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就这样的扫把星吧,还心高气傲地挑肥捡瘦,给她说门亲吧,不是嫌丑,就是嫌老,要她回去奔个丧呢还当自己是千金之躯,在这里拿架子
四太太:乖巧地抢过去扶着妈,您慢点。
白流苏:无比坚决地你放心,我就是死,也绝不会死在白家的门庭里。走到四爷面前,递碗这水,喝吧
四爷:颤抖着接过,一饮而尽,摩挲着碗,小心地放入怀里,猛地急转身下
白流苏:止住步子,却不回头
范柳原:我只想说一句话:你走路的样子很好看,就像是垂柳拂过
白流苏:是警觉。我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这点警觉。
范柳源:除了警觉,你还有一样东西。
白流苏:什么
范柳源:一个小人的钦慕
白流苏:小人的钦慕靠得住吗
范柳源:女人眼里的小人,往往是有趣的人。你不喜欢有趣的人吗
二人黯然对视
三爷:仔细打量着六妹,看来范先生待你不错啊
白流苏:不答,递茶三哥,喝茶。
范柳源:没有人给点掌声吗
白流苏:语气平淡地对于蹩脚的戏子,鼓掌也是一种侮辱
范柳源:一怔,大笑
白流苏:你笑什么
范柳源:止住笑为什么你的每句话都戴着面具呢
白流苏:轻轻地摇摇头
萨黑荑妮:为了报答我对他的帮助,这教堂的股份他已经送给我了。这儿的一切,以后我说了算。
白老太太:流苏这丫头命苦,性子倔,你若不喜欢她,那也是劫数,大可不必折磨她。
范柳源:折磨我和白小姐是很好的朋友
白流苏:墙什么墙
范柳源:那堵墙,那堵极高极高的墙,在你住处窗外的那堵墙
白流苏:记得,记得。
范柳源:那堵墙,总让我想地老天荒一类的话,有一天,我们的文明整个毁掉了,什么都完了,烧完了,炸完了,塌完了,也许还剩下这堵墙。流苏,如果那时候我们在这墙根底下遇见了也许你会对我有一点真心,也许我会对你有一点真心。
幕落
剧终
范柳原,白流苏衣衫褴褛,笑容灿烂。
音乐协会那首歌的前奏一出,呦呦转鸣。
白流苏开了口,但不知唱的是什么
唱的是自己,唱的是战争,唱的是爱情,唱的也是夹缝中的绝望与希冀
白於昭觉得自己如果穿的是带着水袖的戏服,会更应景。戏子,两人都是戏子,却在特定的舞台上爱上了彼此。
墙的那边是战火留下的飞灰,墙的这边是白流苏的范柳原,范柳原的白流苏。
朴智贤虽然听的不是完全明白,但还是心旌摇曳,陶醉其中。更不要说夏意意,水悦,李梓唐他们这些感情丰富的小女生,就连徐青,赵至一他们看得也是连连点头,沉默不语。
懂得别说什么懂得,每出戏每个故事,就算是作者,谁能坚定的说自己懂得
懂你,不过是用真心说出的,双方都理解的一厢情愿。
汝之蜜糖,吾之砒霜。
红幕缓缓拉上,演员返场,向观众问好。一一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文学系白於昭,扮演白流苏,谢谢大家今天来看话剧。如果有不到位的地方,希望大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