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她的信,我对她女性化的温柔有了全新的重新认识。她不但和那个小某玉长相有几分相似,而且她也会唱家乡的豫剧。有次看守所春节搞犯人联欢,她出来唱了一曲花木兰选段中的“谁说女子不如男”:
刘大哥讲话理太偏,
男子打仗到边关,
女子纺织在家园。
白天去种地,
夜晚来纺绵,
不分昼夜辛勤把活儿干,
这将士们才能有这吃和穿。
你要不相信哪,
请往身上看,
当她唱到:“你要不相信哪,请往身上看”的时候,我发现虽是春节,但她依然穿的很旧,上边是大红的底色中有些黄小花图案的紧身棉袄,下身是一个腿较高宽松的有些发白的蓝色裤子,虽然如此,但她女人的十分鲜明的曲线也足以使好久没见过女人的男犯人眼睛暴突出来。再加上她到位的演唱和肢体语言的配合,博得大家一阵又是一阵的“呱呱”掌声。
我对马格格的印象就是这些,不过她给我的信在我人生寒冷的冬季里都将起到很大的回暖作用,一直到了现在都像一盆热热的火炉温暖着我,每当我再次在人生中遇到或大或小的坎,我都会想起那封“雪中送炭”的信件。
就是她给我信件的第二天,许多东西我还没来的及再次思考。马格格就要送到女子监狱服刑去了。她去的时候,他只到两个孩子小,父母的年龄也偏大,以后在接见的路上肯定不会有太多的亲友身影,再加上她的徒刑重大,那会谁也不知道监狱还给犯人分发棉衣棉裤等衣物,所以她把别人走时送给她的棉衣棉裤、线衣线裤、秋衣秋裤连同被褥足足裹了沉沉的两大包袱。
走的时候,我给她戴的土手铐。戴铐的时候,她用她右手食指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两下,嘴里轻轻几乎是用气传递给我的:“等我”,然后她又轻轻划了两下,继续说:“接我”,接着她又连续划了三下,又给我轻轻传过:“做老婆”。这时她在我手背上划过的时候,我能感觉她的手不像老在监号中打架的那么硬朗,是一种热热的、柔柔的、软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