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狱记重生 >160回 我自训练 他惹众怒
    160回 我自训练 他惹众怒

    他这一说,大家又是大笑。但白浪的一句话好像激发了我什么,我心里一激灵:有了我终于思悟到在这两天自我练习正步走的时候,有个陪练的“人”了。心里一阵所悟后的狂喜:“对,就用棍子。让他陪伴我练习队列”

    现在躺在床上,我并没有给任何说出还要继续参加训练和比赛的事,就先让扈驰幸灾乐祸去吧。

    其实我不放弃训练和比赛除过我性格执拗的本性以外,还有个想法就是,我不想让每个中队中的学生看到十三中队队列里没有他们的林老师。为人师表,就要处处带头,做好学生的楷模。如果我不出场,就会给许多学生带来疑问:林老师怎么没在队伍里难道林老师在中队不遵守监规纪律给踢出了参赛队伍林老师装病还是偷懒啊不管哪个问题,都会给我今后课堂纪律及自身形象造成影响。万一有一天学生捣蛋,我批评他的时候,他反讥:“林老师,我见你也有偷懒耍滑的时候。在队列会操比赛的时候咋没见你参加啊。”到时候我咋说难道就说自己是个残疾人吗所以我必须参加监狱所有健康向上的活动。

    想到这我的信心更足了。再说白浪提到了“棍子”,我便马上有了想法:“对,就用棍子,用棍子陪我练习正步走”

    到了第二天出工的时候,我看见庞站义的脸色都特别发亮,看我的时候那双眯着的小眼睛都暗藏着许多得意自鸣神色,一会舔唇咂嘴,一会抓耳挠腮,好像得意的浑身器官都像要飞起来的样子。那个扈驰也总算找到了一次比我优胜的机会,站在队伍中也是咧着嘴高兴着。我没说什么,只是跟着队伍来到了教学楼。到了我的办公室,于全和陆赘一都没说什么,因为人家都怕捅到你的痛处。我放下手里的手本,向三楼我的教室跑去,因为教室里有根教鞭棍,大约一米长的样子。我拿出教鞭棍放在我的胸前比划着,想着如何能把它当作一个合格的陪练者。

    我把教鞭棍拿在胸前比划着、分析着,要是用右手拿着教鞭棍贴于胸前把长余部分平行伸于身子右侧,那么我的右边以棍子伸出来的部分当作和我并排行进的“人”,侧头右看时,因为教鞭棍的位置太低,所以就像站在右边的是个“小矮人”。正步走需要抬头挺胸的,显然这个“小矮人”不够尺寸。要是把教鞭棍用右手抓住放在胸前,然后上仰一个角度,使教鞭棍的另一头末梢部分与眉齐平,这样训练起来比较好把握,可是右手抓住的教鞭棍因为不能紧贴胸部,教鞭棍容易前后摆动,这样就像我右边横排的人忽前忽后的样子,在行进中不容易锁定目标。但要是用左手握住教鞭棍与胸部贴紧,然后在把教鞭棍上仰与我齐眉,这样虽然解决了陪练“人员”的来回晃动,但这样我的左臂因为抓着棍子,右臂又因为棍子从右边传过,所以两臂就像被棍子固定一样,都按照要求正常摆动。但我考虑再三这也是唯一能够独自完成正步走的好办法了。

    说干就干,我走出教室,把教鞭棍贴于胸前,并向右上仰与眉齐高开始训练。

    我走出教室,然后在东西过道一个人开始迈起了两臂不能参与的正步:“正步走:一、二、三四”我在喊道道“二”的时候,头部都“唰”地一下呈45度的角度向右转去,看着右边和我横排的这个陪练员教鞭棍。也只有这时我才发现,真正与我并排的“陪练员”因为眼睛产生的错位,我实际感觉“陪练员”在我身后大约8公分的位置时,其实我们已经时并排行进,一旦从视觉上感到并排时,实际上与我并排的人已经超前越位8公分之多。我终于找到了感知上与实际上的差距。

    这也就是告诉我,在正步走时,我必须要把眼睛感知的与实际真正并向行进的8公分的错觉统一到真正的位置上来。于是,我就这样在楼道里一遍一遍地训练,一遍一遍的琢磨:“正步走:一、二、三四牢记身份,服从管理,积极改造,奔向新生,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我早已在训练中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地点。我投入的训练,惊动了在这一层办公的修善林和吉占中,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教研室的门口我浑然不知。等我再次走过他们门口的时候,两个人眼里流露出许多不解。

    修善林指着我:“呵呵,林峰啊,你可真的发疯了。一个很平常的队列训练,至于把你搞成这个样子吗”吉占中一高兴,嘴自然就变成了“lt”形状,并拖着长长的腔调“林峰,我也不是说你哩,就是参加比赛挣得三分,对你来说也根本没有用处的。无论是的改造积极分子还是记功,都只需要专项分三分,但你的一篇省报上的稿子就能获得二至五分,你现在已经发表了四篇文章按最低分值二分计算也八分了,远远超过规定的分值,别说是三分,就是三百分对你都没有任何用处了。”修善林也笑着调侃道:“林峰,那分能顶饭吃呀”接着郑重道:“说实话,我是找不到理由。要是有啥理由我也不稀罕那三分”说话的工夫,我已要从他们的面前闪过。

    这时,修善林猛地拽住我也只胳膊,吉占中顺势抽掉了我手中的教鞭棍:“来,喝口水,侃一会,就该收工了。”我这时头有懵懵的感觉,不相信他们的话,问:“怎么这就快收工了”修善林看着我反问:“你以为呢你都练了三个小时了。”他这一说,我真的吃惊,这时看看他墙上挂的的那个摆钟,真的已经是十一点半都多了。

    我在摸摸脚,在感觉有点闷闷的疼疼的,左手一直握住那根教鞭棍,现在也是木木的,几乎没啥知觉。

    修善林也不知从哪搞了几个带手抓把的,下面小上面的开口处向外翻卷出来的白瓷茶碗,给我倒了杯热水,他自顾自点了支烟,笑着说:“林峰啊,他们要是会写稿子,又能挣分又能得称号,谁还愿意干走队列的活呢”吉占中也抢着说:“正好逯管教不让你训练了,瞌睡给枕头呢,还自己拿个棍子喊一二三四呢”修善林说:“你现在都在省监狱报发了四篇文章了,记功是迟早的事,和他们瞎搅合啥”

    我也真的找不到我要参加比赛的理由,就说:“可我要是不参加,那整个队列至少还要刷掉七个,那些人的三分就没法得了。”我话刚刚落音,吉占中就嘴一呶:“啧,啧,啧还当啥好人呢。那七个人不参赛还好了呢,要知道在这里头可真正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弱肉强食的世界。装不得好人。再说了,没有这七个人,可能你就少了七个竞争对手,得称号和减刑都是有名额的。多一个人竞争你就少一分希望,别把别人当人看,也把你自己当傻瓜。”修善林用手摆了摆吉占中,眼睛翻了一下说:“吉老师说的有些过火,可是在这里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不要总想着别人,把自己的事做好才是最重要的。你再有一篇文章发表,就达到了可随时记功的条件了,别说是新犯人,就是老犯人有几个能和你比的所以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绝,就扈驰嫉妒你,你就让给他个表演的机会,他能咋了能写出一边文章来”他说到这,吉占中就接着话茬:“还有那个庞站义虽不是啥好鸟,但他也是半天里的成不了气候”

    无论他们咋说,我还是初衷不变。收了工,吃了饭。扈驰还是多天一来难有的兴奋,拿起罪犯改造行为规范出着声的背诵。中午是午休的时间,他不管别人,就是扯着嗓子大声背诵。我知道他是冲我来的。就在这时,突听“嗙”的一声,接着转来一声“哎呦”的惨叫。大家都被响声惊动了。我也顺着声音扭头往下看,就见在扈驰的后脑勺上飞来了一直黑色的大鞋,接着就是白浪的恼怒的怒骂:“扈驰,你这个王八孙子,给你鼻子就上脸。人家都在睡觉,你在那咕嘟咕嘟的球里,鬼念桃木棤哪”

    这时白浪身子从床上抬起,屁股撅的老高,正在大声斥责扈驰呢。扈驰一看别人都在哄笑他,觉得脸没地搁,就满脸通红地说:“我背规范呢,背的滚瓜烂熟为全中队争光呢,不像一些人,连队列训练都没资格”说的时候,他眼睛不失时机地往我这边翻。“背你妈的大腿根子哩,谁不知道你存的啥心。都是个犯人,有你这样幸灾乐祸欺负人的吗”扈驰一看白浪把他的那点心思给挑明了,也无言以对。

    “扈驰,你别看林峰是个新犯人,人家哪都比你强,最起码人家能写的了文章,再说了,人家好几次都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别再在得寸进尺,你背你的规范就滚到南墙根背去”

    就在这时,又是“啪”的一声,这又咋了难道又有人对扈驰下狠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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