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做笔记很认真。
他经常带一个笔记出门,回到家打开两笔记进行分类。
作为演员,他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生活中看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各种各样的在各种环境中展现的表情,动作,神态,这些都是他作为一个不挑戏的演员必须掌握的,至少剧提到一个人在一个场景应该展现出的神态时,他有生活原型。
要不然,吃惊就瞪眼,惊讶就捂嘴,那成什么王八蛋了?
天宝大将军已经有很多了,他不想再去跟人家争抢位置。
唱歌方面少一点,到他这个水平,学习的对象太多了,但能够让他学习的不多。
关荫也没张狂,我学经验机会少总结教训总有大把机会吧?
两个行当,两类笔记。
第一类笔记很多,现在已经有十几了。
后者比较少,目前也只有三。
关荫今天带着的是出门带的笔记,上头随时有想法,立马写下来,正页上写演员的心得体会和素材,反页上写作为歌手的心得体会。
师妹凑过来,看两眼。
“怎么了?”大师哥回头问。
师妹笑靥如花,没事儿,人家学可爱,时不时凑过来让你看看,你要看到人家就高兴,证明你忙的时候也没忽略师妹,有这份儿心,师妹就更高兴了。要不然还能打扰你办正事儿?
“好想刷这对儿cp啊!”上有点不务正业了。
这是娱乐化带来的后果。
什么都想刷一下cp,什么都敢刷一下cp。
啥叫cp?
就是闲的蛋疼的一帮人,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出发点,看到啥别人不想理会的,非惹点事儿,挨一顿骂,然后假装无辜者,回头还要想办法让别人按照扯淡想法,彷佛演剧一样生活的那么一件扯淡事儿。
磕cp思路一条。
选手唱完,隋念有点为难了。
天后的歌曲,不请天后点评似乎不过去。
可其他评委也在要求发言啊。
得罪谁?
景天后情商多高啊,怎么可能在这场合为难别人。
于是,景姐姐转过来,趴在娃儿爸的桌子上看,还跟师妹“学着点,别老是仗着天赋不错挥霍。”
旁边的观众乐呵呵,天后收拾天后啊。
这可名场面!
天仙儿点头“那当然要学。”
这话听听也就行了。
隋念于是请孟都老师点评。
孟都开门见山“技巧很足,基础很踏实,花腔女高音歌手很少,要往这个方向发展,你的路还很长。”
吴老师倒是觉着问题不少“不过都是问题,还是那句话,基础很牢,驾驭一首歌的底气就足,但不要太注重技巧,景高明就高明在她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懂四十岁的老歌手怎么唱歌,所以不要模仿她,模仿不来。”
天才哪有那么常见,出现那么几个就够了。
选手很谦逊,道“基础也不是很牢,有两个明显的地方几乎连贯不起来,老师点评的很间接,但我自己要知道哪里有问题。”
这时,金忆才真正在公平的角度点评自己的弟子“这么一首歌,赵模仿起来难度也不,宋难度更大一些,你当初选歌我没看,今天我才知道你选了这首歌,有点好高骛远了,直白一点,你焦躁了,想努力展现自己的能力是好事,但要记住,有时候能力不够,那就很有可能力有未逮。”
又吵起来了。
可是让观众乐不可支的是,一直以来都维护自己的弟子的金忆,今天破天荒批评起来,而且还是公平公正地批评,反倒是一直反对金忆的几个人对金忆的弟子很支持。
这不,铁霖就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一个优秀的歌手,要向歌唱家发展,最低的层次就是不断完善自己弥补自己的缺点,最好的则是开创新的门派,很显然,我们的年轻孩子们还没有后者那样的能力――我们其实也没有,我们都是在推陈,但没有出新――而三号选手的心态,如果放在一般选手身上,那可能太狂妄,但她的基础太牢固了,她需要在这个舞台上展示出自己的缺点,我认为这是好事。”
高仓梨子直接批评金忆“金老师总是觉着选手们太年轻,还需要打基础,尤其比赛的时候更要掩盖短板,发扬长处,这样下去是不对的,不要把年轻人管的太死,事实证明他们表我们更有眼光。”
金忆大怒,拍桌子对峙“年纪不大,想法不少,走都不会走,谁给他们想飞的勇气?一天光看着赵怎么好,宋怎么厉害,天赋很重要,要承认这个差距!”她甚至有些赌气地道,“不亏心地,我对自己的学生,不是管的太严,是管的不到位,一个两个基础都还是豆腐渣,就想着开宗立派,我要真为了自己,我完全不用管,我的学生,这个节目里夺冠,那个节目里红起来,那不是对我有利吗?但孩子们还年轻,基础没打扎实,把他们随便放到行业里,那是要害了他们的!”
这下真算是打起来了。
理念的不同,冲突最严重。
金忆一直认为,她的弟子就应该老老实实打基础,一直打基础,到年龄到了,阅历够了,有能力实现质的飞跃了,再让他们起飞,除非天赋特别好,人极其智慧的那种,可那样的弟子她这辈子就遇到了两位。
一位赵天后,一位宋天后。
那是她的骄傲。
闹矛盾的时候,金忆也以自己这两位弟子为荣。
高仓梨子回击“可你以为的,并不都是你以为的,时代不同了,年轻人接受信息的机会比我们多的多,接受时代最前沿信息的能力比你我要强的多,金老师,你怕什么?自己的弟子也好,别人的弟子也好,他们自信放大自己的缺点,是因为他们渴求进步,渴求更高层次的水平,这么好的舞台,你为什么要拦着他们呢?”
金忆反击“可他们毕竟还太年轻,我承认,我对名次看的很重,可我不看重名次行吗?孩子们一学十几年二十年,不争,不想着法儿地表现自己的长处,他们怎么过日子?你我都是教音乐的,知道学音乐的孩子多么不容易,他们也需要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