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咱魏国公所领军队乃是精锐,应该放到更加广阔的战场之上,才能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
此番话令魏国公徐俌的脸色稍稍好转。
“中信”旁边的王守仁不让了,面色凝重道,“那咱们正面战场上如果没有学员们的支援,只怕损伤会更大吧”
对啊牟斌、陈准、伍文定纷纷点头,之前虽然与宁王叛军战成了平手,但这是建立在学员们所组成的那支军队作为支援的基础之上的,如果贸然将这支军队撤出,只怕面对数十倍于自己的军队,官军要吃大亏啊
当然,魏国公徐俌带来的精锐也许能够弥补这份实力差,但是,毕竟,还是明中信保险啊
明中信笑了,望着王守仁拱手道,“王大人,虽然咱们的学员们另外换了战场,但那支军队可没有消失,那些武器更没有消失”
此话何解王守仁一愣,不解地望向明中信。
“明兴”明中信叫道。
赵明兴上前一步,冲王守仁一拱手,“王大人,其实,咱们教习早在入军之时,就已经让某对一支军队进行训练,就是将这武器的用法,以及战阵结合之术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他们,现在虽然他们还达不到咱们学员的标准,但也有七八成的熟练程度了,应付宁王叛军绰绰有余”
啊王守仁瞬间想到,之前出京之时,明中信就请示他,要求派给他一支军队,作为后勤,自己本以为他这是真的要将后勤工作做好,履行他监察御史的监军职责,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悄没声响地就将这支军队训练了出来,还能够派上用场,真的是太好了
而牟斌、陈准、伍文定、徐俌却是满头雾水。
王守仁大喜之下,一一将那事情道来。
这下,余者皆是大喜过望,就连那魏国公徐俌也是期待无比。
“好,就这么定了”王守仁解释完,信心十足地望着明中信,点头道。
既然事已齐备,战略定好,那么,咱们就开战吧
而此时的宁王叛军大帐当中,宁王稳坐当中,刘养正、李士实坐于一侧,特使坐于另一侧,紧锁眉头盯着面前的探子。
“你说那官军之中居然并没有骚乱而且魏国公军队的身影也没见动静”特使沉声问道。
那探子拱手回报,“回禀特使,那魏国公率军进入官军大营当中,就没有了动静直到现在而且,那些南京守备军居然安营扎寨,一副长住的模样。”
“去吧再探”特使眉头一挑,一挥手,命令探子道。
“诺”探子拱手应是而去。
“特使大人,您这是”望着紧锁眉头作沉思状的特使,刘养正终究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出了声。
“唉”特使轻叹一声,抬着看向他们,“看来,咱们的计谋未曾奏效啊”
“何计”刘养正眼前一亮,好奇地望向特使。
相应地,宁王朱宸濠与李士实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毕竟,他们知晓这特使计谋不凡,怎么会未曾奏效呢他究竟使了何种计谋而且,怎么会与魏国公的南京守备军有所关联呢
“如此之下,那明中信必然心急洗脱他冤枉之名,回京而去,如此,令那明中信远离南疆,不至于坏了咱们的大事。未曾想,前来捉拿明中信的牟斌居然徇私枉法,放任明中信在南疆搞风搞雨,却不履行其职责,让咱们的计谋毁于一旦。”
啊宁王朱宸濠、刘养正、李士实不由得惊叫出声,面面相觑,未曾想,这弥勒会如此重视这明中信啊看来,这家伙还真的厉害,居然令弥勒会如此郑重其是地对待,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可惜,这计谋居然失败了
而更令他们惊讶的是,牟斌怎么会与明中信这么大的方便呢
“你们不知晓,那牟斌其实与明中信乃是同门师兄弟皆是陆明远的弟子。”显然,特使看出了大家的疑惑,解释道。
啊宁王朱宸濠面色凝重地望着特使,“这个消息确认过了吗,真的是”
“怎么宁王陛下不信”特使面带不愉地问道。
“哪里哪里”宁王朱宸濠自然不会承认,摇头不已。
特使看看朱宸濠,缓缓道,“试想,如果不是这层关系,牟斌这么一个老狐狸,怎么会网开一面呢而且,据咱们所知,这牟斌当年北叛过陆明远,一直以来都在找机会弥补他对陆明远的遗憾,而陆明远此时却是无比重视这位小徒弟明中信,他自然会将这个机会回报在明中信身上此番正好有机会,故而,他也就顺势而为了”
哦一瞬间,宁王朱宸濠、刘养正、李士实齐齐恍然,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呢虽然之前他们有所耳闻,但终究是耳闻,没有证实,现在特使一说,他们自然确实无疑。
“真是遗憾啊”刘养正叹息道。
李士实却是把嘴一撇,“你错了,特使大人既然知晓明中信与牟
斌的这层关系,岂会没有后绪应对之法”
“你”刘养正一阵气急,这家伙,就不让自己好过,在特使面前这般挤兑自己,太过份了
特使轻笑道,“刘大人说得没错,确实是遗憾”
此言一出,刘养正的面色转阴为晴,笑意盎然地瞅了一眼李士实,看,人家特使都认同了咱,你还有何话说
李士实一听,嘴巴一闭,目光稍显阴沉。
“李大人却也没错”特使笑笑,看向李士实。
此言何意众人一阵疑惑,看向特使。他是在和稀泥吗
宁王朱宸濠却是松了口气,确实,他现在真的怕这二位左榜右臂互起龌蹉,虽然这样于他有利,但他头痛的是,这二位不分场合,逮着机会就互掐,他真是头大啊现在特使显然是在避免他们互掐,这种情形他是乐见其成的,尤其是现在这个紧要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