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季小川时，发现他玩味的眼神正看向容君白。
凌芸几乎是秒懂季小川的意思，其实，季小川并没有话要同她说，而是看小白会如何看待他近距离凑近她这件事情。
凌芸无奈又感激。
他们其实都是在为她担心，也为她试探身边的男人。
他们不知道她和小白之间的情意不是这一世才有。
“小川，谢谢你！”凌芸举了举杯，与季小川碰杯后，一口饮尽杯中酒，她也凑近季小川的耳边，轻声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和小白会幸福，他会是一个好丈夫。”
季小川嗯了一声。
神色间看不出他此时是什么情绪。
但那一声从鼻间溢出的很轻的“嗯”字，轻得像是没有找到落脚点一样的语气词，还是泄露了他的落寞。
“你眼光不错。”容君白突然笑道，“相信你会遇到适合你的人。”
“借阁下吉言。”季小川淡淡一笑。
凌芸无语地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有他这样夸自己女人的？
离开季家的席位，凌芸问：“小白，我真好奇，你刚才究竟是在夸季小川，还是在夸你？”
容君白眸底暖意浮出：“都不是，夸的是你！这么好的老婆，世间仅此一个。”
“……”凌芸。
“累了吧？我先让人送你回去。”在快到达顾寒那一桌时，容君白突然停住了步伐，对身边的女人说道。
凌芸：“不累。这么点体力都没有，还怎么成为世间最好的老婆？”
侧眸看了那边正期待着他们过去的顾寒。
他轻柔道：“芸，你先进去休息。”说到这里，他又凑近了一点，热气送进凌芸的耳边，暧昧地嗓音吐出：“乖，留着力气洞房。”
“……”凌芸，抬脚，“滚！你要进去休息，自己去。”
凌芸松开容君白的手，径直端着酒杯朝顾寒那一桌走去。
她微笑着恭喜道：“顾寒，一直没有时间恭喜你找到家人。”
顾寒站起身，轻唤了一声：“小少爷。”
他身上的气质已变，不再是当初的小小锦衣卫，而是充满了男人的成熟魅力，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贵气。
但……他对凌芸还是那样的尊敬。
“小少爷，若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找到家人，是我该向你说一声谢。”顾寒说到这里，扯了扯唇，心口发沉，沉闷得像似被塞了一口玻璃，“还有，新婚快乐。一直以来，我都想对你说的一句话，无论你在哪里，无论我是谁，只要你有需要，我都义无反顾地立马过来。所以，若是他敢欺负你，就算他是总统，我也不会退缩，就像当初一样。”
“顾寒。”凌芸眼眸紧缩了缩，当初明明是因为她，才害得他被陈天旭欺负，这么多年过去，他却一如第一次，愿意为她付出一切，这份情意，她收不起，也不敢收。
“顾寒，不要这样说，我不会被欺负。你也不用一直这样……你要有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