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轻元轻应一声,脚步不停,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那个人终于等不及前来讨债了吗
偌大的客厅里,空气有些压抑。
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老人,拄着手杖,微微闭着眼睛小憩。玛丽恭敬的候在一边,神情严谨。
“哐当”门被打开,突兀的响声在严肃的氛围中格格不入。
“玛丽管家,我借用一下厨房”一进屋,白晓晓就兴奋的嚷嚷道,抬眸却看见客厅里多了一个陌生人。
脚步一顿,她闭上嘴巴,识趣的站在一旁。
“这里的女仆真是没大没小”微微皱眉,老人家睁开了眼睛,目光锐利。
“对不起”不明白是什么情况,白晓晓低下头,自动退到一边,当起了人肉摆设。
“黑轻元,你终于回来啦”轻哼一声,黑武雄看了看慢悠悠走来的孙子,目光又落向旁边的白晓晓,“她是谁这么没规矩的女仆你也要”
“抱歉,她不是女仆。她,是我的女人。”
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打断老人的话,黑轻元伸手将白晓晓搂入怀中,动作优雅却霸道。
白晓晓一怔,惊愕的看向他。隐约察觉到了些什么,于是下意识的没有出声,乖乖的配合他。
“哦你的女人”黑武雄带着审视的目光,再次扫过白晓晓,眼神轻蔑,“这样的女人你也要你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还是说你打算应付我”
“我没有必要应付您。”黑轻元缓缓的说,不吭不卑,语气不容置疑。
黑武雄眯起眼,直起身,拄着手杖走上楼,“你跟我到书房来。”
“是。”轻轻勾唇,黑轻元松开白晓晓,轻声道,“小狼,你去忙。”
“哦。”白晓晓点点头,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
他在笑,笑得那么完美,找不到一丝破绽。
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的眼底隐藏着一丝落寞让她有些心疼
迈开步伐,黑轻元优雅的上了楼,脚步沉稳舒缓。
一进书房,黑武雄开门见山的说:“汪家的女儿回来了,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相亲,你今晚最好参加。”
“我不需要。”黑轻元看着他,神态自若。微风出来,扬起他的发丝。
黑武雄脸色一沉,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反悔”
“倘若我想反悔,现在就不会站在你面前了。”
“别忘了,三年前我们做了约定你欠我的,现在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我不管你在外面做了什么,我也没兴趣知道,总之,我希望一年后,你的诺言能够实现”
“我已经有女人了。所以不需要相亲。”
“什么你真的要那个女人不行”黑武雄立即反对,锐利的眼神紧盯着他,“那种女人不配生下我黑武雄的曾孙”
“哦”唇畔轻掀,黑轻元划出一道不屑的弧度,“你确定你选中的女人就能怀上我的种”
直白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却没有一丝粗俗。
果然,黑武雄皱眉,眼神闪过一抹厌恶,手中的拐杖恼怒的敲着地面,口不择言:“那个低贱的女人就行吗要是她生出一个像你一样的怪物怎么办”
“你”黑武雄气得胸口起伏,自知理亏,过了一会儿,他冷静下来,威严的命令,“既然如此,那下个月就举行婚礼吧无论如何,一年后,你要给我一个孩子”
“随便你。”轻笑了声,只是笑却未达眼底,黑轻元冷漠的走出了书房。
关上门,黑轻元脸色忽然一变,神情痛苦。深邃的眼眸,瞳色不断变化,时而黑色,时而金色
身体里有股力量肆意流窜,急欲破体而出。双眸一眯,他迅速离开别墅,向树林的深处掠去
敏捷的身影快如闪电,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黑色影子。
厨房里,白晓晓紧张的盯着煎锅里的鱼,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她煎糊了。
“小美女,在煮什么好香啊”裴良易走了进来,好奇的问,“不过,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的表情那么紧张,好像打仗一样。”
“别吵如果鱼煎糊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白晓晓握紧筷子,紧张得冒汗。
裴良易呆了呆,随即摇头轻笑,“三秒钟后,你再不关火,鱼就焦了哦。”
“什么”白晓晓一惊,立刻手忙脚乱的关火,把煎锅里的鱼,盛到盘子里。金黄金黄的鱼,香气诱人。
“哇小美人,你的厨艺真好我尝尝”裴良易馋得直流口水,随便抓起一双筷子就朝煎鱼戳去。
“啪”白晓晓赶紧打掉他的筷子,伸出手紧紧护住煎鱼,“你不可以吃这是我做给主人的”
“好无情啊,真是重色轻友。”裴良易无限哀怨,“就给我吃一点点,好不好”
“不行就是不行”白晓晓坚决的说,脑海里闪过黑轻元落寞的笑脸,“主人最近心情不好,需要安慰。”
裴良易闻言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看出来了”
“嗯。”白晓晓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拿起蔬菜装饰盘子,尽量让煎鱼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那你想不想让岛主更开心一点”推推眼镜,裴良易目露精光,“我有办法哦”
“什么办法”果然,白晓晓上钩了,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靠过来一点。”裴良易对她招招手,凑到她耳边,大献计策。
白晓晓越听脸越红,推开他,“你这是什么计策啊满脑子黄色的思想。不理你了,我去找主人,不准偷吃哦”
放好煎鱼,白晓晓走出厨房,上楼寻找黑轻元。
裴良易推了推眼镜,看着她的背影一脸深思。
“裴医生,快,执行a计划”这时,玛丽快步走了过来,神情略带惊慌,
“什么”裴良易闻言脸色一白,快步走向房间,“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别担心,我去拿药箱,你先出发。”
“是。”不用多说,玛丽迅速行动。
楼上,白晓晓四处寻找黑轻元的身影。
“不在书房,也不在房间,主人到底跑哪里去了就连那个老家伙也不见了,奇怪”她嘀咕着,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