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的柔情早已收起来，只剩下一片清冷。
“顾寒？”凌芸拉住顾寒。
上一次，顾寒因为她得罪了陈天旭，已经受了最大的侮辱，若今天又因为她得罪了安世明。
可以想像得出，未来他的生活会有多难。
她……不需要他出手。
也不能再让他……为她冒险。
顾寒停下了前行的步伐，但并未转过头看凌芸。
他不希望少年看到他眸中的冷情。
他希望自己在少年眼中，一直是那个腼腆的小男孩。
“小少爷，顾寒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你，保护小少爷，是我一辈子的职责。放心，顾寒一定给小少爷挣脸！”
他说这话时，是那么坚定。
在他离开时，就跟着站起来的秦恋歌，将顾寒眸中的坚定看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他，令她神色不自觉扭曲了半秒钟。
她一把拉住顾寒的手，“别去！”
顾寒只对她说了一句：“看住小少爷！不要让他过来！否则，我不会再见你！”
秦恋歌一瞬间悲从心起：“……”。
以他如今的能力，怎么可能会是安世明的对手。
可是，她却必须看住少年。
顾寒的话，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切。
只是，少年哪里是她看得住的？
顾寒一走，凌芸就推开了秦恋歌拉住她的手。
只是秦恋歌却很快将凌芸的手拽住。
凌芸无语地瞥了她一眼，问道：“恋歌，小寒他不是安世明的对手，你拦着我，是想让他受伤吗？”
她比谁都心疼这样的顾寒。
可是……“男神，顾寒说若你过去，他以后不见我，就是真的不会再见我！相比于他受伤来说，我更希望以后能见到他！求男神成全！”
他受伤了，她可以为他治伤。
可是，若她看不见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为他治伤！
“……”凌芸一瞬间竟无言以对。
若她过去，导致顾寒一辈子都不再见秦恋歌。
硬生生浇灭了秦恋歌燃起的爱情之火。
她良心怎么会安？
可是，若她不过去，眼睁睁看顾寒受伤，她良心一样不能安？
顾寒这是给了她一个天大的难题。
他为什么要这般固执？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太老实了。
在锦衣卫待了这么些日子，还这般老实……
凌芸不知道那边几人说了些什么。
只见安世明的手抬起，朝顾寒的脑袋猛地砸去。
她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她刚才特意试过安世明，那人虽然性格不讨喜，但武力值还是极高的。
顾寒绝对要吃亏……
还好……顾寒朝一旁退了过去，抬起手就格挡住安世明伸过来的爪子。
“小子，你与那位小鲜肉是什么关系？竟然愿意为他拼命？”安世明猥琐地笑着，脸上的表情，无比龌龊。
突然，他像似想起了什么，了然地问道：“不会是那种关系吧？就是相好的那一种？”
华国出了陈天旭那样一个喜好男风的权贵。
所以，男男恋在这个社会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