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狱记重生 >194章 没有钱 难过关
    “你比起他们呢?不是天壤之别吗?你有老妈子疼你,每月都会给你提来一筒饺子。”魏志强说到这的时候,我一个机灵,好像打了一个摆子,就像在昏迷中陡地清醒。

    是啊,我除过老妈子,还有妻子,女儿来看我,比起他们是多么的幸福啊。他们不仅是众叛亲离,甚至还要在别人的唾弃中熬刑度日,更要背负着沉重的刑期艰难地在生命的历程中打发着一日又一日的光阴,比起他们我有那么的亲人在呼唤、在鼓劲、在加油。所以面对可怜巴巴的女儿,不是一味的酸楚,一味的痛苦,一味的低迷,而是更要比以前努力改造,用一篇又一篇文章获得称号,获得减刑奖励,缩短刑期。其实这些大道理我也知道,只是见了两个瘦弱,明显营养不良的女儿一时缓不过神来。现在经魏志强这么一说,我就像是大梦方醒。魏志强见我的眼睛里有了光彩,知道我已经清醒了过来,这才提醒我:“女儿来了,都很懂事,一个为灾区的孩子捐了款;一个学习那么好,这都是你的骄傲。虽然你一时难免被亲情所懵,但是现在已经惊醒了,就好好捋一捋你的亲情故事,从中找些闪光点,写上一两篇文章,这既是对亲情的纪念,又能增加你发稿的数量,还可为你将来写小说添点噱头,你说呢?”魏志强对我说的时候看着我,似在征求我的意见,又像给我提供写稿线索。我听他这么说,也觉得这里面真的有写文章的爆料。我仔细推敲了一下,觉得女儿捐款的事有些写头,因为那看似不多的钱本身来之不易,而且在父亲“小爱”与社会“大爱”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大爱”,如果这篇稿子能够发表,对那些因职务法罪、经济犯罪、诈骗犯罪的犯人来说也是一种教育。想到这,我的心绪已经彻底稳定了下来。我问魏志强要了几张白纸,拿起我放在书桌抽屉里的方杆圆珠笔开始写起了这个感人的故事。标题很直白的用了《女儿的那份爱》。在文章的开头,我还是用了直接切题的方法:“‘爸:我给您说件事,您可别生气。’这月27日跟着妻子来探监的11岁的大女儿,张着天真期盼的眼睛等待着我的答复……”

    在这篇文章的主体部分。我就直截了当地叙述了整个经过。到了最后一段这样感慨的写到:“……人一旦仅知道对爱索取,而不知道对爱付出,就很可能误入歧途 。但女儿却过早地学会了有大爱去爱别人,用小爱去爱父亲,用爱牵挂着灾区的同龄人。我的心被这种爱的温情充溢着。我无不动情地对着孩子说:‘孩子,你做得对,爸支持你!’接见结束了,我望着离去的孩子的背影,我决心从孩子这份沉甸何的爱中抬起头来,走出人生的低谷……”

    真的是没费吹灰之力,一气呵成。我写完草稿后,魏志强看了看,也点点乐头表示满意。就这样,一次悲泣的接见,却给我写一篇散文的素材。然后,我拿出在抽屉里面放着的稿纸,认真地抄写了一遍。

    到了第二天出了工,我准备把这篇文章投递出去。我来到一楼的办公室,正好是王副科长和那个政治教研室的辛主任在。王副科长粗略地浏览了一遍,准备签字,辛主任急忙抬起头,从对面的桌子上伸出手,说:“来,我看看林峰又写了些什么?”辛主任在看的时候,眼睛有些湿润,就凭这一个细小的环节,我能断定辛主任是个多愁善感的文人,以后真的有机会走到他分管的小报编辑室,一定凭借写作的共同爱好,沟通起来也更容易一些,也更能发挥我写作的一技之长。现在想起那个场景还有一种历历在目的感觉。

    辛主任看完,嘴角露出微笑,表扬道:“这个细节抓得挺好,而且这个时机也抓得很是时候,现在救灾赈灾的稿子很容易被采用。”说完,他把稿子返回给王副科长:“挺好的,你签字吧,完后,我给他发出去。”王副科长谦虚的笑笑:“写文章,你比我在行。你说好,肯定没问题。”说着,看了看我:“林峰,以后除过教学上课,就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写作上吧。这样既能改变你的改造命运,又能为监狱争光,一举两得的事。”说完,他一把签了字你的稿子给了辛主任。

    我见两个领导都夸奖我的文章写得好,心里也特别高兴,便兴冲冲的上了楼。但就在登上楼梯口的一刹那,有一个人站在了上三楼的楼梯口,一眼不丢地看着我。我一见他,刚才还兴高采烈的尽头便一扫而光,顿觉的脊背后头直冒冷气。这个人正为逮着我而兴奋地眉开眼笑,尤其是两个小眼睛里冒着贼光。就像老鼠终于伏击了一个老鼠那样洋洋得意。

    这个人就是郑维文的说客邢文杰。他眉开眼笑你地对我说:“林峰,没想到我在这等你吧?”然后有阴阳怪气地说:“哈哈,我忘了你是脑子呱呱聪明的林峰,你一定猜到了我会在第一时间来等你的!”说着,他的左脚比右脚多踩了一阶楼梯,侧着身子用右手往上一摆,略带命令的口吻道:“走,上楼,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我头“嗡”地一下:“真没想到我自己写的文章,发表的稿件,倒像是亏欠他的。他问我要钱理直气壮,我见了他却要低三下四。”我心里虽愤愤不平,但在这个地方终归是初来咋到,有些事摸不着行情,也不敢冒然怒怼。因为魏志强都被郑维文搞得一败涂地,还被送进了禁闭室,差点断送了改造的前程,所以对付这个恶神,我一定轻妄不得,必须谨慎行事。

    邢文杰把他的教室打开,擅自坐在讲台上的椅子上,然后示意我坐在下面的课桌边的杌子上,正襟危坐地小眼睛看着我,就像审犯人那样。开口说话:“林峰,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还要我明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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