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嗯。”
“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眯起一双锐利的黑眸,段七曜阴鸷冷笑。
“看来你还真是不甘寂寞。”
夏楠只觉得一股闷气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叫人心里莫名烦躁。
“我和慕深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她出声为自己辩解。
“他姓木”
“不,他姓李,李慕深,恋慕的慕,深刻的深。”
段七曜朝沙发走来,他一边走,一边解开围裙,随手把围裙扔在沙发上,然后又放下卷起的衬衫袖子。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为自己点燃了香烟。
“都已经直接叫人家名字了,还说不是那种关系夏小姐,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不,我和他真的不是”
“停”拿烟的手冲夏楠一点,止住夏楠未说完的话语。
段七曜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你不必解释,也不需要解释,反正我们的婚姻原本就只是一场金钱交易,大家各取所需,我用两千万换来一个为我解决生理需要的女人,而你,需要钱来稳住那个赌徒,让他答应为夏媛做骨髓移植手术。不过我最好提醒你一件事,我这个人有洁癖,你这五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不想知道,但从今往后,你想玩,就必须按照我的规则来。”
碾灭香烟,他抬头看向夏楠,眸中闪烁冷酷的寒光。
夏楠注意沙发前的矮几上摆着一个方形的礼盒,盒子很大,但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夏楠心生疑窦,“这是”
冷酷犀利的眼神骤然扫来,她立即闭嘴,不敢多言,以免再惹男人不快。
拿起盒子,夏楠垂首回到位于二楼的房间。
房门关上后,她琢磨了好久,不知男人到底有什么企图
当拆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件红色丝绸的裹胸晚礼服。
红色,这颜色张扬,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得了的,但夏楠皮肤雪白,当换上礼服后,她挽起长发,在梳妆台前打量镜中的自己。
这件礼服的款式简洁而大方,酒红色的面料搭配她雪白的皮肤,形成一种别样的视觉诱惑。
她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这男人的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当年他最喜欢为自己买来一大堆衣服,他似乎永远明白什么样的款式最适合自己,那时被他捧在手掌心,是她一生之中最为幸福的时光。
然而眼下,虽然彼此已登记结婚,可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这桩婚姻犹如火场,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烧得遍体鳞伤。
她永远都不能再像当年那样得到男人的宠爱。
那么如今,这件礼服,又代表什么含义
摇头晒笑,夏楠一转身,便见到不知何时已进入房间的段七曜。
“你怎么”她想问,你怎么在这里,但转念一想,这里是男人的家,他有权出现在任何地方。
“走吧。”
冷淡的瞥她一眼,段七曜转身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