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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立威

    本尊要是应了这番话,这面子岂不是要被踩在地上反复蹂躏。这番无礼言论本尊向来懒的理会。果然,扶碧在一旁娇喝一声:“竖子无礼,魔尊面前岂容你放肆,还不速速请罪领罚。”扶碧伺候了我十几万年,甚得我心,在我想动手的时候绝不插手,在我不想动手的时候主动插手,节奏把握的恰好。

    但炎焱这厮既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浮华大殿之上说出此等话,就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性子。只见他贼心不死的复又说道:“大长老,本君正与尊上说话,您老凑什么热闹,尊上都还没有发话呢,是吧,尊上。”

    我皱了皱眉,这厮忒无礼,忒不懂事,看来我埋在天虞山太久,久的都让这些小辈忘了尊卑,这显然是在轻视扶碧,蔑视本尊了。看来今日必是要给他们一些教训,立一立威才好。

    我心中既打了教训他的意思,便不再迟疑,未等扶碧再度斥责,便把墨行萧往怀中一揣,捏了个诀,闪身到了炎焱面前。炎焱脸上闪过一抹惊讶,转瞬间又恢复了过来。我抬手一掌向他劈去,想不到这厮生的虎背熊腰,身法却很灵活,几个跳跃闪躲下来,还能嘴里嚷嚷道:“尊上怎不说一声就打了起来,本君都毫无防备,尊上这不是趁人不备,莫不是欺负我们小辈道行浅薄。”

    这还用说,以大欺小恃强凌弱向来本尊的爱好之一。

    但打架向来讲究专心不能分神,所以我向来能不说废话就不说废话。炎焱嚷嚷了几句,见我不言语,倒也止住了话头。专心应对我的招式,炎焱的所修术法为火系一派,讲究的是猛攻,只见他将法力灌入掌中,劈头盖脸的向我袭来,招招阴狠致命。

    我不由暗暗一叹,炎焱,你这般赶着急来送死,真是本尊想绕过你都不行。我默默运行真气,将锁于丹田内真气尽数汇于掌中,灼热的真气似洪水一般流窜于断断续续破败不堪的经脉之中,引得我有些气血翻涌。但本尊打架这么多年,这点伤痛并不能妨碍到我的动作,趁着炎焱向我袭来的瞬间,一个流波步法,瞬息就到了炎焱背后,灌入赤煌真火的双掌猛的一击。炎焱的背后瞬间就像炸开了的爆竹,血肉横飞中,像个断线的风筝一样撞在了大殿西方的蟠龙柱上,啪嗒一声滑落下来,给金色的蟠龙柱留下一抹重彩。

    我担忧地看那蟠龙柱颤了三颤,终是妥当当地稳住了,万幸万幸,没有撞倒,不愧为本尊从巨方山千里迢迢背回来的柱子,十五万年还如此结实,真乃柱子界的翘楚。

    不想炎焱这厮生命力如此顽强,见他撑了双手还有从地上爬起来与我再打的态势,我捏了个诀,瞬息到了蟠龙柱下,一脚踩在他皮肉焦黑的背上,他显然承受不住我这轻飘飘无甚重量的一脚,半边脸朝上的口中鲜血吐个不止,用一只铜铃大的眼将我生生望着,坎坷不堪断断续续地道:“你。。。你。。。。。。”

    你来你去也没个囫囵话,忒烦。我脚尖旋转复又用力碾了碾,耳边可清晰听到肋骨碎裂的清脆之声。冷笑道:“本尊如何你倒是说呀”脚往上移,正对着他的半边脸一脚踩了上去,脚下火焰涌动,噼啪作响。一股黑烟自炎焱脸上弥漫开来。我自顾自的说道:“可本尊如何,你还不是得受着。”

    言毕,料他再无行动能力,便再也不看他,转过身去,冷冷地将剩下的四位魔君逡巡一番,吹了吹指尖不存在的的轻灰淡淡道:“如何,诸位魔君若是再想试探,我魔尊邽芷定当奉陪。”

    却见夭氶雪旁边窜出一个小老头,装束倒也有趣,焰魔君穿的一身红火似个大公鸡,他却一身水绿像个嫩葱。脸儿圆圆,肚儿圆圆,小圆鼻子下三撇胡子,倒是长得十分喜庆。他双手一揖道“岂敢岂敢,尊上英武,岂是我等可比的,试探这话说得严重了,我等岂会有这等胆大妄为的心思,如今见尊上十分康健,我等十分欢喜雀跃,真是天佑魔族。我等公务缠身,就不叨扰尊上休养了,容我等告退。”这小老头倒是乖觉。

    我哼哼一声,摆了摆手,算是允了。小老儿便拉着夭氶雪要一同离去,夭氶雪朝我做了一揖后微微一笑便要离去。我不紧不慢道:“幻魔君请留步。”

    那夭程雪闻之步伐停下,旁边的小老儿已经不见踪影,看向我的眼神中划过了然,似是知晓我要将他留下一般。

    我将墨行萧从怀中掏出,肃了肃面容,沉声道:“不知魔君从何处得到这截断萧”

    夭氶雪仍是携了笑意在嘴角,向我施了一礼后,不紧不慢道:“夭某不才,三万年前得掌魔域西方五万里的地界。约莫三万年前的一个下午,一个族人呈上此物,据那族人所讲,这是他去魔界极西之地游猎时从一魔兽腹中所得,那魔兽凶猛异常,那族人勉力将其击杀后剖开其肚腹取其内丹之时,就见这截断萧卧于魔兽内丹之侧,那内丹还在吸取着其中的魔力,那族人料想是个了不得的宝物,然而带回家去后,发现其中魔力所剩无几,宛如鸡肋。然想熔了它做成其他法器,却发现其坚韧无比,刀剑烈火皆不能损伤其一分一毫,长久下去也毫无用处,便将它呈给了夭某换取些许好处。夭某看其通体乌黑,虽只有一截,但其中光华流转,虽然魔力残留无几,却真不是个凡物,与了他一些好处,便收下了。然此萧端字体是为古魔字,字迹狂放不羁很是独特,夭某翻阅古籍对照一番,才知是魔尊的墨行萧。魔尊此次临世,夭某便想着物归原主,就将此物带了过来。其余夭某真是不知了。”

    夭氶雪很上道,一番详细解说下来,让我很容易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然而我想获知的却半句没有。遂有些失望,随意摆了摆手道:“本尊知晓了,你可以下去了。”夭氶雪又行了一礼后,慢慢退出了大殿。

    待到他完全退出了大殿,本尊才重重吐出了一口浊气,可喜可贺,本尊沉睡多年,装逼功力未曾减退半分。

    却听见扶碧的声音如鬼魅一般幽幽从背后传来:“尊主,焰魔君可怎生是好。”吓的我一个激灵。

    我往西边蟠龙柱一望,炎焱早就人事不知,像块烂掉的肉一样粘在金殿上,不忍卒睹。

    我沉声道:“扔了。”

    扶碧仍是幽幽:“怎么扔”

    这还用说:“怎么来的怎么扔,扔去他的府邸。”

    扶碧凝眸将我一望,深情的有些难以描述:“焰魔君魔府在魔界之南的边春山,距九霄宫有六万里之遥。”

    唔,住的这么偏远干嘛,扔都不好扔。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眼角瞥见一抹桃粉色慢慢向大殿门口挪动,细细一看,正是我那便宜徒弟祁连。

    我把手拢在嘴前重重一咳,我徒弟正挪到了大殿门口,将将要踏出门槛,闻此一个踉跄,手中的玉骨扇啪嗒掉在大殿金砖上,有些气血不畅的脸慢慢回转过来。

    我整了整脸,勾勒出一个慈祥的微笑,柔声道:“徒儿啊,方才为师与你大长老的话听见了没有,为师就将炎焱魔君托付于你,你定要将他好好护送到他的魔府。”

    我徒弟许是第一次接这种任务,略有激动,惨白着一张小脸,结结巴巴道:“祁连定。。。定不负师傅所托,将。。。将焰魔君护送到魔府。”行了一礼后,将炎焱拖走了。

    我不由对着扶碧担忧道:“祁连是方才一张脸惨白惨白的都没血色了,我观是体亏肾虚,来日将那剑齿虎的虎鞭与他补补。”

    殿外又传来啪嗒一声,想是徒弟体虚手滑拿不住折扇。我这做师傅的,来日定要给他好好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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