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战国之常磐红叶 >第九百三十一章 扑朔
    “主公,皇宫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以告知我们吗”与织田信长专注于凶手不同,明智光秀自事发后就一直惦念着皇室的情况,只不过消息都被织田信长封锁了,明智光秀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陛下走了,那刺杀者的手段可真狠呐,连抢救的可能都没有。”织田信长显然是去现场看过尸体了,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皇宫里死了不少人,而且奇怪的是”

    “奇怪的是什么”见织田信长只把话说了一半,明智光秀有些焦急地追问道,其他众人的注意力也全被吸引了过去。

    “发现了那个从伊势神宫叛逃了的神官的尸体。”织田信长冷笑了两声,随后露出了一副“有点意思”的表情。

    “什么”在场的重臣们闻言都是大惊失色。

    “真的是他干的”池田恒兴第一个惊讶地叫了出来,“他家伙潜伏了足足20年非但屠灭了伊势神宫,还敢对天皇动手怕不是疯子吧”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织田信长一句话就把重臣们没能来得及发出的感慨给堵了回去,“知道吗那家伙不是死在御所里,而是死在御所外的一个小巷里。很有可能,他连御所的门都没进去。”

    “什么”众人又是一惊,而池田恒兴也又忍不住打岔问道,“他门都没进去,陛下是怎么遇刺的”

    “据目击者称,是一个叫做岩部俊手的陛下亲信在参见陛下时忽然动手行凶。”织田信长冷哼了两声,随后又摇了摇头道,“而且你们说巧不巧,根据我们忍者的汇报,那个叫岩部俊手的亲信在参见陛下前是刚刚外出送信归来的,又好巧不巧地路过了那个神官死亡的小巷。”

    这一次,天守阁内的众人已经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瞪大着眼睛看向织田信长。

    “凶手呢”丹羽长秀愣了半晌后喃喃地开口道,“抓住了吗”

    “已经死了。”织田信长脸上的冷笑也挂不住了,嘴角逐渐拉平,冷冷地道,“行凶后就被侍卫当场格杀了。”

    “好生糊涂啊这个时候怎么可以不留活口”丹羽长秀听到结果后气恼地直咬牙,“这些侍卫怎么如此冒失”

    “但如果行凶者当场就被格杀了”和丹羽长秀不一样,雨秋平立刻意识到了一个更大的不合理之处,“那”

    “那么那个从京都西南跑掉的天皇侍卫又是谁啊那个大江正平”明智光秀显然心有灵犀地和雨秋平想到了一块,接过了雨秋平戛然而止的话。

    “你们说巧不巧”织田信长的脸色此刻阴沉地可怕,几乎能拧出褶皱来,“那连夜从京都逃亡的大江正平,就是当场格杀了岩部俊手的人。”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没有一个人能够再短时间内理清这太过震撼的情报。半晌后,丹羽长秀才怔怔地问道:“是杀人灭口吗”

    “真是聪明的做法啊,切。”织田信长忽然哈哈大笑了两声,随后往地板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抬起木履来在自己啐过的地方狠狠地碾了碾,“那风魔忍者给神官报信后被杀了,神官给岩部俊手报信后被杀了,岩部俊手杀了陛下后再由大江正平把他杀了当场格杀,以天皇陛下的安危为由,谁也不能说他,却可以不动声色地把情报彻底抹杀。然后大江正平这个救驾功臣再混出宫去,连夜逃走,我们织田家连一丝一毫的内情都问不出来啊好算计啊,一个活口都不给我们留下。”

    “你们猜这大江正平能活多久”织田信长摊开手来,使劲地上下甩了甩,“马上又会来个人把他也灭口了吧,然后我们又上哪儿去找那个不知面目、不知去向的灭口者”

    织田信长话音刚落,门口的蒲生氏乡就敲了敲门,将一张纸递给了织田信长的小姓,又转手送到了织田信长手中。织田信长只是扫了一眼,便云淡风轻地把纸条随手揉成了团,扔给了坐得离他最近的丹羽长秀。丹羽长秀解下纸团,打开一看后就脸色惨白。

    “大江正平尸体在摄津国被发现了,凶手不明。”

    丹羽长秀难以置信地念出了纸上的内容,在场众人也再次面面相觑地不知该说什么。

    “看嘛,看嘛,线索全断了,什么都没给余剩下,这幕后的策划者真是好手段啊,嘿嘿”织田信长干笑了两声,漫不经心地走到了桌案旁,随后骤然起脚一下子就将桌案给踹飞了出去,桌案上摆着的茶器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人都是一次性的,干完活就杀。而且啊,在伊势神宫和皇宫里居然还有潜藏了十几年、二十年的内线就等着今朝发难二十年前我们织田家还是尾张的小豪族呢啊,至于吗”池田恒兴听到这里也只觉得不可思议,连连摇头着感慨道。

    “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乎得势的是谁,之所以这么早就在近畿安插内线,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近畿有人成势后搅局。”明智光秀给出了一个可能的推断,“在二十年前就有实力做出此番布置,志在让近畿得势者万劫不复的势力”

    “这样的势力我倒是知道一个。”雨秋平回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还是侍大将的他带着几十个部下前去骏河东部调查信使被劫杀一事,与武田家和北条家派出的侦察队斗智斗勇他也是在那次事件中结识了真田昌幸。

    他依稀记得,回骏府复命后,今川义元对他说的那段话。

    “见过街头打架的吗”今川义元忽然跳跃性地问道,险些让雨秋平跟不上节奏,“喊得越凶的,往往是越不敢打的。他们期望自己凶狠的气势能把别人吓退。而那些真正的高手,往往都是一言不发,说出手就出手。”

    雨秋平仿佛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脑中灵光一现。

    “这一次事件的起因,估计就是我们连续两次在尾张边境和织田家开战,引起了另外两家对我们上洛意图的担忧。”

    “所以,正是因为武田家随时可能破弃同盟,他们才不希望挑起事端,希望能够麻痹我们,以便于让他们在突然背信弃义时可以获得最大的利益。”今川义元谈起这样的事,却仿佛还没有谈论和歌字画时正式,“那头老虎搞不好巴不得盼着我上洛,好窜出来咬我一口呢。”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做选择。”今川义元忽然郑重了一下,凝视着雨秋平的双眼,“特别是做无悔的选择,最让人为难。”

    “一旦我们上洛成功,控制近畿,武田家别无选择只有和我们破弃同盟开战,因此他们根本不必担忧该如何选择。”今川义元神色再次轻松起来,“反观北条,却十分为难。他们如果不破弃同盟,自己也有发展空间,没有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相反,如果他们破弃同盟,反而会为了武田家做嫁衣,引起今川家的敌视,甚至武田和今川还会像善德寺同盟建立以前那样,联手入侵相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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