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阳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谢元阳可不怕这个纨绔,毕竟,他已经是堂堂朝廷命官,还是自己堂堂正正考取的,这张延龄不过是一个获荫皇后庇佑的外戚,又如何能够与自己相提并论
张延龄自然看到了谢元阳的表情,奇怪的是他居然不以为意,还好心情地冲谢元阳做个鬼脸。
谢元阳看到这个鬼脸,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喊价道,“一千五百两”
显然,他觉得既然之前张延龄直接在这个价位上退缩,那自己直接喊到这个价位,这小子定然也会退缩的。然而,这次他可失算了,却只见那张延龄但出手指掏掏耳朵,轻描淡写道,“一千五百一十两”
这个喊价差点让谢元阳吐血,明显地,这家伙就是捣乱来的他立起身形,就等发飙
“嗯”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如雷鸣般响起。
谢元阳激灵灵打个冷颤,如同一桶凉水浇了下来。
转头看向旁边,不错,之前正是谢迁的冷哼之声提醒了他。
有谢迁的提醒,瞬间,谢元阳冷静了下来,心中不由得暗暗自责,自己的养气工夫有待加强啊
不过就是一个小丑的恶作剧,自己怎么会如此的沉不住气想到此,谢元阳闭上双目,深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怒气压了下去。
“两千两”谢元阳再次睁开双目,沉声喊价道。
“两千零一十两”张延龄继续捣乱道。
“两千五百两”
“两千五百一十两”
“三千两”
谢元阳本以为都三千两了,这捣乱的张延龄总可以放手了吧因为,这已经是他之前能够承受的最大的金额的两倍了没想到,这张延龄居然这般的赖皮,还真是紧跟着,直接喊出了。
“三千零一十两”
谢元阳本来已经平息下来的心绪,却是瞬间又有了怒气上涌的感觉,平静,平静他再次深吸一口气,赌气地看向谢迁,想要放弃这次竞价,毕竟,张延龄这家伙太气人了,只是十两十两地加,他就是诚心的
然而,谢迁虽然面沉似水,但却是没有给他提示让他放弃,竞吧谢元阳心中叹息一声,毕竟,这次竞价的任务就是他的,这是之前已经定好的
“三千一百两”虽然话是如此,但他却也保守了一些,毕竟,这个价已经很高了不得不小心翼翼,毕竟,这笔钱对于他来说也太过庞大,心中有些底虚啊
“三千一百一十两”张延龄再次喊价。
干脆,谢元阳不再看那张延龄,反而是用眼角余光瞅着谢迁,等咱们这位阁老喊停了,只要阁老不喊停,自己就不停,接茬喊
“三千二百两”
“三千二百一十两”
“三千三百两”
“五千零一十两”
“五千一百两”谢元阳不自觉跟着喊了出来。
然而,他一喊完,就瞅到谢迁面露怒意
瞬间,他心中一阵喜悦,终于,阁老怒了看你小子如何收场
谢元阳不由得得意地看向张延龄。
然而,他看到的是张延龄戏谑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谢元阳第一时间,疑惑地看向张延龄。
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不由得,他回头看向谢迁。
却只见谢迁恶狠狠瞪着他,那眼中的怒意清晰可见。
他心中咯噔一下,他分明感觉到了谢迁对自己的深深恶意。
细细一想啊谢元阳面色大变。
正在此时,语嫣那轻柔的声音响起,“五千一百两一次”
“五千一百两两次”
“五千一百两三次”语嫣语中带着惊喜地喊道,“恭喜谢大人竞得这项技艺”
五千一百两终于,谢元阳知晓问题出在了哪里,他不由得眼前一晕,差点一头栽下平台。
清醒过来,第一时间,他杀人般的目光投向了张延龄,你小子阴我啊我要杀了你
“哼”一个冷哼之声响起。
谢元阳心脏“硼”一声,差点停止跳动。
眼神瑟缩地看向了谢迁。
此时的谢迁却是恢复了平静,淡然道,“还不验货”
却原来,此时那琉璃箱子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谢元阳苦涩地一笑,举步艰难地上前打开箱子验货。
然而,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心思验货,手中举着一撂纸张,但眼中却根本无法看到一个字,耳边传来的只是讥笑之声。
“云起,你去验一下”谢迁的话语终于将他丢失的魂魄叫了回来。
而李云起却是已经上前将他手中的东西接了过去。
“明家主”谢迁扬声叫道。
“谢阁老有何吩咐”明中信自然是立刻回应。
“这酿酒工艺不会也有残缺吧”谢迁面泛笑意问道。
“残缺倒是没有”明中信摇头否认道。
“那有什么呢”谢迁面色一沉,“难道,这其中并没有那过滤之法”
明中信一笑,点头道,“谢阁老英明”
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毕竟,明家酒坊中可是也被人潜入过,对于
这些内幕,自然已经泄露了出去。人家谢迁岂能不知晓此时问出也理所应当。
谢迁一撇嘴,“明家主,不要和我打这马虎眼,其实,咱们其实已经了解了明家的生意模式,而且,你这明家酒坊在京师其实已经不算是秘密了,尽皆被京师各界传诵,下一步,就看你如何做了”
显然,谢迁话里有话,有逼迫明中信之意。
明中信轻笑一声,一拱手,“谢阁老,明家酒坊这过滤之法可是核心之秘,现在酿酒配方都已经卖给您了,接下来的日子,明家酒坊还得通过此法养家糊口啊还请谢阁老手下留情”
“这样啊”谢迁瞅了一眼弘治帝与太子朱厚照的方向,其实,他心中确实有些不甘心,但是,人家明中信身边有这两位大神护佑啊今日不能太过份了即便是想要强取豪夺,也得看时候,分人啊
“明家主,如果你这过滤之法保密,那咱们买了那酿酒配方还有何用总也比你这明家酒坊酿制出的酒要次啊到时,还有何人会买谢家酒,这不是与之前没什么分别吗不行,你总得想办法要为咱们解决这一点,即便无法酿造出与你这明家酒一般的,也得只是次一点的吧”谢迁紧紧盯着明中信,不放过他的一丝一毫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