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的声音都静止后,门才被打开。
a站在门后,有些慌乱地看着我。
而她的慌乱,让我有一丝安慰,把我这几天累积起来的,对她的不满,消融了几许。
为了减少她的难堪,我移转了视线,不再看着她,但在情感上,难以如往常那般的亲近,变得很是客气:“a,总部的公函已经收到,我是来请示栾副总的,为了完成这次职务稽核工作,我与厦门公司,该如何配合”
“sean,请进来说吧”a还来不及开口,栾宛诗的声音却从里面传了出来。
“请”a把身体让开,很客气地示意。
“谢谢”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只好如此这般。
在这一刹那,彼此往昔的那些情分,也就随着这么两句客气话,已然烟消云散。
进去一看,满堂堂的一屋子人,稽核部的六员大将,赫然在座。
看来,在我们来之前,栾宛诗正召集大家在开会。
“呵呵,大家都在啊”
我扫视着每一个人,一边儿点头招呼,一边儿自嘲,“栾副总,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等到把话说完,我已经走进了里间的办公室。
见我进来,栾宛诗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先看我一眼,也不理会我的自嘲,三两步走到了我身边,手一伸,就要关门。
我一见,赶紧向后面招呼:“高副总、张经理,你们快点进来吧。”
看着高菡和张经理依次而进,又听到我没有如往常那般地称呼“hellen”,栾宛诗无奈地扫我一眼,门也不关了,转身坐到了她的位置上。
很显然,栾宛诗已经明白了我的态度。
我之所以把高菡、张经理都喊过来,目的就是告诉栾宛诗:既然要公事公办,我也不想和你达成任何的私下交易
一个上司集团公司的老板娘,合伙人,副总经理,竟然采取这样欺上瞒下的拙劣手段,如此行为,与一个下三滥,又有何差异就凭着这一点,我已经瞧不起栾宛诗。
见到我当作这么多下属的面,出言诘难,栾宛诗的脸上,已然是一阵红一阵白。
我见栾宛诗久久还不开口,心里明白,自己不再被动,已经掌握了部分主动权。
目的虽然达到,但我不想这样轻易地放过栾宛诗,又出言提议:“栾副总,办公室地方狭小,稽核的同事们又多,能不能移驾去会议室,大家坐一起,尽快确定好工作的方式”
尽管我这一通话里,暗含了许多的讥讽,但这个提议合情合理,栾宛诗与稽核部的同事,也只能忍受下来。
一个被集团放弃了的产业,一个刚刚经历总部整合的小小分公司,副经理以上的人员,也不过10人,其中还有5人是总部整合时调配过来的,你竟然调动8个人来进行职务稽核,这不就是一个笑话么
你掌握了多大的真凭实据这些人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你最终的目的何在
我就是想把这一切放在阳光下,展示在大庭广众之下。
等稽核部的人到了会议室以后,他们又发现,厦门公司副经理以上级别的人员,竟然全部坐在了会议室。
我陪着栾宛诗进来的时候,厦门公司的同事们,全部起立站好,鼓掌欢迎。
这一刻,栾宛诗的脸上,已显露出窘迫。
原本,她刻意地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