一时间,玛丽觉得刚才的语气有些重了,连忙笑了笑:“伊莎贝尔,我没有斥责你的意思。我只对你护送殿下到郡界的做法有些不明白。”
“没关系。护送殿下到郡界,是因为每天我需要监管很多领地内事务。另外,从殿下的城堡到北方委员会所在的达勒姆城堡来回的骑程时间是6个多小时。并且,在骑程时间内需要不换马、不休息才能赶回郡内。”
“噢,是这样,看来我真的不了解北方各郡。”
“玛丽,虽然特伦特河以北的地区盛行混乱,但是北方的民众需要向贵族效忠来换取自身的安全及利益。另一方面,国王陛下及王室也需要北方的贵族来稳定北方社会的秩序。”
“嗯,你这么说我明白了。今天早你回来时,有没有遇暴民?”
伊莎贝尔撇了嘴,“呃,只是遇了几个偷盗牲口的盗贼。”
玛丽非常惊:“盗贼?你是怎么发现的?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不再让公爵夫人表现得像一只猫似的那样好,伊莎贝尔便简略地讲述了一下早抓捕几名偷盗家畜的犯罪嫌疑人的经过。几乎是在温室一样的城堡内长大的玛丽又何曾听到过么惊心动魄的经历,她已经被伊莎贝尔讲述的抓捕过程完全给迷住了。
同样被她迷住的两名贴身女仆,如果不是因为玛丽在场,埃米和凯利两人早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了。待伊莎贝尔讲述完后,玛丽感觉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连忙喝了好几口苹果酒才镇定下来,“天主保佑,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些人啊!”
“可怕?玛丽,只是几个非常愚蠢的盗贼,在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内遇到了我。”
“嗯,错误的时间和地点?!假如是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呢?”
“那么,他们不会被我杀死一个,抓捕到其他人了。”
玛丽点头赞许的同时,忽然问起了她在抓捕现场杀死一个盗贼的行径,“伊莎贝尔,我知道杀人在王国法律是一种重罪。所以,你对你杀死一个盗贼的行为不感到有负罪感吗?”
伊莎贝尔摇摇头,只是安慰着她:“没事的,我作为殿下的领地代为监管人,时常需要与郡治安法官手下的治安军队一起抓捕各种犯罪嫌疑人来控制郡内的混乱。”
“在治安法官的司法职责有一条是:如果有人因暴力抗法而被杀害,治安法官及其随从武装人员可以不负刑事责任。”
“噢,没想到你还知道治安法官的司法职责。”玛丽的脸露出些许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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