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温言想了想,回答道:“我对南域的蛊虫并不清楚,只知道颜色越朴实的虫子,毒性越强。”
此时,竹温言手中躺着的虫子呈黄褐色,形状与苍蝇相像,只是比苍蝇还小上许多,只有大概米粒的大小。
如果说颜色越暗越朴实的虫子,毒性越强。那竹温言手上的虫子,应该是毒性极强的虫子。
若是老人的老伴吃下了含着毒性强的虫子煎成的药,其后果可想而知
只是
那药是给老人的老伴吃的,老人的老伴死了对南域人有什么好处么
这一点谭矜百思不得其解。
竹温言收回手中的虫子,说道:“之后我会翻翻关于南域的书,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这只虫子的信息。”
“嗯。”
“谭姑娘,这些日子你也要注意好好休息,那南域人下手极狠,你身上的伤口虽说已经处理完了,但只要稍不注意”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竹温言被谭矜打断,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总而言之,谭姑娘一定要注意身体,最近不要做一些剧烈运动。”
“我知道了。”谭矜继续道,“竹温言,你知道百里颜在哪么”
“百里颜”竹温言愣了一下,然后仔细的想了想。目光闪烁,“估计他现在还在帮我煎药。”
“帮你煎药”
“事情是这样”
竹温言把之前的事给谭矜说了一遍,其内容大概是百里颜逛完了竹萧谷没事干,于是他就找百里颜帮个小忙,把老人的老伴的药给弄好。
这煎药呢,又是个慢活。
所以,现在百里颜还在煎药。
听见竹温言这么说,谭矜暗自给百里颜捏了把同情泪。
就算竹温言没有详细的说煎药是个怎么过程,但谭矜隐隐能够猜到几分。
哎
等竹温言出去之后,谭矜坐在上,又开始细细回想起先前发生的是。半垂下眼睫,她现在该怎么走下一步
若是竹温言治好老伴的病之后,她又回到墨城,是继续追查南域人还是去做别的
最后,谭矜越想越乱。
仿佛脱离了流琴,她什么事都做不成。
谭矜眼中骤寒,她很讨厌这种感觉。
这时,老妪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像是知道谭矜的纠结,对她说道:“丫头,等把墨城的事处理完之后,你可以去一趟湘城。”
“为什么要处理完墨城的事”
“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最近南域人不断在墨城搞事,其中肯定有大名堂。”老妪继续分析道,“墨城的城主也是个狠角,等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时,你再从中收取利益,岂不快哉”
谭矜沉默。
“湘城的城主是有名的炼宝师,若你能有幸的见到她,说不定会别有一番成就。”
话说到如此,谭矜算是明白了老妪的意思。
再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南域人多次给她找麻烦,她迟早得还回去。
老妪像是知道谭矜想明白了,没有再分析其中的利益关系。随后,又说起魔狱青蛇的事,“说起来,我得为一件事向你道歉。”
谭矜愣了下,“什么事”
“哎,魔狱青蛇一时受了毒王那妖孽的唆使,才贸然的出手。”老妪长叹了一声,虽说魔狱青蛇是向流琴出手,但是在谭矜尚未清醒的情况下,盲目与毒王做交易,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要是之后有更大的利益,甚至威胁到了谭矜的性命
利害关系一目了然。
谭矜听到老妪这番话,垂下了眼睫,给出了自己的答复,“魔狱青蛇我是不会再用了。”
说起来也是,自从她醒来之后,手腕的翡翠镯子也是不见了踪影。
想来,魔狱青蛇应该是自己走了。
老妪仿佛早已料到了谭矜会这么回答,只是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重新恢复一片沉寂。
谭矜本想下,去不想只是抬个手,手臂像是要断裂似的。不知道南域人下手是得多狠,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处好地。
当时在竹林交战时,谭矜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现在
问题出来了。
谭矜默默的望天,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古时候的伤药并不能立马见效,谭矜足足在上待了七天,才能回到地面走动走动,顺便活动一下自己的筋骨。
竹温言的药效果不错,比起寻常的伤药,已经是好上许多。
要是寻常的伤药,谭矜这一身的伤,起码得躺个半年。
此时,阳光正好,大片大片的光芒肆无忌惮的洒在大地上,在地面绘成一片细碎的金色。金光流动,亦如水波荡漾。
谭矜走在小路,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竹萧谷四季如春,这句话说的确实没错。
清风拂过竹林,金色的阳光为竹林装点出几分亮色,沙沙的撞击声给人以一种宁静。竹林中不时有小路穿梭,湿漉漉的眼睛好奇的望着谭矜,似乎是在好奇她的来历。
竹萧谷不光药材丰富,也有许多稀有的异兽。
谭矜正走着,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身影。
一抹淡蓝色翩然,如同碧波潺潺。
耀眼的金发在柔和的阳光里散开,朦胧了人的视线,给人以如沐春风的美。微风一扬起金发,如同吹拂了柳絮,发丝飞舞,迷乱了视线。
一时间,竟叫谭矜移不开眼。
百里颜似乎感到谭矜的视线,恰好回头看向了谭矜。轻轻一笑,移步走到了谭矜的面前,“娘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谭矜回神,仓促移开视线。眼里浮现出尴尬,轻声说道:“谢谢关心,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
想到谭矜之前受伤的事,百里颜还有些心有余悸,“娘子受伤了,为夫这心也跟着难受。”看更多 威信公号: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