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战国之常磐红叶 >卷六 征人空闻洛城笛 第八百六十八章 历史
    然而就在雨秋平已经把弓弦拉满,准备射出那一箭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住了,双手僵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狗从身前的林子里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咋不射射不中也好歹来一箭啊,万一蒙中了呢”池田恒兴见雨秋平怔在了那里,有些诧异地高声问道。

    “那条狗好像是欧罗巴的犬种吧”雨秋平揉了揉眼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清楚了。他小时候住在隔壁的邻居,好像就养了条那样的狗似乎是叫做葡萄牙水犬还是西班牙水犬记不清了。

    “什么啊。”池田恒兴显然没有听清楚雨秋平自言自语般的小声嘟囔,和佐胁良之、前田利家策马跟了上来。

    “就那条狗,好像不是日本的犬种,是欧罗巴的。”雨秋平复述了一遍自己的话,“所以应该不是野狗吧,是欧罗巴人带过来的,应该是有主人的,不好随便乱杀。”

    “你是说这林子里住着南蛮人”池田恒兴用手指了指前面那片树林,随后便兴奋地狠狠用马鞭抽了下马屁股,飞快地跑了过去,“那可不得去看看”

    “又不一定在这里,说不定住的老远呢。”雨秋平等人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同时忍不住抱怨道。

    “要是真的住得远,咱们也可以把那条狗抓回来玩玩啊天高皇帝远,他可管不着吧”池田恒兴回过头来坏笑了两声。

    “多大个人了啊。”雨秋平深深扶额,不过心里的好奇心倒是也催促着他追了上去,“反正跑不过你的都是你捡的。”

    一行人在林间漫无目的穿梭着,转悠到了中午都一无所获。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大家就找了片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铺开了事先带来的野餐垫,架起了两个火堆,把今天早上打到的猎物串了起来,开始烧烤。

    “兰丸,你去把酱料拿来。”雨秋平超森兰丸招呼了两下,后者到挂在马背上的行礼里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和几把刷子,递到了雨秋平手上。雨秋平立刻麻溜地拿着刷子开始给去过皮的猎物刷上酱料,还撒了点粉,频繁地转动着串,样子像极了烧烤摊前的小哥。

    “我说红叶,怎么带了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佐胁良之看了眼雨秋平熟练的手法。

    “你们懂不懂,我当年可就是靠一手烧烤,赢得了我夫人的芳心啊”雨秋平回忆起了少年时那次因为今川枫抗议吃猪肉、牛肉而导致雨秋平一个人把准备的一堆肉全吃了的惨痛经历,嘴上却描述着截然相反的美好场景,“老本行不能忘啊。”

    “还是红叶懂生活。”前田利家点头连连赞叹道,“我们可得好好学学。”

    “学啥呀,红叶那家伙自己什么猎物都打不到,倒是早就准备了烧烤的东西,这不就指着吃白食了吗”池田恒兴在一旁拿起一条鹿腿啃了起来,嘴上却还嘟囔道,“要不是有我这尾张神射手,你中午就得饿肚子了。”

    “别说那没用的,你就说好不好吃吧。”佐胁良之哼了一声,自己也拿起一根鸡翅膀,用竹签指了指池田恒兴。

    “还行。”池田恒兴用阵羽织的半袖摸了摸嘴角的油,故作为难地点了点头,但是嘴巴可是诚实地一刻都没停。

    大家美滋滋地吃了一会儿,雨秋平喊身后的侍卫们也都来吃点。索性池田恒兴他们打得猎物够多,完全够分。雨秋平一个人扮演着厨师的角色,累

    得手都酸了。不过看着那些连连道谢的侍卫们吃得香,雨秋平心里倒是也有一份满足。

    “喂,红叶,搞点水来,太油了,有点渴。”池田恒兴晃了晃自己喝干净了的竹筒,朝着雨秋平努了努嘴道。

    “咋的了,还真把我当下人使唤了”雨秋平笑着朝他倒着比了个拇指,“要喝自己去河边打水。”

    “你弄的烧烤这么好吃,害得我们吃多了,可不得帮忙善后嘛”佐胁良之也在一旁给池田恒兴应和道。

    “行吧,小嘴抹了蜜,说的还挺好听的。”雨秋平笑了两声,朝他的几个侍卫招了招手,就拿着大家的水壶和竹筒朝着远处的河边走去。然而在走到河边时,他忽然发现灌木丛里有被动物踩踏过的痕迹。顺着一排脚印望去,只见在远处的小溪边,刚才雨秋平看到的那只水犬正在喝水。察觉到身后有人后,那只水犬立刻就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朝着河对岸游去。

    “跟上去看看。”雨秋平玩心大起,就示意身后的侍卫们和他一起淌水过了小溪,顺着水犬的脚印一路追了过去。只见在脚印的尽头,是一片山林间的小湖泊。而在湖泊的边上,则是一个有些简陋的院子和一栋小木屋。

    见雨秋平等人还在逼近,那只水犬立刻大声“汪汪”地叫了起来,似乎在向院子的主人示警。没多久,就见到小木屋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头发斑白、双眼碧蓝的中年欧洲人走了出来。他脖颈间挂着的那个木制小十字架,说明了他的身份传教士。他在看到一群武士打扮的人后,他立刻行了一礼,随后蹲下来安抚着自己的狗,说着雨秋平等人听不懂的语言。

    在他把狗打发回后院后,他立刻快步向着雨秋平走来,再次一礼,用标准的日语道“尊敬的武士大人,爱犬惊扰到了你们,实在是非常抱歉,是鄙人看管不严。”

    “没事,是我们惊扰了他才对。”雨秋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连连摇头,朝着那个传教士伸出手来道,“请问如何称呼”

    “路易斯弗洛伊斯。”传教士用片假名的发音回答道,“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雨秋平,雨秋红叶。”雨秋平同样报上了自己的名讳。

    “哦,原来是治部殿下啊,失敬了。”传教士闻言立刻用更郑重的礼节向雨秋平行了礼,不过却并没有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侧身伸出手道,“如不嫌弃,鄙人愿意略备茶水招待几位,为刚才爱犬的失礼赔罪。”

    “20人份的茶水可以吗”雨秋平刚想答应,忽然又响起了自己那十几个苦哈哈地等着喝水的兄弟和他们的侍卫们。

    “自然可以。”弗洛伊斯愣了一下,随后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请吧。”

    雨秋平一行人跟着弗洛伊斯进了屋子,院外的那只小狗似乎还在警惕地低声叫着。屋内的布置非常简单,铺设的不是榻榻米而是地盘,用的也不是床褥而是一张高脚床,床上横七八竖地堆着一些衣物。在不大的屋子的中央,放着一张写字桌和一个带靠背的破旧椅子,桌上散乱地摊着一堆又一堆的纸张,边上的废纸篓里更是快满了出来。

    弗洛伊斯走到了屋子的一角,那里有一个挺大的水桶。他打开盖子向雨秋平招了招手,雨秋平走过去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大桶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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