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昏迷的第四天了”我问。
“对啊”男子点了点头。
卧牛村,昏迷的第四天,我的脑子渐渐的恢复了清醒,卧牛村以前来过,一条龙绑架刘静的时候,也是卧牛村的一个村民将她给救了,看来生活在大岭山附近卧牛村的村民经常进山。
我感觉第四天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但是可能因为还在发烧的缘故,一会半会没有想起来为什么很重要。
终于在愣了一分多钟之后,才突然记起来,假小子给了自己三天考虑的时间,而此时想到这里,我急忙朝着窗外看去,发现天色已经黑了。
“现在几天钟”我急忙对眼前的男子询问道。
“晚上六点半了。”男子回答道。
“啊”我惊呼了一声,直接下了炕,差一点摔到地上。
“你干吗烧还没退呢”男从扶了我一把,说道。
“我有急事,要马上离开,我的衣服呢”我问。
“在这里。”男子指着炕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说道。
下一秒,我咬着牙开始穿衣服,三天前,当自己快冻死的时候,虽然会想李洁和苏梦,但是最后定格在自己心中的画面,竟然是一张孩子的脸。
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我做出了选择,但是没有想到,醒来之后,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了,我怎么可能不着急。
穿好衣服,我摸了一下口袋,除了手机被北影拿走之外,钱包仍然还在,救自己的男子并没有拿去。
我掏出口袋里的钱夹,将里边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大约也就五千多块钱,随后一股脑的塞进了男子手里,说:“大哥,谢谢你救了我,无以回报,你别嫌弃。”说完之后,我便摇摇晃晃的朝着门外走去。
“喂,你还发烧呢”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
“我有急事。”我说。
“你是不是被人绑架了,警局的同志还让你去一趟呢。”男子很热心。
“哦,我改天就去。”我说,其实自己根本不会去给警察叔叔添麻烦。
走到院子,我又折了回来,盯着男子说:“大哥,可不可以把我送到镇子上。”
“可以啊,走,上车。”男子正在数钱,看到我又折返了回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
其实山里人已经很厚道了,如果他趁着我昏迷的时候把钱夹拿走的话,我根本不会介意,因为钱和自己的命相比,轻如鸿毛。
“大哥,有电话吗我想打个电话。”我说。
“有”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部诺基亚手机。
以前诺基亚风靡全球,现在基本上已经很少见了,没想到男子仍然在使用。
我接过手机,拨打了假小子的手机号,可是却传来,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语音提示。
“这是怎么会事”我眉头紧锁,
大约二十分钟,男子骑着摩托车把我送到了镇子,我打车急速的朝着江城市内而去,一个小时之后,我出现在假小子租住的公寓门前,不停的按着门铃。
可惜好久都没人开门。
“难道带着孩子出去玩了不会吧,大冬天的带着孩子出去”我在心里暗暗想道,随后伸手开始砸门。
咚咚咚
“假小子,在吗我是王浩,开门啊”我嚷道。
“邓思萱在吗”我再次大喊。
砸了大约五分钟的门,突然对面的门打开了,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女子走了出来,看了我一眼,说:“你是王浩吧”
“呃对”我点了点头,有点懵逼,这女人怎么认识自己。
“邓思萱今天早晨带着孩子走了,她留了一封信给你。”说着中年妇女将一封信递了过来。
我急忙接过信,撕开信封看了起来。
王浩,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带着孩子走了,本来以为你见到孩子肯定会欣喜若狂,但是你那天晚上的表情让我很失望,你竟然还在犹豫,我想孩子不需要一个连父爱都要犹豫的父亲,给你三天时间,是我最后的底线,第三天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我死心了,看来我回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走了,不用找我,也不用想孩子,也许你根本不喜欢他,但是他是我的一切,我会照顾好他,最后属于邓思萱。
看到这封信,我瞬间有点疯,砰砰砰拿头开始撞墙,同时嘴里大声嚷叫着:“谁说我不喜欢孩子,我喜欢的要命好不好,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对,在没看到孩子之前,我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是看到他的那一刻,岂止是欣喜若狂,我都可以为他去死,绝对不会眨一下眼睛,怎么可能吝啬父爱,假小子,你把儿子还给老子。”
我大声吼叫着,朝着楼下跑去,然后像个疯子一般,满世界的找假小子和孩子,一个小时之后,我感觉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假小子,你把儿子还给我。”倒地的时候,我嘴里还在喃喃自语,随后两眼发黑,彻底失去了直觉。
等我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坐着刘静,而李洁正在跟一名医生交谈。
“我怎么会在医院李洁和刘静怎么也在”我心里充满疑惑。
“你醒了”突然刘静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呃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我对刘静询问道。
“你晕倒在地上,正好被警局的巡逻车看到了,对方通知了囡囡。”刘静把我晕倒后的事情大体上讲了一遍。
原来是巡逻的警车看到我晕倒在地上,最后通知李洁,至于为什么通知李洁,我估摸着可能因为自己是李洁的前夫,我和李洁离婚的事情,早在他们之间传开了。
医生过来给我检查了一下,又问了我一些问题,说了一句没事了,便离开了。
李洁看了我一眼,并没说话,而是对刘静说:“妈,你照顾他一下,我还有事。”
“囡囡,你们两个聊聊吧。”刘静站了起来,想离开病房,却被李洁给拦住了,她说:“没什么好聊。”说完,便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本来想叫住她,但是最终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