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本尊喜当娘 >第十三章 吱吱,我们成亲吧
    第十三章 吱吱,我们成亲吧

    我望着他,心中酸涩难言,仿佛千言万语都堆积在在心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没有想到,我这十五万年过后,第一个见到的竟是他。

    我这厢恍神,他却越过重重花树,来到我面前,虽是一身的狼狈,也掩不住他的俊逸风姿。我因是右手抱着蛋,左手便空了出来,他上前一步,白皙有力的双手紧紧握着我的左手,他的手指冰凉,微微有些水珠不断从手中滑落,手心却很火热,还有些微微颤抖。

    我越过他的肩头,看见不远处的落梅池,联系到他这一身,不禁恍然,离歌果真是好胆色

    众所周知,九霄宫依着天虞山而建,天虞山旁有座湖泊,本是魔界边缘弱水的分支,透过交错纵横的地脉流到了天虞山,形成了这样一个湖泊。千万年来与天虞山的熔浆不断融合,倒变成了另一种水质,刚刚触体时冰冷异常,随后便如炽火焚身,痛不堪言,若全身浸下去,必是要五内俱焚而死。这水便被魔族人称为冰火水,这座湖也被叫冰火湖。后来因为溺死的魔族过多,他们便渐渐不叫这个正经的名字,改叫往生湖。往生湖呈弯月形,中间有一块地三面被湖水围绕,只留了一面通向外处。因着这天然的好地势,上古时期的众长老便在此处建了九霄宫。

    原本离歌大可以从正门进来,然而因为我十五万年做下的一桩事,硬生生的成了魔族战场上的叛徒。魔族对杀人放火之类的恶事一向不在意的紧,却对叛徒很是在意,尤其是战场上的叛徒,十分痛恨,恨不得抽筋剥皮生啖其肉。须知外面的守门的卫兵是当年跟着扶碧一路到此的,自然是资历最老的,大多都见过离歌本人。离歌若是从正门入,必要引起骚动,触动层层阵法。

    想来是从往生湖一路游过来的,往生湖下便是滚滚熔浆,寻常魔族都不会走这个捷径,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是以一般都会从正门闯过来,自以为稳妥。却不知这的的确确是个与众不同的捷径,只要寻对了方向,就可从落梅池进入到这九霄宫。

    然而这一路需用法力形成护罩才能顶住,是个十分耗费法力的活,若是法力低微,没找到入口就要魂归离恨天了。看来离歌的法力精进不少啊。

    我这厢想着什么时候昭告魔族离歌不是叛徒,免得他每次进来都要绕这么一大圈,虽然他如今法力精进很是耐扛,却也扛不住每次的消耗,对此我歉然的很。

    离歌那厢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脸庞上飞上两片红霞,更衬得他容颜如玉,握着我的手颤巍巍,淡色的双唇颤颤动了好几下,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反而是双手握地越来越紧。

    离歌这个形容我很是理解,多年不见故人,本应是两手交握互诉离情,怅然一番过后携手喝个酒,从此继续肝胆相照情深似海。

    然而此番却是我做的不对,他本来叫了我的名字,想来是有许多话要说,却不料被我截了话,然而我叫了他的名字也没有了下文,我虽知道我没有下文,然而他却不知道我没有下文,在这干巴巴地等着,许多话憋在心里,多么心痒难耐。

    我清了清嗓子,刚发出一个“你”字,离歌仿佛鼓足了勇气,抬眸定定将我望着,眼中闪烁着的亮光硬生生将我喉咙里的“吃饭了没”卡在半途中。

    他执起我的手,深情道:“吱吱,我们成亲吧”

    我竟觉得白日里一道惊雷滚滚落下直劈我面门,将我劈的头晕眼花。这这这,莫不是我出现了幻觉。

    然而不等我震惊完,面前的人仿佛怕我听的不清晰一样,又靠近一步,整张脸离我不到一寸,我可以看见他透澈的蓝色眼眸,里面的眸光坚定,让人移不开眼。

    他又重复:“吱吱,我们成亲吧”

    我想过无数次与他重逢的场景,却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生猛的开头。

    难道这世道变了,久别重逢都兴求婚了。

    我因弄不懂这世道的风尚,不好接话,自然沉默不语,旁边的扶碧已经目瞪口呆,自然也是说不出话来,离歌定定将我望着,也没有说话。扶碧早已将魔侍遣退了下去,也没有其他人说话。

    场面一时很是寂静,很是令人尴尬。

    最终打破这尴尬的还是离歌,只见他挪出一只手,将我右手捧的蛋摸了摸,眼中竟蓄了两朵泪花,哽咽道:“我们的儿子都这般大了,吱吱,我定会负起责任,我们成亲吧。”

    我突然觉得眼前漫天都是炸雷,一片噼里啪啦,此番感觉不亚于我第一次历劫。扶碧回过了神,善解人意地将我一扶,在我耳边咬牙道:“尊主,你可真沉。”她的手也很不稳,想来也是吓得不轻。

    我抖着嘴唇,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怎么。。。怎么说是你的儿子”天地良心,虽然当初我名声不好,与离歌有诸多桃色绯闻,但我实实在在没有糟蹋过他,何来“我们”的儿子。

    谁知离歌整张脸变得火红一片,将脸离了开来,呐呐道:“自然是那一晚。。。。。。”

    他说完竟似十分羞涩一般把头低了下去。

    我无端觉得很惆怅,他说的这样隐晦,叫我如何去想。看他如今那样子,好像真的是发生了什么难以言说的事,难不成,我真做过这等强暴良男的勾当。

    想到此,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问他:“是哪一晚”

    谁知他竟像被火烧着了一般迅速与我隔开了一段距离,似是回忆起某个美妙的往事,脸上仿佛要滴出血来:“就是开战前那一晚,吱吱你喝多了,便。。便。。。。”仿佛难以启齿:“便与我做了那。。。那等事。”

    我终于模模糊糊想了起来,神魔开战前我有一段日子过的很糊涂,整日里喝的酩酊大醉,开战前那一日,唔,我醉倒在九霄宫的梅树林中,红纷乱飞中有白衣飘飘似是个清俊的少年郎,我呵呵一笑,将他一把拽下,他却很顺从,仿佛在我耳边呢喃叹息,温热的双手将我紧紧抱住,他似乎格外温柔,将我吻了一遍又一遍,很是旖旎。

    待到我我醒来,只见离歌穿了件蓝色衫子在我床边守着,神色郁郁。因我的衣裳很是稳妥,他的衣衫也不是梦中的白色,便只当春梦一场,呵呵一笑便也过去了。

    如今细细想来,怕是离歌当时已经被我强了,因着我们数万年的交情,不想让我做难,便换了衣衫来遮掩,但还是心愤难平,才显出郁郁之色。

    本来可当一场春梦了无痕,却不曾想当年的因结了这样的果,离歌向来是个有担当的好男儿,才不得已要与我成亲,委实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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