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你醒醒。”高渐离扶起了倒地的徐夫子,试图将他唤醒,徐夫子睁眼有那样一瞬的茫然,就看到了高渐离,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看到那个人
“是谁袭击你”
“就是”他轻声说了一个名字,就晕过去了,虽然他也不信那个人干了这件事,只是这是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又让自己怎能不信
“是他”高渐离面色一沉,难压心头愤怒,就这样冲了出去,直到进入盖聂所在的石屋,察觉高渐离带着怒气到来,正在打坐中的盖聂,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本就对盖聂心存敌意的高渐离又怎会说什么事情起因经过吗,他一听到徐夫子口中的名字,就已经认定了。“我没有猜错,你果然是嬴政的走狗。”
“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凭他的感觉也能猜出大概,毕竟在这机关城中不信他的人居多。
“在中央水池,徐夫子已经看破了你的奸计。”
“中央水池”盖聂疑惑,他何时去过
“别再装了,你这个混蛋”高渐离拿水寒剑向盖聂袭去,盖聂立刻停止了打坐,迅速用渊虹挡住水寒,不过还是余了几分力,道:“此事非同小可,我要去中央水池看一下。”
“你以为我墨家是什么地方,现在你哪儿都去不了”
“墨家正在存亡的危急关头,你我之间的恩怨,以后再解决不迟”
“哼,墨家的确处在危急关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剑与剑相抗,水寒的寒气瞬间将整间石屋表面凝结了一层冰,高渐离看向后方随自己而来的二个弟子说:“你们功力不够,快退出去”
因盖聂无心反抗,水寒剑很快就要袭到盖聂,没想到此时端木蓉冒了出来,挡在了盖聂身前,对战的盖聂与高渐离皆是一愣,高渐离迅速收剑,略带一丝质问的口吻:“端木姑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端木蓉神情坚决:“班大师已经说过,盖聂是首领请来的客人,任何人不得对他无礼。”
“曾经有人相信他,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他,结果是什么班大师也相信他,但就在他到机关城的第二天,班大师就被人偷袭重伤。现在是徐夫子,后面又会是谁,你还敢相信这个人吗”
即便如此,端木蓉也没有动摇,抬头,眼中满是坚定:“我相信,不是他。”
“你连徐夫子的话都不信,却凭什么相信这个混蛋他在嬴政的身边,这把渊虹不知沾染了多少六国英雄好汉的鲜血。”
这回高渐离是真的怒了:“端木蓉,盖聂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盖聂被秦王驾前龙虎骑兵追杀,我曾为他疗伤,也看到过他的伤口。他所受的每一处伤,都可能致命,没有人可以在离死亡那么近的距离下撒谎,没有一个出卖朋友的无耻小人会有那样的勇气,所以我相信盖聂不是秦王嬴政的走狗。暗算班大师和徐夫子的一定另有其人。”
高渐离自知自己是无法说动端木蓉了,或许也只有事实才能让她退让,“徐夫子是在中央水池亲眼看到他在水中动手脚的。”
“小高,你听我说。中央水池我已经检查过了,水中并没有毒。”
“什么”高渐离有些错愕。
此时雪女也来了,证实了这一点,“没错,就在刚才,我陪着蓉姐姐一起查验了中央水池、各条输水灌渠、各供水点,水质正常,并没有毒性。而且”说到这里,雪女面色有些古怪。
“而且什么”
“蓉姐姐走后,就有一个孩子试喝了中央水池中的水,我看她并无异样啊。”
“什么孩子,是慕言吗”这回轮到端木蓉震惊了。端木蓉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就想到了慕言。
雪女点了点头。
慕言,是她
盖聂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疑惑,究竟是为什么那个孩子不是对自己有很深的敌意吗为什么又要帮自己呢。
“怎么可能”若不是下毒的话,那是为何多此一举。
“的确很奇怪,我也没有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担心慕言,但机关城的安危同样重要。
雪女上前一步,与高渐离平齐,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敌人花费那么多周折,不可能只是为了偷袭班大师徐夫子。”
心细的端木蓉立刻便想到了一种可能:“敌人的奸计一定是要陷害盖聂,让我们互相猜疑,不战自乱。”
“不战自乱”高渐离低喃,迟疑了一会儿才说,“蓉姑娘,你知不知道,盖聂并不是一个人在行动。”
“什么”
“他还有个同伙,在暗中协助他。那应该是一个非常精通易容术的高手。”
“易容”盖聂心底产生的一抹异样。
“易容术”
“当时把我从中央水池骗走的那个同伙,正是易容成为你的模样,使我相信班大师身处险境。”
既然能易容成端木姑娘,那么.看更多 威信公号: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